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么能让您动手,我来做就行。”西泽说完,挽起袖子就要走向厨房。
家务哪有让雄虫来做、雌虫享受的道理,反过来还差不多。
肖菲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嫂子你可快歇着吧,你干不来的。”
西泽似乎也想到了他不久前惨不忍睹的下厨经历,退让一步,说道:“那我跟着去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就够了,你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
见景尧也这么说,西泽作罢,将刚刚带来的东西搬进房间。
他才搬出去两周多,房间的东西也都维持着原状,和他搬走的时候没有两样。
东西不多,西泽一下子就收拾完了。
刚坐下发了一会呆,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门外的雄虫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房间里的虫听到:”西泽,出来吃饭了。“
“好的,这就来。”西泽站起身,走出门外。
一阵香味入鼻,不是清新淡雅的花香,也不是浓郁扑鼻的香水,而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意外的勾虫食欲,西泽本来没什么,现在瞬间饿了。
景尧个头高挑,加上失忆后平日不喜于色,给他虫的印象就是冷淡疏离。
但就是这样看上去清冷的雄虫,此时围着一条可爱的小黄鸭围裙,双手捧着一大碗汤,放在了餐桌上。
两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很是违和,还有点好笑,但西泽又莫名觉得融洽。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吃。”景尧解下围裙,挂在门上的粘钩上,奇怪地看着他。
“哦,好的。”西泽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坐下,掩盖住自己看雄虫入迷的尴尬。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有食欲。
只不过,西泽看向横在碗上的两根小木棍,肖菲和景尧熟练地拿了起来。
他也有样学样,四平八稳地夹起了一片青菜,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使用筷子。
景尧多看了一眼,不愧是雌虫,学的真快,肖菲练到这种熟练度差不多花了一周的时间。给他准备的勺子看来是用不到了。
西泽将青菜放入嘴中,眼睛骤然一亮,好吃!
是咸香味的,与食堂里加了蜂蜜甜腻腻的水煮菜不一样,脆爽鲜美。
肖菲夹了一大块肉,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太好吃了,哥,我爱你,全是我爱吃的,好感动,你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会挑一两道菜做。”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也不是专门做给你吃的。”景尧毫不留情地说。
他也不懂这里的虫是什么口味,毕竟西泽第一次吃他做的菜,万一翻车了,把他吓跑了怎么办,索性就按照肖菲的口味来做。
西泽此时见筷子尖上留了一点褐色的酱汁,含在嘴里细细品尝,酱汁的鲜咸浓香在舌尖化开,闻言抬起头,眨巴着眼,微微愣神,那是为谁做的?
景尧夹起一个鸡腿放到西泽碗里。
吃筷子都这么津津有味,他对虫星居民的饮食健康很是担忧。
西泽脸微红,声音跟蚊子大小差不多:“谢、谢谢雄主。”
“医生说让你多吃肉补充营养。”
肖菲不爽了:“那我呢?我也要。”
景尧想也不想回答:“自己夹。”
“偏心。”肖菲嘟嘟囔囔,又往嘴里扒拉一口饭。
之后只要看到西泽碗里的菜空了,景尧都会往他碗里添上一筷子肉。
很快,桌上的菜被扫荡一空,三只虫吃饱喝足。
西泽舒服地眯起了眼,他能感觉到胃被食物充满,满足的饱腹感。
和大多雌虫一样,他也吃不惯食堂的食物,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喝营养液维补充生活所需的能量和营养。
“这些菜你都喜欢吃吗?”景尧问道。
西泽重重点头:“雄主,很好吃!”
“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这些菜的味道都很美味,我都很喜欢,”西泽顿了顿,接着说道:“刚刚那道排骨做的很入味,一抿即化......”
“嗯,明天再给你做。”
!
