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看着现场如此热闹,想讨好桑家的人都纷纷去台上表演节目祝她和桑先生百年好合。
助理来报,公司的股价也在慢慢回稳。
桑夫人今日高兴,来参加她的结婚纪念日的小辈颇多,也有京城下来的大人物。
所幸热闹到底。
她拿出宴会杀手锏——兰因壁月筝。
琴身两端通体幽兰,如浪如潮。 m.✼v✵od❃t❋w.l✼a
主持人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说道,
“这就是五十年前,名动京城的话剧演员周音用的琴,今天谁赢得最多的掌声,谁就可以得到它。”
此话一出,众人沸腾。
这圈子里的人都不是土大款,不喜欢大金链子。
他们有钱有势,就喜欢搞文艺,能歌善舞,琴棋书画这种技艺传出去好听,显得有品位。
桑太太业余爱弹古筝,年轻时也因为这一手琴艺引得桑先生重视,不然凭桑先生绿色背景这点,她挤不上嫁进桑家。
这古筝就是桑先生托人找来送她的,她十分爱惜。
只不过听说周音退出话剧圈嫁为人妇之后,婚姻生活不幸福,慢慢的不再爱这把筝。
懂行的人知道这筝的来历,不懂的就当笑话听,但既然是桑夫人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已经有好几个人上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翻跟斗的都有,都想要那兰因壁月筝。
几个节目收到的效果不错,但是完全没有刚才《青蛇》舞蹈热度高。
白幼微眸光暗淡,看着放在高台那把透着蓝光的古筝。
是话剧演员周音用过的琴?
是外婆用过的琴吗?
外婆曾经说过,她见过最美的琴。
顶级桐木和紫檀做的琴体,饰面用最珍贵的鲛人泪珠磨成粉,用掐丝珐琅的工艺做成完美的图案。
依稀记得外婆当时还说了一句。
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罢了。
她再追问,外婆不再回答。
“还有没有人要参与?”主持人全场看了一眼。
此时,顾希月看了看呆住的白幼微一眼,站了出来。
“我试试,我喜欢那古筝。”
顾希月是个美人,在圈子里有很多男粉。
她一出来,吸引了众多贵公子的目光,贵公子们期待的看着她。
她声音很软,“我脚受伤了,不能跳舞,但是我会钢琴,而且我要挑一个人共弹一曲。”
话一结束,场上再次热闹起来,掌声不断。
“你想挑谁?”主持人问。
“她。”顾希月指着白幼微。
一人不能所有专业都精专,她跳舞赢了,弹琴就不一定了。
顾希月目光挑衅,“白小姐,你应战吗?”
白幼微笑。
“正好,我想试试那兰因壁月筝。”白幼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齐齐望向她。
白幼微缓缓走到兰因壁月筝前,琴师给她戴上甲片。
台下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刚才斗舞,现在斗琴,今晚的宴会来的太值了,这不会是桑夫人从国家队找来的托吧。”
“她真会弹古筝?”
“不会吧,什么宝藏女孩。”
丁照野和一群狐朋狗友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用手机拍视频,拍了白幼微,又拍楚越。
沈听肆黑眸冷了冷。
她今晚出太多的风头,容易招人记恨。
她外婆如果是五十年前的京城第一话剧演员
,那也太巧合了。
当然,也许只是重名。
据他所知,那个周音早就去世了。
他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看着台上的白幼微。
沈佳之靠站在沈清棠的身边,气不打一处来,“哥,她是不是疯了,她敢和姓顾的斗琴,她会弹吗?”
“这个美女又上了,她到底会不会?”
“顾小姐是南深钢琴协会的特邀嘉宾,至少得来个古筝大师级别的才行吧,要不然悬殊差别太大,只能当和声了。”
“那这女的输定了。”
“输了也正常,听说她是普通上班族还是网红,不记得了,反正没什么真本事,就会勾搭男人,是那个沈肆爷公司的人?” m.❂v✼od❉t✵w✮.la
“肆爷不是喜欢顾小姐吗?两人纠纠缠缠十年了。”
“哪个男人不偷腥的,你看她身材媚的,男人眼睛就没离开过。”
站在前面的沈佳之听到怒气膨胀,猛地回头瞪着几个女人,“我肆哥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肆哥是佛子,要出家当和尚的,他才不会喜欢你们这些女人,低俗。”
“一张嘴吧啦吧啦,比乌鸦还能嘎,男人听见都得掉头跑。”
几人一见是沈家的千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哪有人叫自己哥哥出家当和尚的,以后你嫂进门了,你还叫人当尼姑去,你这不是在咒人嘛。”
“再说,你没听过一句话,佛子也难过妖精关。”
沈佳之生气,“你们都是谁家的,下次尼姑庵师傅收弟子,我来叫你们。”
一听这话,几人迅速散开。
真怕这沈家的傻子把她们抓去当尼姑。
沈清棠拉她袖子,“佳之,得了。”
沈佳之被哥哥拽着,她才
她撇着嘴,看着台上的人,刚才还觉得错怪这个穿白衣服的美女,结果她又上去刷存在感。
不过,得加把劲儿啊,斗死那个顾希月。
她拿出功德本记录:今天骂人了,明天多做一件善事。
沈清棠看看她写的内容摇了摇头。
桑乔冷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我刚才只是大意才输给你。”
白幼微戴好甲片,坐在古筝前,试了一下音色。
对面的顾希月抬眸看她,开始慢慢的弹奏起来,是一首很经典的战歌。
顾希月自小练琴,很早就考到八级。
她这次为了稳妥,自己先手弹战歌,并没有给白幼微选歌的时间。
而白幼微肯定会跟风,如果她不会就会出丑。
其实这首战歌,不是最难的,但却是沈听肆喜欢的。
原唱一个“啊”字唱完一整首,非常燃。
知道他喜欢,她就偷偷回去练了很多遍。
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她约沈听肆,弹琴赏雪,沈听肆夸她弹的好。
她想趁此机会,将自己初夜送给男人,结果男人不顾昔日情谊,将她裸着扔在雪地里。
此后,她病了一个多月。
想到种种,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恨意。
自己脸蛋美,身材家世都不差,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沈听肆刚才看白幼微跳舞看呆了。
他从未那般柔情看过自己。
一次都没有。
如果曲子能刀人,她想她的刀已经架在白幼微的脖颈,直待刽子手一刀落下。
顾希月缓缓抬头,挑衅地看着白幼微。
我就不信你古筝能弹出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