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世子们,我们这次晚宴呢,由陛下亲自操持,陛下特意为诸位安排好了座位,诸位可以看着桌上的木牌对应落座。”
听着这句话,阮梨和众人点了点头。
“谢小姐,云世子,请随我来。”
侍女并没有离开,而是将他们带到了座位的最里边。
看着桌上的木牌,云轩皱了皱眉,道:“为什么阿阮的座位在沈司晨的旁边?”
见云轩皱眉,那侍女连忙跪了下来,道:“世子恕罪,座位都是陛下亲手安排的,奴婢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云商上前,道:“这是你们皇上安排的,可不是我们想要这样坐的。”
说着,云商便想拉起阮梨去他们的座位,阮梨看向云轩,想让他开口制止云商。
云商如此在意她,落入外人的眼中,不知道的以为云商是在帮自家大哥,知道的就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要是传到沈青菱的耳中,难免不会怀疑她和云轩他们的关系。
这时,沈司晨进来了。
他看见云商拉着阮梨的手,阮梨看着云轩,他刚刚在马车上快要荡然无存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
“云商公子。”
沈司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云商和阮梨,云商和阮梨也看向了他。
“怎么,沈公子不和南阳郡主一起了?”
“我什么时候和南阳一起了,再说了,你拉着我的未婚妻,这算什么事情?”
“沈公子,话别说的太满,阿阮姑娘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可她以后是你的还是我大哥尚还没有一个定数。”
“她一定会是我的。”
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人,云轩正想上前,却被白灵音抢了先:“两位公子,马上就是晚宴了,现在大多数文武百官高门贵族都马上快进来了,现下实在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毕竟是皇上安排的座位,定是有皇上的用意,我们现下按照这个座位暂且先落座。”
白灵音现在已经误解了云轩和阮梨的关系,但是为了体面,她还是站出来说话了。
云轩看了白灵音一眼,点了点头,云商还想说什么,被云轩一把拉住,示意他不要,他又看了一眼阮梨,看到阮梨的示意后,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阿阮,走吧。”
阮梨看着这样的沈司晨,无奈地上前,走到他身边,两人一起落了座。
刚刚还站着不敢动的众人,此时看到阮梨他们落了座,这下才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司晨哥哥,我不是说了,要跟你一起坐吗?”
南阳郡主和肖祠久紧随其后便进来了,一进来便看见了和沈司晨坐在一起的阮梨,她跑到了两人身边。
阮梨一向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这南阳郡主几次三番地在她眼皮下作妖,现下也是冷冰冰地说:“南阳郡主,你的座位在那边。”
“我才不要,我要和司晨哥哥坐。”
说着,南阳郡主也不管阮梨,径直走到了两人的中间。
“南阳郡主,今日的座位是皇上亲自安排的,你若是要乱来,你岂不是不遵皇意?”
“才不会呢,皇帝伯伯那么宠爱我,才不会因为一个座位就责怪我。”
南阳郡主仗着皇帝的宠爱,此时竟然也是毫不畏惧。
“南阳郡主,我们云王府和南王府素来交好,你若是想让我云王府与你南王府老死不相往来,你请便。”
云轩见不得阮梨这样,此时出口向南阳郡主施压。
云城富庶繁华,云王府更是深不可测,多少人都想与云王府交好,可几十年来,云王府一直只与南王府交好,两府相安于各自的封地。
“云轩,好歹我们两府有那么多交情,我和云安也算认识,你如今就要因为她来毁了我们两府的情义?”
听到南阳郡主的话,白灵音也是看向了云轩,等着他的回答。
听了南阳郡主的话,阮梨看了南阳一眼,她和南阳的确算得上认识,那时候南阳千里迢迢来云王府只为见她一面,两人更是比了一场武,南阳不服,叫嚷着下次见面再比,云安没有回答,但在南阳看来就算是默认了。回去了以后,南阳郡主一直苦于练武,但直到她魂穿之前,南阳一直都没来找过她。
但是,她俩的确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
后来,她舅舅还告诉她,南阳的父王之前喜欢过她母亲呢。
“我云王府,什么时候还需要顾及与他人的情义了?”
