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心堵得难受,像一把刀在心里面搅来搅去,搅出无数个血洞。
她扭头不看他,再看两眼怕想打他。
她想起那次她被绑架,沈清棠打人狠厉的样子,她动手完全讨不到好处。
好半晌,她才道,“离婚是不可能的。”
“他是我爱人,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的心永远在他身上。”
沈清棠嘴角抽了一下,心也涩痛。 𝓜.🅅𝓞𝓓𝙩𝕎.🅻🅰
他坐在对面,看着她。
院子里种了一株梅花,风雪大,落花跑了几片在屋里,散了一地。
沈清棠捡起,在手里把玩着。
她现在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和这梅花真像。
他手轻轻一捏,花瓣里的汁水溢出溜在他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浅浅的笑。
没过一会,白幼微要求沈清棠打电话过去问外婆的情况。
四个小时打了很多次,外婆的保姆车上了高速,她心才放心一些。
下午她有些饿了,没吃午饭,孩子需要营养,她开口要吃的。
“饿了。”
沈清棠一个眼神,不一会,保镖从一侧的厨房端了饭菜进来。
热腾腾的米饭和一些精致的菜,荤素搭配。
她在餐桌前坐下,又不敢吃。
“没毒。”沈清棠也在对面坐着,夹了菜吃给她看。
见人动筷子,她才吃了些。
对面的人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她扔在一边。
男人瞥她一眼,“不吃?我把桌上的饭菜都端走。”
他又给她夹鱼肉,冬笋,青菜。
吃饭的过程不自在,但管不了那么多,她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饭后,沈清棠叫人撤了碗筷,“雪停了,我们去后山看红梅。”
白幼微不想去,不想和他去看。
“我有的是办法将那个小东西弄掉。”他看着她的肚子极端地威胁。
白幼微不吭声,跟在他身后,后面是一群保镖。
早上醒来发现外婆不见,舅舅
沈听肆知道她逃婚的消息,肯定会来找她,沈清棠带着二十多个保镖,又有她这个人质在手。
她完全没心情欣赏路边的梅花,她看向路两边陡峭的树林,林子里已经堆满了十多公分厚的白雪。
摔下去应该不会特别疼。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沈清棠嫌她走得慢,停下来拽她胳膊,走在她身侧。
“这下去是悬崖,以前滑坡留下的断崖,滚下去一尸两命。”
他居高临下注视她,“要滚下去吗?”
她一脸冷漠,不说话。
被他拽着走了很久,都没找到机会跑。
后来停在一个平整的土丘,她抬头看向远处,绵延起伏的远山翻涌似浪,山崖峭壁上梅花在风雪中悄悄睁眼,绽放极致的美。
这里是当年泥石流灾难的现场,现在却种满了梅花。
白幼微站在崖边,回头看身后站成一排的保镖。
又看看一侧随时拦着她路的沈清棠,他一身铁灰色的大衣,衬得他轮廓分明。
男人看着她笑,抽着烟,抽到烟蒂,他续了第二根。
“我不懂。”她站在梅花树下淡淡开口。
“不懂什么?”
“你将我骗来这的目的,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或者你又拿我来威胁他,你知道沈听肆一直在查你。”
她无意间听过沈听肆和人通电话,偶尔提到什么村,什么证据。
一声巨响,远处雪山轰隆隆滚落,在寒风中怒吼,像一只挣脱牢笼的猛兽,彷佛要将他们脚下的山脉吞噬。
白幼微吓得一抖,他们这座山也雪崩,就完了。
“沈清棠,我们回去。”
沈清棠扔了烟,一步一步逼
第199章 要么我死,要么他死(2/2)
近她,臂弯强势圈住她,胸膛贴着她背脊,“急什么,三哥还没来,等他一会。”
她心里一咯噔,奋力挣扎,他会来。
果然是在等他。
“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雪花又开始落下,寒风灌入衣领,她冷得战栗发抖,也怕得发抖。 𝓜.𝙫🄾🄳𝙩🆆.𝓛🅰
沈清棠抱她更用力,狠狠地禁锢住她的腰,她血液彷佛冻住,不再循环。
大手抚触到小腹,“这里有一个小东西是吗?”
“你想干什么?”
“我嫉妒,每个夜晚我都嫉妒到发疯。”
“不想你生他的孩子,不想你和他结婚,我不惜一切代价。”
他狠狠按压她的小腹,声音变态到发狂,“今夜这满山的红梅就是最好的见证,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或者这个小东西死。”
这番话让她如临大敌,身体不停地颤抖。
沈清棠肯定拿自己威胁沈听肆,她不要做他的软肋。
使了全身的劲儿奋力推,但他身躯坚如城墙,纹丝不动禁锢着她。
沈清棠毫无征兆扳住她下巴,想亲吻她。
她本能地头一歪。
他失去理智,像一头困兽,不停掰动她身子。
“沈清棠。”
她奋力推。
嘴角略过她耳廓之际,一道声音传来。
“放开她。”
是沈听肆,他单枪匹马,周身寒意凛冽。
两人悠然回过神。
白幼微小小的一团,长发在挣扎中披散开,胸口反反复复横跳。
沈清棠掏出一把枪,抵在白幼微的太阳穴。
“三哥,来得这么快吗,是想看见我和她亲吻吗?”
沈听肆眼睛明亮幽深,“非法持枪,罪加一等,加上盒子里的东西,够你蹲几年。”
沈清棠笑,“保镖不知
“是吗?”沈听肆睥睨他,神色骇人。
他审视了这一群保镖,摘下手中的皮手套,“啪”的一下,砸在保镖脸上。
“盒子里的东西给你,里面是尘封多年的账本,视频,录影带,放了她,我饶你。”
他又摘了另一只手套,砸在另一个保镖脸上,保镖脸一僵,恶狠狠地看着他。
“好好的沈家四公子不做,来做绑架勒索这阴暗的勾当,没完了是吧!”
沈清棠轻轻扣动扳机,白幼微脊背一僵。
“现在我有资本放肆,她外婆的命,她的命,还有你们小东西的命都在我手上,一盒东西就想和我讲条件?”
沈听肆笑了一声,“你要怎么解决,我奉陪,我的底线是不准动我夫人,她要流一滴血,我找你拼命。”
沈清棠示意保镖。
保镖接过铁盒子,又对沈听肆进行搜身,没带武器,然后拿一副仿制手铐递给他。
“戴上它,赢了我这群保镖,我的人将她外婆安全送到医院。”
沈清棠虽然叫他单枪匹马过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万无一失,只能铐住他。
沈听肆戴上,锁好,举起示意。
保镖检查完毕,点了头。
沈听肆眼眸寒了一度,起身就往白幼微身边走。
“阿肆,你走。”白幼微焦躁。
沈清棠嫌她吵,“再叫,我开枪打他。”
前面几个保镖上来拦沈听肆,沈听肆被铐住,但身材高大,比这些人高一个头,挺直脊背依旧煞气震天。
他虽然无法施展伸手,但强悍的腿力带出阵阵劲风,手肘筋骨也像包裹铁皮似的死死扼住一个保镖的喉咙。
保镖喘不上气,瞳孔涨大,龇牙咧嘴。
“沈清棠,你这群保镖不行。”
他一脚又踹另一个保镖。“你亲自来和我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