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浠停在那里,整个人像是熟透了一样,脸颊泛着红,长睫不停地颤啊颤。
他的精神力什么时候偷跑出去的?
丢人!
猛地撤回来。
闷哼一声,站在原地缓了缓,等着脸上的热度消下去,这才回了自己的家。
而他在对上管家视线的一瞬间,脸颊再一次爆红。
管家的视线像平时一样,平淡无波,但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
墨浠手脚顺拐着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在吧台倒水的顾言看到这一幕,唇角勾了勾。
他的手背上似乎还存在着湿漉漉的触感。
曾经所有的人对他都是表面友好,内里却恨不得他去死。
从来没有人对着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善意,更别说,跪在他的面前,吻他的手背。
拿着透明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水,漆黑的眸中有些光一闪一闪。
·
话说,墨浠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用尽力气用脑海里其他的事情来驱逐那句似笑非笑的“收收你的精神力,别让人家以为你我荤素不忌玩车震”带来的震撼。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双紫罗兰的眼睛。
用光脑查询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郁晏出身平民家族,但这一家人的天赋都异常的高。
他的雄父是S级雄虫是首都星最高法院院长,雌父是S级雌虫——第三军团中将。二人在他幼时死于星盗手中。还有一个雄虫哥哥,在成年的时候从A级蜕变成了S级,凭借优异的成绩进入帝都学院,但在大三那一年死在了学校的一场恐怖袭击里。
那场袭击墨浠记得,是有名的525事件,在这场事故里,帝都学院莫名其妙的死了数位高等级的雌虫,两位S级雄虫和一位A级雄虫,在社会上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帝都星守卫和雄虫保护协会被大众逼着焦头烂额,但是依旧没有查出动手的人是谁,更别提是谁在背后策划了一切。
到如今已经五年了,已经甚少有人提及这件事。
只是在每年的纪念日会进行悼念。
当初郁晏被报道出来,由于成绩优异被帝都军校录取,算是缓解了大众对他的同情。后来进入了帝都星军区。
最后一页是郁晏个人在军校的成绩。
墨浠点了点桌面,眸中尽是沉思。
这种成绩的军校生,应该被四大军团择优录取,而不是在这里帝都星里几乎一辈子都见不到血。
墨浠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在背后操作,但这个郁晏绝对不是走的正常流程。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怀疑那些老家伙,就像是他曾经在暗星怀疑过那样。
目光又落到了屏幕上的那张脸,那双紫罗兰的眸子让他生出了危机感。
·
顾言正躺在床上看纪录片,却听到了门口逐渐走近的声音。
墨色的瞳孔里逐渐浮现新的趣味。
门被打开,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的烧脑纪录片落在了穿着睡衣的墨浠身上。
墨浠身上已经换好了睡衣,精神丝服服帖帖的没有冒头。
“雄主,我能和您一起睡吗?”
顾言对上那双墨蓝色的眸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便是允许了。
“情潮还没有彻底消失吗?”
“嗯。”情潮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墨浠会急需顾言的雄虫素和精神力。
顾言关掉纪录片,然后躺在床上,关上灯。
雪中雾松味道的雄虫素开始充盈整个房间,精神力也在朝着墨浠的身体游离。
墨浠逐渐放松僵硬的身体,接受顾言的安抚,耳边突然响起雄虫的声音。
“军团里像你之前那样硬扛着不去找雄虫的军雌多吗?”
“不多。”墨浠的声音有些低迷。
“是因为害怕精神海崩溃,还是熬不过情潮?”
墨浠感受到雄虫的精神丝和自己的精神丝勾连在一起,雄虫正在细致而缓慢的调节他的感官,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种感觉就连顶级的缓释剂都比不过。
或许他前些年的坚持都是错的。他应该早一点找个雄虫凑活过日子。
他的思维开始分散,但还记得顾言问他的问题。
“都会害怕。”
精神海崩溃会让军雌时去作战的能力,熬不过发情期会让军雌失去提高等级的潜力。哪一种都是军雌不能接受的。
顾言开始和墨浠天南海北的聊,直到听到身边平缓的呼吸声音。
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第一军团的军团长、上将,其实有时候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