叶南汐深吸了一口气。
秀丽的脸,沉了下来。
靳司寒给这两小只灌的什么迷魂药,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好,再住三天,三天之后,你们南歌小姨也差不多该进组了。
我要回房间休息,你们想在这里陪一下靳老爷子,可以再待一会儿。”
叶南汐抽了抽嘴角,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小衍有些担心。
“妈咪,该不会生气了吧?”
“当然不会了,妈咪就是个纸老虎,真猫咪,等会儿气就消了,到时候我们再哄哄,就好了啊。”圆宝朝着小衍俏皮一笑。
小衍暗暗记在心里。
嗯,敲黑板,划重点。
妈咪是个纸老虎,真猫咪。
靳司寒眯眸,冷峻的脸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他拿出手机,指尖快速的敲打在屏幕上。
——靳司寒【帮我搞定和叶南汐的结婚证。】
——傅伶【?这么快?】
——傅伶【等等,要结婚直接去领不就好?你这是……想霸王硬上弓?】
——靳司寒【没有,是她不想负责,我强行让她负责而已。】
——傅伶【???】
坐在轮椅里的傅伶,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这是什么劲爆消息。
以前见女人就躲的靳司寒,如今还得靠逼婚上位?
呵呵呵,这种事情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傅伶又拿起手机,快速的把消息发给了其他几个兄弟。
白泽言的手机一嗡,收到了傅伶的消息。
白泽言皱了皱眉。
靳司寒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眸色微沉,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画面,看来,他就是昨天晚上被吃干抹净的吧?
这个女人,比以往来的那些女人,都要难对付。
不行,他得去了解一下。
万一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想要对靳司寒不利……
那就不好了。
白泽言也转身离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小衍和圆宝,一左一右的陪在靳老爷子的身边。
有弟弟在。
小衍难得觉得太爷爷有些慈眉善目。
-
白泽言在花园里踱步。
拿着手机,想起先前叶南汐提到的一个人——邱意浓。
听着话里的意思。
似乎,邱意浓跟叶南汐很熟。
白泽言拿起手机,翻着上面的联系方式。
a邱意浓。
名片在最上面,很明显的位置。
但实际上已经n年没有拨通过。
那家伙,似乎从辩论赛之后,就已经把他拉黑了。
后来,智能手机问世,大家都进了学校的班级微信群。
他添加了邱意浓几次,都没通过。
其他同学,也拉了他几次,没能拉进群。
哎。
这人,就是脾气过于犟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通。
白泽言按下拨通键。
“嘟——”
声音响了一声。
邱意浓正在查房,随手拿起手机一看。
看着手机上的名字。
邱意浓的手一抖,手机瞬间从掌心滑落,他连忙去接,手机在两手之间,来回跳了两下。
白泽言看着屏幕上的数字。
拨通了?
但却没人接?
看来,邱意浓不想接他的电话。
白泽言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按下了挂断。
“嗡~”
邱意浓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落在了两手之间。
他终于接住了手机。
但是电话却被他挂断了。
“怎么会挂断呢?”
邱意浓盯着老人机的屏幕发呆。
难道,是他刚才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
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了?
呵,都六年过去了,六年了!
没良心的狗东西。
邱意浓心里暗骂了一句。
要不……他回过去看看?
邱意浓握住老人机,拇指轻轻一动到拨打键上去,停顿了一下。
心都已经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他还是没办法按下去。
算了!
凭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联系他。
现在,他打过来了,他就要上赶着的回过去?
呵,也许,那家伙就是故意的。
他才不呢。
邱意浓狠狠的把手机踹到了兜里。
然后昂首挺胸,双手插兜,装作若无其事的查房。
但是,走了两步。
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
白泽言本想就这么算了,但还是有些担心靳司寒又被女人骗。
所以,还是拿起了手机,拨了过去。
“嘟——”
邱意浓的老人机剧烈一抖。
他眼眸骤然放大。
白、白泽言,居然真的又打过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调整呼吸,接了电话。
“邱意浓?”
白泽言清冷柔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白泽言?”
邱意浓声音微哑,有些隐忍。
白泽言皱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秋意浓的声音听着怎么咬牙切齿?一个辩论赛而已,气到现在?
“还在生气?”白泽言挑眉。
“谁在生气了?!”
邱意浓声音一扬,气的不行,白泽言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倒像是在指责他一样?
“没生气就好,那我就不道歉了。”白泽言柔声道。
邱意浓眨了眨眼。
“什么?你说你要道歉?那你是不是承认中医比西医厉害了!”
“没有。”
“我明明就听见了你要道歉。”
“嗯,但是和中医、西医无关。”
“我不管,我就是听见了。”
“……”
白泽言又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以邱意浓的性格,要是他不道歉的话,叶南汐的事情,怕是都问不出口。
“对不起。”白泽言柔声道。
邱意浓一怔,整个人愣住。
他没有听错吧?白泽言真的道歉了,他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一瞬间有种想哭,是怎么回事?
白泽言又继续开口,“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邱意浓眨了眨眼。
所以,道歉是因为想要打听一个人?
邱意浓瞬间又炸毛起来。
果然,他就不应该太高看这个白狐狸。
“什么人?”邱意浓没好气的问。
“叶南汐。”白泽言道。
“你打听她干什么?你该不会喜欢她了吧?”
邱意浓脱口而出。
白泽言皱眉,看样子的确很熟。
“怎么?不可以么?”
邱意浓这次是真的咬牙切齿。
“你不配。”
白泽言:“……此话怎样?”
邱意浓冷哼,一个反对中医的人,还敢取西山传人,不是做梦?
