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都不阻止阻止他们,你可是不知道,最近京都众人甚是讨厌他们呢。”
紫玉饶是知道杨大菊夫妇是阮梨的养父养母,仍然忍不住出声。
“紫玉,这些天他们打着谁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
听见紫玉的话,阮梨也不急,继续梳着自己的妆。
“回小姐,是谢府。”
虽然这些天杨大菊夫妇一直在外面胡闹,但他们对外宣称的都是自家女儿是谢府的大小姐。众人即使知道他们是从农村来的,知道他们是阿阮的养父母,也会把这账记在谢府的头上。
毕竟,他们打的是谢府的旗号,相反,在杨大菊夫妇的衬托下,倒显得阮梨很是知书达理,不像农村人的所作所为。
听到紫玉的回答,阮梨不再说话,让紫玉自己去悟。
“先不管他们,等过几天就让沈司晨把他们给送回去。”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走吧,我们准备一下,去皇宫。”
今天无论说什么,她也要进宫去看一下皇后娘娘了。
由于沈司晨在宫中忙着核对参加祁天盛宴的名单,阮梨便只能自己去。
带着紫玉到了皇宫,拿着自己专门特制的驻颜霜,她到了皇后的宫殿门口。
“是阿阮来了啊,来,快来,快让我啊,好好看看你。”
这次她直接被带到了皇后的寝殿,皇后一脸慈祥,从椅塌上走了下来,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
“我也是呢,这么些天一直没有来看望您,是我的问题。这不,今日啊,阿阮带来了一些自己特制的驻颜霜,想来拿给您。”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从紫玉的手上接过了驻颜霜。
“阿阮有心了。”
皇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伸手便想要去接驻颜霜。
谁知,就在这时,淑贵妃带着一群丫鬟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可别碰这毒物,谁知道有些人什么时候就包藏祸心了呢。”
“淑贵妃娘娘这话是何意?”
阮梨瞥了一眼她带进来的丫鬟,那些丫鬟将周围团团围住,就像是要去打群架一样。
“我这是何意?你身为养颜坊的老板,难道不知道吗?“淑贵妃的语速不急不缓,“今日一大早,月贵人的丫鬟来报,月贵人昨日服用了之前你送给各宫嫔妃的养颜品而死在了榻上,一尸两命,今早才被人发现。”
“淑贵妃,不得胡言。”
皇后看了一眼淑贵妃,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好像是要出言维护阮梨。
“皇后娘娘,你是后宫之主,万不可因为你当初与阮九歌的情谊就失了明事理的能力。”
“淑贵妃娘娘,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你在指证我之前得有个证据吧。”
看见这一幕,阮梨丝毫不怯场,直直地对上了淑贵妃。
“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淑贵妃拍了拍手掌,“来人,把人证和物证给我带上来。”
她向门口望去,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见月贵人的丫鬟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走了进来,旁边的丫鬟手上还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正是养颜坊的瓶子。
“参见皇后娘娘,参加淑贵妃娘娘,求两位娘娘千万要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那个丫鬟一走进来便跪了下来,哭得情真意切。
“今日皇后娘娘和本宫都在这里,你且细细说来事情的详细经过,我和皇后娘娘一定会你家小主做主的,”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这养颜膏送来的时候,我家小主害怕危及到腹中胎儿的安全,便没有用。谁知,昨日,我家娘娘突然想要用那个养颜膏了,说是前两日在奴婢离开的片刻碰见阮家后人阿阮了。
当时我家小主还夸这阿阮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可谁知,我今早前去叫我家小主起床的时候,发现我家小主已经一尸两命了,她的身边还有没有用完的养颜膏。”
“阮家后人阿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理由辩解?”
淑贵妃勃然大怒,转身便想要为难阮梨。
“淑贵妃娘娘,这养颜膏是皇上从我的手上购买的,到底是不是我的错也应该过问皇上吧,更何况我的未婚夫是朝廷命官,就这样擅自定了我的罪怕是不好吧。”
她原本之前还觉得收淑贵妃的银两收得有点儿太多了,现在看来,不多,一点儿都不多,反而还少了!