在场的听见这句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南阳郡主一愣,没想到阮梨在他们的心中竟然如此的重要,云轩的口气甚至和云安差不了多少。
白灵音听见了云轩的话,心里很是落寞,但还是理解,扫了一眼在座的人,道:“南阳郡主,这个位置本来就是皇上安排好了的,我们身为臣子的,理应遵守皇意,又何故为皇上添忧呢。”
在场的人听了白灵音的话,无不点了点头。
南阳郡主见有台阶下,便也顺着台阶下了,道:“既然白小姐说了,那我便遵守皇意,也便尽到我身为郡主的本分,为皇帝伯伯分忧。”
说完,南阳郡主便起身走到了肖祠久的旁边,坐了下来,然而视线还是没有移开,让阮梨如芒在背。
“沈少将军,这座位,皇上安排得倒是不错。”
“我觉得怕是有错吧,毕竟没能把你和云世子安排在一起。”
听着沈司晨的话,阮梨端着金色酒杯的手一顿,道:“沈司晨,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我还没有说你和南阳郡主,你也没必要非扯着我和云轩的事情不放吧。”
沈司晨没有说话。
“皇上,皇后娘娘到!”
一太监高声叫喊着,一对身着金黄色长袍的人相携走上了台阶。
“来,小心。”
阮梨他们的座位离台阶处不远,再加上极好的听力,那亲昵的语言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阮梨的心里。
她冷眼地看这两人,那个男人正是她母亲心心念念的爱人,而他旁边搀扶着的那个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杀了她母亲的罪魁祸首,而就是这两人,此时此刻竟然亲密无间,相互扶持。
她母亲带着对轩辕宸的爱恋消失在了这世间,可与她相爱的人却仍然过着温馨的生活。
此时,阮梨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巨大的寒气,沈司晨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看向了身边的女子,想要伸出去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诸位,今日各位欢聚一堂……”
此时,轩辕宸说了一些什么,她并不知道,她没有听到更加不想听。
“云世子,云安为何没有一起来?”
轩辕宸心心念念着云安郡主,想见一见云王唯一的掌上明珠。
“劳皇上挂念,云安并不想入皇城,更不想入皇宫,她只想待在云城里。她若想来,自然便会来。”
“这样啊,那就真是遗憾,希望云安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皇城看看。”
轩辕宸的面上全是遗憾,他其实很希望云安能来,云安是云王唯一的女儿,年龄还和阿阮的年龄相仿,那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没有看到过云安。
“我们会将皇上的话带到。”
云轩的话里并没有带着对轩辕宸的尊敬,还是一贯地冰冷,一身贵气,就那样坐在那里,眼神里却是没有生气的死水。
听到轩辕宸的话,阮梨知道轩辕宸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个身为云安郡主的她如今怎么样了。可是,她想,这京都天高水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她母亲在这囚笼里面草草了却了一生,虽然曾经辉煌过,但仍然如昙花一现。
等她完成她该完成的事情以后,她便会远离京都,大抵再也不会来京都了吧。
阮梨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司晨,她知道,现在的她,对沈司晨俨然是喜欢,是男女之情。
可她志不在此。
情也好,爱也罢,于她,不过是转瞬即逝。
无论是母亲,还是她大哥,都用生命和时间的代价告诉她,不要沉溺。
“既然这样,那么众人就喝好玩儿好。”
就这样,轩辕宸下令开席。
坐在高位上的沈青菱一直以来都有撮合南阳郡主和沈司晨的心思,现在看到两人被轩辕宸安排到分开,她碰了碰旁边的轩辕宸,低声道:“皇上,南阳和晨儿自小相识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你怎么将他俩不安排在一起?”
“皇后倒是忘了,晨儿可是和阿阮敲定了婚期的人,现在啊,两个孩子都已经大了,是该避避嫌了,传出来什么流言对晨儿和南阳还有阿阮都不好。”
听见轩辕宸这话,沈青菱也不好继续再说下去,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阿阮都不是他的女儿,他竟然还会为了阿阮着想。
然而,这些想法都被沈青菱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她又在轩辕宸耳边轻声耳语道:“那陛下,我让两人敬敬酒可以吧。”
轩辕宸想着,两人许久不见,此时敬敬酒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就点了点头。
见轩辕宸答应了,沈青菱端庄地坐在金椅上,极其温和地出了声,道:“晨儿,你和南阳许久未见,还记得那时候的南阳还哭着吵着长大后要嫁给你呢,不成想……现下好不容易能够见一面,你俩敬个酒吧。”
听见沈青菱的话,沈司晨不是很高兴地抬起了头,不明白他姐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轩辕宸听着沈青菱的话,自然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心想着些许是皇后想说的,这么多年也辛苦她了,如今就随她高兴吧。
沈阳郡主听了这话,自然甚是高兴。唯有她旁边的肖祠久,脸色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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