“没有怎么讲,就这样,挂了。”
邱意浓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白泽言茫然的看着手机。
这脾气,还真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
看来电话里是没办法好好说清楚了,只能见面说。
白泽言收了手机。
-
叶南汐回到房间,揉了揉眉心,累的倒在沙发上。
人不累,心累。
她是怎么就惹上这对父子的。
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答应做小衍的妈咪啊。
以至于现在,被绑在这里,都不自由了。
“嗡~”
叶南汐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小师叔。
叶南汐整个人瞬间坐直,将长发拨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小师叔。”
“你现在在靳家老宅区?”墨不染轻声问。
“额……?”
叶南汐迟疑,“你怎么知道?”
“也就是,你是在靳家老宅?”
“嗯。”叶南汐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烦躁。
小师叔该不会听到传言,她要嫁给靳司寒,所以打电话来的吧?
他会不会生气?
叶南汐的心提了起来。
对面却只传来,淡淡的声音。
“嗯,很好。”
“很好?”叶南汐疑惑。
墨不染继续开口,有些祈求。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他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叶南汐说话的。
他一向淡漠而疏离,就算他和她面对面站着,整个人身上依旧像是罩着一层膜,与她隔绝。
所以,这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
“嗯,你说。”叶南汐问。
“前段时间,冥石到了靳司寒的手里,你想办法拿到手。”
“拜托了。”
这三个字,被墨不染说的很轻很轻。
虽然叶南汐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也大概猜测的到。
从面相来看,小师叔本不是个长寿之人,而且这似乎和他的家族有关。
小师叔的修为比她高。
她曾经试图入小师叔的命格去看他运势。
结果根本进不去。
小师叔这么想要拿到冥石,应该和他命格有关。
“好,我试试。”
叶南汐唇.瓣微动,临了又补了一句,“但不一定能拿得到。”
“好。那你小心一点。我等你好消息。”
小师叔挂了电话。
叶南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她继续躺进沙发里。
看来,现在不想住在这里,也不行了。
冥石?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
傅伶办事很快。
不过一个小时,一个红本本就已经弄好,到了靳司寒的手里。
靳司寒看着上面的合照和钢印,唇.瓣微微勾勒。
果然,还是这样最快最直接。
叶家那边和苏家,都不用知会了。
法治社会可真好。(作者友情提示,此行为非法。和包办婚姻一个性质,不可取)
靳司寒收了结婚证,放进了抽屉的小盒子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
凯文走了进来,弯腰报告:“总裁,二爷回来了。”
“嗯,知道了。”
靳司寒站起身,朝着靳韶华的别墅,走去。
路过叶南汐所在的房间时,脚步顿住,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支票,“唰唰”两笔,直接签了个一百万。
然后‘咚咚’敲门。
叶南汐挑眉,坐直身,走过去,开门。
靳司寒出现在面前。
“怎么了又?”
叶南汐整个没有耐心。
现在就是觉得很烦。
靳司寒皱眉。
别的女人看见他都恨不得贴上来,这个女人看见他恨不得关门,是怎么回事?
靳司寒微恼,但还是强行压制了下去,脸上带着惯有的沉静冷冽。
骨节分明的手,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抽出支票,递给叶南汐。
“这里是一百万,我还要十张符咒。”
叶南汐的目光落在钱上。
看见钱,她的脸色才好了很多。
她抽过支票,转身进了房间,不会儿拿着五张符箓出来,递给靳司寒。
“怎么只有五张?”靳司寒皱眉。
“之前打折了,怎么可能每次都打折,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支票还你。”
叶南汐扬眉。
靳司寒抿唇,抽过五张符箓。
“五张就五张。”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叶南汐唇角微扬,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靳韶华的别墅,和他人一样。
整体建筑都是木质结构,透着一股老旧、温柔的气质。
硬质的皮鞋底,踩在原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听着有些寂寥。
靳韶华刚好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
“二叔昨晚,和叶幽情在一起?”靳司寒开门见山的问。
一.夜未归,电话联系不上。
老爷子病了也不知道。
在从前,他二叔,不会如此。
靳韶华神情微怔,也没有否认,“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不是,叶幽情这个人,二叔还是离远一点,她非善类。”靳司寒唇.瓣微动。
这种话,不该他来说。
从前,他也不会说。
但这个人是他二叔,他怕他会陷进去,所以不得不说。
靳韶华浅笑着,“放心,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幽情她,活得有点苦啊。”
“二叔,你不要善心泛滥。”
靳司寒皱眉。
靳韶华又笑,神色温润,“嗯,我有分寸。倒是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带孩子的女人了么?”
他看过,那女人带着的孩子,倒是挺可爱。
靳司寒眸色微敛,二叔这是跟他顾左右而言他,看样子是拿定主意不和叶幽情断的。
二叔哪里都好,就是深情起来,认死理。
不过,也许正如叶南汐说的那样,二叔是中了叶幽情的邪。
靳司寒点了点头。
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符,递给靳韶华。
“这个符,有驱邪的功效,这两天我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前三叔也遇到过,所以,二叔你拿好。”
“你怀疑,有人对付靳家?”靳韶华问。
他没有推辞,接过符箓,小心收好。
“嗯,目前怀疑是墨家,但我还没有证据,已经让人暗中在查了。”
“墨家?”
靳韶华的神情略阴沉下来。
“他们家不是已经消停了一二十年,现在又不安分了?”
“只是怀疑。”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小心。”
“嗯。”
“我去看一下老爷子。”
靳韶华颔首,靳司寒侧身让开,两人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