“你放心,在来这里之前,本宫已经差人去请了皇上,毕竟月贵人是近年来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还身怀龙嗣。”
“皇上驾到。”
淑贵妃话音刚落,皇上带着一众侍从还有沈司晨便火急火燎等了过来。
“陛下,你可得为臣妾们做主啊,月贵人已经因为那养颜膏一尸两命,指不定哪天我们其中的那个人就成了目标。”
见皇上走了进来,淑贵妃立马换了一副惹人怜的模样,声音娇滴滴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皱着眉询问。
淑贵妃不等其他人回答,便争着上前为轩辕宸一众人解说一番了。
当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沈司晨和轩辕宸都变了脸色。
“淑贵妃娘娘,还请您慎言,阿阮是我的未婚妻,我相信她的品行,绝对不会是阿阮做的。”
淑贵妃刚一讲完,沈司晨就站了出来,面上却没有丝毫对淑贵妃的敬畏。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自然是向着你家未婚妻的,但月贵人好歹也是后宫嫔妃,还怀着皇嗣,怎么着也要给一个交代吧。”
淑贵妃看了一眼这位护短的小将军,又瞟了一眼身后的皇后娘娘,强装镇定说。
“阿阮,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皇上也不管淑贵妃1怎么说,开口便直接询问阮梨。
她点了点头,转向淑贵妃,“淑贵妃娘娘,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月贵人,可一来,我的养颜膏是后宫每个嫔妃都有的,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事情;二来,我又不是后宫嫔妃,我不用争宠,更不用母凭子贵,你说我为什么要做些这样的事情来毁了我自己的后半生。”
“谁不知道,你给月贵人准备的拿一瓶养颜膏是单独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毒杀月贵人,这不该问你自己吗?”
“我的确给月贵人单独准备的没错,正是因为我考虑到月贵人的腹中还怀有皇嗣,我才会单独给她准备,不成想竟被淑贵妃娘娘曲解了。”
“就是,淑贵妃,人家阿阮又没有理由毒害月贵人,你不能仅凭宫女的一面之词和所谓的物证来定阿阮的罪。”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皇后娘娘开口了,然而她的话里虽然在为阮梨开脱责任,但实则一字一句都在说明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阿阮,让轩辕宸想忽视都难。
看着不断用余光看向皇后娘娘的淑贵妃,阮梨又想到了那一日月贵人所说的话。
等等,那日的月贵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那日她的话就像是下定了从容赴死的决心,又有着想继续活下去的美好希冀。
所以,月贵人的死,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专门就等着她送上门。
她把目光看向了地下跪着的月贵人的宫女,她知道这个宫女多半也知道一些什么。
“皇上,我觉得这个宫女说的话不一定全部可信,毕竟月贵人的事情只有她能作证,她想怎么说都可以。”
沈司晨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宫女,向轩辕宸建议道,“陛下,还允许司晨将这个宫女带回去,我有的是办法叫她把一切都说出来。”
“皇上,既然这件事情全部都指向我,想必我暂时也脱不了干系。”见沈司晨为自己说话,阮梨上前一步,道,“我自请调查这件事情,请皇上给我三天时间,臣女定当给皇上,给月贵人的在天之灵,更给各宫娘娘一个完美的解释。”
“什么三天,你还自请调查,谁知道你会不会做些什么手脚。”
听见阮梨的话,淑贵妃明显有一些慌张,上前想要阻止。
“淑贵妃娘娘,阿阮自请调查那就是秘密调查,可若是不自请调查,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家子嗣,一定会经过大理寺审办,到时候那便是昭告天下,若真是查出来有什么内幕的话,那到时候便会危及到皇家脸面。
自请调查的期间,我也一定会陪着阿阮,到时候只要查出来什么,我们定当如实上报,也会把所有的证据带到陛下面前。”
沈司晨看了一眼旁边的阮梨,顿了一顿,又继续说:“如果这件事情查出来真的和阿阮有关,我这个作未婚夫的,定当扛下所有的责任。”
“好,沈爱卿,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和阿阮了,阿阮,在这三天,你一定要拿出来能为自己洗清罪名的证据。”
轩辕宸的话里话外,很明显都是对阮梨的偏袒。
这是她的子女,他定当拼尽全力替她护下来,当初他辜负了她,没能护下她,但他一定要替她护下来她的女儿。
阮梨点了点头,看向轩辕宸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有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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