西泽瞪大眼睛,眼波流转,就好像剔透的蓝宝石在不同角度的灯光照射下不断变幻着颜色。
这副微张着嘴,呆愣愣的模样真的很像小动物,景尧终于忍不住深处手,放在如阳光一般温暖的金发上,揉了揉。
西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脸上爬上一丝红晕,默默红着脸站着任虫撸毛。
景尧眼里含着一丝笑意,让顺滑蓬松的金发在手中停留片刻,这才收回手,不再逗弄他。
肖菲吃掉最后一口饭,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站起来说:“哥,我先走了啊,回去还得看书呢。”
景尧看着餐桌上的残渣还有没收拾的餐盘,说:“你把碗洗了,桌子擦了再走。”
“嫂子不是在这吗?”肖菲奇怪地说,在他眼里,雌虫做家务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什么都不干下次就不要来吃饭了。”景尧说。
“他也什么都没干啊。”肖菲语气里带了一点委屈。
西泽正要站出来主动收拾餐桌,但手腕被身边的雄虫抓住。
景尧十分自然地抓住西泽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老婆,我做了就等于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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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菲一肚子粗口就要脱口而出,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胆子说出口,更不敢硬气地一走了之,他可不想再回去吃千篇一律的食堂了,只能憋着气委委屈屈地默默收拾。
西泽被景尧刚刚说的话砸的晕乎乎,连手还被景尧抓着把玩都没注意。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雄主,这些事我来就行。”
景尧摩挲着西泽的手,手掌指腹上布满了训练留下的厚茧,不似他的手那般光滑细嫩。
手心像被羽毛挠了,西泽下意识想抽回手。
景尧松开手,对他说:“不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先去洗个澡躺床上,我等下去给你做精神力抚慰。”
西泽脸色一白,心脏骤然一紧,勉强支起一个笑容:“好的,雄主。”
景尧还不知道为什么西泽神情突然就变了,以为是他累了,所以催促他去洗澡,自己马上过去。
接着,自己也进入主卧浴室洗澡,去除一身油烟味。
洗完澡,景尧穿着睡衣走出主卧,餐桌已经清理干净,肖菲也不见了,应该是回去了。
他走到西泽房间门前,曲起手指扣了扣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西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站在门里,穿着浅灰色睡衣。
景尧问:“准备好了吗?”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做。
结果西泽神情紧张,眼神闪烁:“准备好了,请进。”
说完让开了身子。
景尧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走进房间。
灯光下,各式各样的器具摆在了床上,手铐、抑能环、长鞭、电击棒……还有一支颜色鲜艳的蜡烛。
景尧眼前一黑,他们不是说好只做精神力抚慰的吗,难不成西泽好这一口?
“这、这是做什么?”景尧颤声说,他可没有这种癖好。
西泽慢慢解开睡衣上的纽扣,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接着半跪在地上,半垂着头:“请雄主垂爱。”
景尧没有说话,暖黄的灯光下,西泽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他分明在害怕。
他蹲下身,双手捧起西泽的脸颊,强迫他抬头看他,沉着声音说:“这是你想要的吗?”
西泽惨白着脸,回答道:“我愿尽我所能满足您的所有需求。”
景尧又重复一遍:“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吗?”
西泽嘴唇发抖,好一会儿才回:“…不是。”
景尧站起身,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他的背上:“把衣服穿上,把东西都收起来,不要再让我看到。”
西泽抬头,有些慌乱:“这些都是雄虫阁下的喜好。”
对于木讷寡言的军雌来说,这也是为数不多可以满足雄虫乐趣的方式。
一道声音在他头上响起:“第一,我不喜欢,第二,你不喜欢。两者缺一不可,更何况没有一个条件满足。”
说完,景尧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冷静思考虫生。
过了几分钟,西泽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衣服穿的好好的,默默地走到他身边:“雄主,都收起来了。”
景尧嗯了一声,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西泽坐下,老老实实地说:“我不该擅自揣测雄主的想法喜好。”
“还有呢?”
西泽支支吾吾,有些想不出来了,又半跪下来:“请雄主责罚。”
景尧对他今晚动不动下跪很是无奈:“你坐好。”
西泽乖乖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我说什么,就会做什么?”
西泽点点头。
“之前告诉过你让你有事和我说,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景尧有些头疼:“那我现在告诉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和我说,不愿意做的,想做的,都告诉我。还有,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下跪。能明白吗?”
西泽眨眨眼,似懂非懂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是责罚吗?我现在去拿工具。”西泽站起身。
“我刚是不是说了,我不想再见到那些东西?”
“是我的错,请雄主责罚。”西泽慌忙跪下。
景尧:“……”
果然,刚刚的话那是半句没听进去。
景尧气得牙痒痒,缩回中指,在西泽额头上谈了个脑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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