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挑了挑眉,“行,下次还是直接去集市里买,这些菜你一个人吃刚刚好,慢慢用,我就先走了。”
仔细想想,这鸽子也应该是有主人的。
只是经过此地就被“咔嚓”掉,是做得有点不对。
白雨箐起身,恭敬道“恭送王妃姐姐。”
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实则波涛汹涌。
刚刚姜灵雪说的那一句话,分明就是在告诉她,这些只是给夜北寒吃的。
她是那种在乎吃的人吗?
待姜灵雪离开后,她立马露出委屈的嘴脸。 ✹m.vodt✰✰w.✹✲la
夜北寒见她如此脸色,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又为何不开心?”
白雨箐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坐回椅子上,柳眉皱成了一团,见此处只有他们两人,便大胆的说道
“寒哥哥,我感觉是这个府邸多余的人,管家说库房没了人参这些补品,没想到是王妃私藏了。”
夜北寒闻言,感觉吃饭都没了胃口,放下碗筷开口道
“库房的确没有这些东西了,账房那里都有登记,这些应该是灵雪自己买的。
你也不要老是觉得吃好东西就对身体好,有句话叫做虚不受补,什么东西都要适量。”
此话白雨箐哪里听得进去?
她只觉得夜北寒是在替姜灵雪说好话。
于是委屈巴巴的起身,“你曾经从来不怕我多吃这些,现在有了她就说这些话,你就是偏心。”
有气无力的说完后,转身出了房门,身子摇摇欲坠,仿若无骨。
外面等候的小丫鬟立马搀扶着离开。
知春身体不适的缘故,不能近身伺候,这两日就是这个小丫鬟贴身伺候。
夜北寒心里烦闷不已,皱紧眉头继续吃自己的。
此时皇宫内。
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一掌拍在桌案上,纸张也散落一地。
朕竟然还对战败原因深信不疑,这个喻怀恩,枉费朕信任他能做好督察,结果瞒报事实!”
李总管跪在地上,边捡地上的纸张,边说道“陛下息怒,历代以来,朝廷上都会出现蛀虫。
现在也无法挽回损失,也挽回不了将士的命,能做的就是还寒王殿下与千千万万将士的清白,将罪魁祸首依法惩治。”
皇帝闻言,仰头深吸一口气,长叹了一声道
“朕以为站得高也看得远,不曾想也会有障眼法迷惑朕的眼睛。”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立马召集了禁卫军与锦衣卫连夜出动。
当晚就冲进城外庄子上,将柳府众人控制住。
皇帝念在柳老太爷曾经的功劳份上,并没有抓起来,反而留下几个下人照顾。
其他与粮草有关的所有人,都在睡梦中被猝不及防的抓起来,包括瞒报事实的喻怀恩也被抓。
翌日,整个京城都仿佛变了天。
大理寺外面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还有许多百姓气愤的大骂。
毕竟战败中死去的将士,有的是他们的儿子、兄弟、父亲……
这一次,柳安河成了罪魁祸首,柳府家眷也被牵连,柳锦香,雲氏,庶女庶子……全部在堂上跪着。
证人也都上了场,柳安河看见售卖粮草的伤人时,脸色都变得惨白。
此刻是皇帝亲审,格外重视。
得到消息的姜灵雪也来到了大理寺,只不过她只能在偏殿听审。
到了偏殿后发现锦贵妃也在,皇后也在。
锦贵妃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那苦命的寒儿,没想到没冤枉得如此惨,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犯糊涂?”
视线看向了姜灵雪,“都怪你那坏心肠的舅舅,株连九族都是轻的!”
皇后见她哭得假惺惺的模样,柳眉都皱成了一团。
于是用手指头沾了沾茶水,伸手在她眼角点了点。
“哭不出来没关系,姐姐帮帮你,这茶水一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锦贵妃闻言,哭声戛然而止。
没好气的擦掉眼角的茶水,“皇后姐姐,妹妹已经够伤心了,你怎么还来调侃?”
皇后皮笑肉不笑,“这不是想逗你开心吗?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姜灵雪忍不住嘴角抽抽。 m.v❊odtw❇.l✫★✮a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真是新奇。
同时心里也疑惑,这锦贵妃到底是不是夜北寒你亲娘啊?
很快隔壁就传来堂审的声音,几人默契的没有再言语。
几个售粮草的商人,将真实的采购量报了上去,加起来一看,柳安河在规定的粮草数量上,少采购了三分之二。
负责运粮草的官员也说出运粮草的路线,是朝着最远的路线前往边境,中途还有所停留。
而下达运输路线命令的官员,已经因病而亡,他的家人说是柳安河递了书信给下命令的官员。
柳安河眼看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便想着将睿王拖下水。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说,他就口吐鲜血,到底而亡。
皇帝见状,脸色难看至极,“以为畏罪自尽就能了吗?来人,将柳安河的尸体挂城墙暴晒七日!”
而喻怀恩吓得腿脚发颤。
皇帝考虑到他是丞相之子,又是皇后的侄子,并没有判死,而是判他监禁五年,永不能为官。
丞相教子无方,连带责任,罚俸禄五年。
而柳府的女眷成了奴籍,男子发配北荒之地,下人全部遣散。
寒王府里面。
夜北寒坐在屋内,望着外面随风飘摇的树叶,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
冷云“接下来该怎么做?”
夜北寒“散播出去,就说寒王可能没死,有人看见过。”
冷云“是!”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见人了。
琉璃院里,白雨箐也得到皇帝还夜北寒清白之事。
知春戴着面纱站得远远的,时不时会咳嗽几声。
“小姐,这次之后,皇上肯定会送好东西到寒王府作为对寒王的补偿,可不能让姜灵雪全占了去。”
此刻的白雨箐并没有想这些,而是在担心夜北寒恢复身份后,姜灵雪就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之前就一直想着让他们的关系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暴露身份时就是姜灵雪离开或死亡之时。
“知春,你借外出求医的理由,去一趟姜灵雪生活过的村子,打听一下她旧情郎的事……”
早就在姜灵雪要嫁给夜北寒时,她就了解过。
姜灵雪原本有意中人,就在村里面,是姜太师用她意中人性命做威胁,她才乖乖上的花轿。
知春闻言,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是,若是可以,奴婢倒是可以将她旧情郎带来,让两人叙叙旧。”
白雨箐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真是聪明的丫头,快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