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惠想进去,但地上过道全是垃圾,她轮椅进不去。
她在那咒骂钟情,但考虑到朱小曼在。
她声音放小了些。
李贤惠打电话给钟情,还放了免提,“家里怎么乱七八糟的?”
钟情说,“我贴了五万的嫁妆,我带走了,而且当时装修打扫全是我一个人弄的,现在这些垃圾你们自己清理。”
“你们以为,新家不用保洁就是干干净净的吗?”
“垃圾不用倒,每天自己会跑进去垃圾桶,衣服不用收,自己整齐干净挂在衣柜。”
“自己打扫吧,你只是打扫这一次,我可是没日没夜做了几年,你们回家还要骂我天天闲着,啥也不干,光看个孩子有什么难的。” m.vo❂d❊✷❋✶tw.la
“两老人那时候身体好好的,就想着当太后使唤我,我真是感谢胡文斌和我离婚。”
“王八蛋。”
钟情骂完挂了电话。
李贤惠气得插不上嘴,将手机扔在地上,顿时碎成几片。
朱小曼吓得心一抖,扑在胡文斌怀里,“胡老师,我还是回去住宿舍吧!”
胡文斌给老妈颜色,李贤惠又和朱小曼道歉。
“住宿舍谁照顾你,你肚子马上大了,舍友不起疑心?不要担心,我会安排。”
胡文斌拉着朱小曼往房子里走,越走越心寒。
背景墙铲掉一半,墙纸撕了一半,成了条纹状。
连大都床碎成两半,橱柜和油烟机不翼而飞。
朱小曼看着这一切,差点哭了。
她都和宿舍里的人闹翻了,还以为有住处了。
结果胡老师妈妈那么凶,她不想和她住。
顿时哭起来,“胡老师这可怎么办呀。”
哭着哭着呕了起来,柔软的身子摇摇欲坠。
朱小曼泪眼汪汪,“阿姨身子还没恢复好,难不成再回去住院?”
才说完就站不住了,胡文斌将她抱起。
“我们先去酒店住几个月,把家里先装修一下。”
胡文斌又
胡文斌将朱小曼安置在酒店,哄好,又去隔壁李贤惠房间。
“妈,我前年打了两百万在外公卡上,让他先帮着保管,你现在把钱要回来装修。”
这笔钱是早早存起来的,当时还抹掉转账记录,离婚时没被钟情发现他还存着这笔钱。
“妈,你现在就给外公打电话。”
李贤惠也想起来自家的巨款,拿胡文斌手机拨通了自己爹的电话。
“爹,明天胡文斌接你出来城里玩啊。”
李爹,“我不去,农村空气好,家里还有大院子晒太阳,你家有吗,再说了,你们那热了要我命啊。”
李贤惠直接开门进山,“爹,我放在你那的两百万我们取一下,我们家被人砸了,要钱装修房子。”
“钱?什么钱?两百万,我哪有两百万?”
“你就给了我两千零花钱,我一会就去银行打了还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给我两千块还要要回去。”
李贤惠瞪大了眼睛,“爹,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忘了我给你打了两百万,不是两千。”
“啥,听不清,我孙子从H国放暑假回来,我要去接他,挂了。”
电话挂断,李贤惠气的一抽一抽的,差点没吐血。
电话放着免提,胡文斌也听到外公忘记了那两百万的事。
他心抖了起来,重重的锤了几下墙。
“妈,你赶紧回老家,外公不会把咱们的钱给舅舅家儿子花了吧,那小子在国外留学,花钱大手大脚的,我明天请个假,我也得马上赶回去。”
胡父抹了一把眼泪,“当时就叫你们别耍心眼,自己存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唉,我的养老钱。”
第158章 你想怎么死(2/2)
他锤李贤惠,“都怪你。”
李贤惠也后悔。
谁想到自己爹这么不靠谱,说不认就不认了。
她任由胡父锤了几下。
两老人一分钟不敢耽误,收收东西回老家,李贤惠发下狠话,“这钱要不回来,我就不回来了。”
他儿子的血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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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黑,沈听肆来到一处地库。
二秘查到车祸那晚一辆车的行踪。
开车肇事者虽然烧死了,但他们还有同伙,今天下午就把人逮过来。
两个男人,一个瘦竹竿,一个矮胖墩。
模样长得像,是兄弟俩。
两人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嘴上贴着黄胶带。
徐冉在人前摆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沈听肆懒散的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捻着佛珠,另一只手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他面色冷,眼神带戾气,没正眼看那兄弟俩,那两人却吓得直哆嗦。
好半晌,沈听肆都没说话,磨人性子。
地库死寂,只听到佛珠摩擦的声响。
跪着的瘦竹竿和矮胖墩心里越来越不安,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磨耐力,他们可磨不过。
沈听肆侧目扫了他们一眼,“沈听肆听过吗?”
两人一愣,抖得更剧烈了。
沈听肆那可是南深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得罪了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开车撞人好玩吗?”沈听肆望着两人。
瘦竹竿绷不住直接交底,“我们收了三十万去搞一个叫白幼微的,真不知您在车里。”
矮胖墩也附和,“我们也没得手,兄弟还撞坑里死了,亏大了。”
“亏?”
沈听肆手指一旋茶杯在桌上转成一个圈,又弹到矮胖墩跟前碎成几块,迸出的碎片将矮胖墩的手
沈听肆冷语,“你们派了几辆车?”
瘦竹竿说,“一辆五菱宏光。”
“不是三辆?”
瘦竹竿眼皮狠狠一跳,“才三十万,我们哪舍得派三辆车。”
沈听肆端正坐着,神情冷峻又淡漠,“谁买的你们?”
“一个女的,听声音是本地人。”
徐冉用手机播放了顾希月和桑乔的声音。
“是谁?”
瘦竹竿指认是桑乔。
“你确定。”
瘦竹竿点头,“她要我们把白幼微撞残废,撞毁容。”
沈听肆眼眸凝结成霜,示意徐冉,“把桑乔带过来。”
半小时后,桑乔被捆过来。
徐冉去拿人的时候,桑乔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当即就跪在沈听肆脚边求饶。
“沈总,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车上,求你饶了我。”桑乔慌了,哭得梨花带雨。
她又说,“是顾希月,她挑拨我去害白幼微。”
“我只派了一辆车,另外两辆车肯定是她派的,你去查她。”
沈听肆淡漠,嗓音也淡,“你不仅撞了白幼微,还撞了我,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
男人的脚尖踩在她手指上,狠狠揉搓,揉得桑乔面部挤成痛苦面具。
桑乔瞳孔猛的一缩,“白幼微没事,顾希月肯定还会动手,我帮沈总监视她,求沈总放了我。”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沈听肆手搁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手背青筋鼓起,起身离开地库。
傍晚的日落洒在他面庞上,古井无波。
随即地库里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沈听肆坐进车后座,夕阳下,寒意凛冽,“先关几天,再交给张检。”
徐冉了然,这几人是要狠狠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