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冷冷地说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南荣宁,瞧着很是无情。
等季楚离开后,齐卓朝南荣宁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你别在意,季师兄对谁都这样,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也清楚段立来故意刁难你,所以我们会尽力护着你的,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尽管来找我们。”
南荣宁愣了愣,然后呆滞地点了个头,目送着五位师兄离开。
“这五个人……真帅啊。”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一旁的秋目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南荣宁大惊,赶紧将他扶起来。
“你没事吧?伤口很疼吗?”
秋目苦笑一声:“若只是被剜了块肉,倒算不上疼,只是这次的伤牵扯了之前的旧疾,只怕又得修养一段时间了。”
闻言,南荣宁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抱歉,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接连受伤,原本你是来修养身体的,现在身体没养好,反倒愈发严重了。”
秋目摇头:“你犯不着道歉,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为你受点伤值得,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等你平息了此事,再帮我好好调养就是。”
南荣宁攥紧拳头,眼神渐渐变得尖锐。
“最后一味药我已经找到了,段立,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
之后的两天,神医谷没人再敢找南荣宁的麻烦。
先前在毒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连五大师兄都出面了,谁还敢找她的茬啊。
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逐出神医谷。
南荣宁安宁了两天后,终于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一大早,神医谷的广场上就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段立和那个女人站在中央,等着南荣宁的出现。
很快,南荣宁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段立不屑地挑眉,道:“你还敢出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羞愧得躲起来了。”
南荣宁笑了笑:“我问心无愧,又何来羞愧?倒是师兄你,你对此事的上心程度真叫人吃惊,知道的说你是为人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丈夫的是你呢。”
段立顿时垮下了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大言不惭?仅仅三天的时间,我就不信你真能找到什么证据!希望你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若你无法证明清白,就得给死者偿命!”
“师兄不用一直提醒我,我还年轻,又没老年痴呆,这点事我记得住,我今日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段立冷哼:“那就赶紧出示你的证据吧。”
南荣宁扫了眼众人,说道:“前些天我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将他体内的毒性进行提炼研究,发现其中混合了固腐膏,死者只是普通的身份,外人刻意用固腐膏来对付他,显然不太合理,所以我怀疑,真正行凶之人就是神医谷的人。”
听到这话,四周一片喧哗,段立的眼神变了一下,却还是一脸不屑。
“当然是神医谷的人,你不就是吗?这更加说明凶手是你了。”他说道。
南荣宁轻轻笑着:“师兄别这么着急,听我慢慢说,由于固腐膏可以掩盖毒性,所以从毒性上,我并不能分辨出死者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但好在我破开了他的胃,在胃里发现了些许荀滑草的渣滓,而我先前给他开的是纤麻草,这一点这名女子可以作证。”
“所以很明显,有人将我给死者开的纤麻草调包了,换成了有剧毒的荀滑草,并且加入固腐膏,掩盖其毒性,目的,正是为了诬陷我。”
“能够制成固腐膏,以及得到荀滑草的,只能是神医谷的人,由于神医谷对毒物的看管很严格,对每种毒草都有记录,能看清楚每天有谁采摘了什么毒草,我便翻阅了记录,最终找到最近五天采摘过荀滑草的人,一共五名。”
说到这里,南荣宁叫出了几个名字,然后说道:“凶手就在这五名师兄之中。”
这下子,广场上的议论声愈发激烈起来。
神医谷是济世救人的地方,现在竟然有人违背神医谷的规矩,害死了一条人命,实在令人震惊。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五名师兄中,段立就在其中。
段立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南荣宁,你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将罪名安在我头上吧?”他道。
南荣宁无辜地歪着脑袋,说道:“师兄怎么会这么说呢?咱们都是同门,而且师兄待我很好,何来公报私仇一说?我虽能确定凶手就在你们五人之中,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人。”
“呵,所以你忙活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有找出真凶?这样恐怕不能算给你洗脱罪名吧?”段立道。
南荣宁摇头:“别急,虽然我现在不能确定真凶是谁,但总有法子的。”
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药膏盒。
“这是我新研制的药膏,它没有别的效果,只对荀滑草和纤麻草有明显反应,荀滑草带有剧毒,即便只是触碰一下,毒性也会停留在双手表皮,需得五日以上才会消失,而纤麻草虽然毒素浅,但残留率高,两者混合在一起会发生细微的变化,真凶为了调换我开的纤麻草,必定会有所接触,若是触碰了这两种毒草的人,再来触碰这盒药膏,他的双手立即会变色。”
“所以劳烦几位师兄,将手放在药膏上,如此,便能进一步缩小范围,若是运气好,马上就能查出真凶。”
南荣宁一边说着,一边将药膏递了出去。
面前的几人都愣了一下,却没有拒绝,纷纷上前涂抹药膏。
只有段立,脸色明显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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