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对她好,她知道,可是她心里很纠结,很害怕。
她怕他们的感情久不了,明明,她什么都没为这个男人做过,可是他还是缠着自己,对自己好。
等激情退去,相看两厌的时候,她怕再一次失望,伤心。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卑感撕扯着她。
沈听肆拗不过他,在路边停车,他也下车。
“白幼微,有事说事,别犯性子。”
白幼微拦了一辆出租车,“你别送我东西,我消受不起,还不起。”
沈听肆严肃,“不要你还。”
他将人拽进怀里。
出租车停下,白幼微上车,沈听肆也跟上。 m.❇v✬odt✼w.✦l❋a
“跟我干什么?”
“说清楚才让你走,你有什么疑问,都问我。”男人又将她拉进怀里。
她没来得及开口,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
车辆驶过一处地铁施工路段,道路拥挤,岔路多,沈听肆盯着后视镜。
手下意识的搂紧白幼微。
后面跟着那三辆车,刚就跟着他们。
刚才是他的车,那些车跟的远,现在换了出租车,车离的越来越近。
出租车司机说,“那三辆车一直在跟踪我们,我快他们快,我慢他们也慢。”
话落,后车提速撞了上来,车内一阵巨响加颠簸。
白幼微后知后觉,头皮也发麻。
“我是不是闯祸了,我不应该下你车的。”
“这些人是寻你仇,还是要置我于死地?”
沈听肆摸着她的头安慰,“别说傻话。”
男人系上安全带,紧紧搂住白幼微,像烙铁一样焊死在自己身上。
他吩咐司机,“前面转弯,摆他们一道。”
出租车司机立即左右变道,刺耳的摩擦声响彻云霄。
夜间施工道路昏昏暗暗,后面的一辆车躲闪不及,直接撞上蓝色铁皮冲进沟壑,顿时燃烧,散发出浓浓的火油味。
后面的两辆面包车步步紧逼,手动挡变速快,冲劲儿大,一下两下的猛撞在出租车上。
由于惯性,
出租车被撞得地震一般剧烈摇晃。
“天杀的,这是要人命呢,你们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控不住车了。”
司机大吼,“只能跳车,否则没命。”
“真倒霉,车又废了。”
沈听肆说,“找机会减速,一起跳车。”
出租车司机开了十多年的出租车,车技好,瞄准一个高架桥,迅速冲过去,紧要关头,一个漂移轮胎与地面擦出的火花,车掉头飞入路边的草坪。
两辆面包车提速追上,直接相撞在高架桥墩上。
顿时火焰满天,两辆车上带有汽油,直接爆炸。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爆炸声震得耳膜都要碎掉。
沈听肆看准时机,踹开车门,抱着白幼微滚落。
白幼微被护在怀里,顿时只感觉身体失去重心,一阵天旋地转,滚落在草坪上,一圈又一圈,全身几乎要颠簸得散架。
停下来时,白幼微被沈听肆紧紧护在上方。
她心脏地震。
沈听肆闷哼了几声没动静了。
“沈听肆。”她趴在他身上大喊。
她手心是他的血,和湿汗混合在一起。
她吓得手脚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她哽咽着,心脏也窒息一瞬。
“沈听肆...醒醒。”
熊熊烈火在燃烧,火光映在男人脸上,一明一暗。
“你别吓我。”
白幼微颤抖着手摸他的脸,又轻轻摇着他的身子,抽噎着。
司机也滚落在草坪,脸和手臂刮破,瘸着腿过来看。
“他还有气,没死。”
第146章 车祸,心动(2/2)
“我找手机,打120。”司机说。
白幼微将脸匍匐在男人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跳的剧烈。
抬起头又喊,“沈听肆,听得见吗?”
滚烫的热泪一滴接一滴落在他脸上,唇上,喉结上。
她捧着男人的脸抚摸着,“快醒醒。”
又开始摇晃他身体,哭得更厉害了。
“你果然是水做的,水多。”
男人突然出声,轻睁开眸,是笑也是喜。
白幼微鼻头一酸,眼泪掉的更凶了,“你耍我玩,我都快吓死了。” ✵m.✶✿vodtw★✳.la
“你伤哪了?”
“还能不能动?”
她抽着鼻子到处检查着沈听肆的身子。
沈听肆抬手温柔擦拭她的眼泪。
“我不能动,你能动就行。”
白幼微一噎,脸也涨红。
沈听肆眼眸漾起笑,“秒懂了?脸滚烫滚烫,像小火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白幼微扶沈听肆坐起来,他后背擦伤,名贵的衬衫被磨得皱皱巴巴,司机刚找到手机打120,沈听肆制止。
“师傅你车技不错,救了我们的命,车我赔你,你伤后恢复营养费我全出。”
司机师傅立马答应。
沈听肆摸出电话叫徐冉过来现场处理。
“我的人马上过来,你等几分钟,他会送你到医院检查身体。”
两人坐上沈听肆的车去私人医院。
白幼微担心,一路握着他的手,几滴眼泪一直挂在眼里。
“皮外伤,无碍。”
沈听肆安慰她。“倒是你需要检查一下,有无内伤。”
白幼微低下头,一脸歉意,“都怪我,我要是不下车,他们不敢撞你的车,你也不会受伤?”
男人说,“他们想要出手不管人在哪,他们都会出手。”
“你知道是谁做的?针对我还是针对你
沈听肆摇头。
“商业上,我抢你地盘,你抢我生意,我得罪人的事干的多了,一时间也猜不出是谁,我让人查。”
白幼微嗯了声,身子缩在车座椅上。
沈听肆看白幼微,一双膝盖嫣红,小腿划伤一块。
“伤了?”
白幼微将旗袍裙摆拉来盖住,“刮伤一小块,两分钟就愈合了。”
男人伸手探进裙摆,按了她的骨头,确定只是伤了皮肉。
“你膝盖那么容易受伤,随便掐一掐,碰一碰就能红一片。”
她皮肉细嫩,亲密时,他稍微用力点,第二天全身的印记。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沈听肆又问。
白幼微摇头。
沈听肆也不避讳,撩开她的旗袍裙摆一寸寸检查,表情严肃认真不轻浮。
确认没事又把白幼微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软软的一团。
很久没有这样抱她了,白幼微也没躲,今晚是她亏欠他的。
她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他还活着,真好。
“沈听肆,你别对我这么好。”
时间久了她会忘了,他是全南深最有权势的人,而自己只是一个被母亲弟弟催债的可怜虫。
身份就是他们之间天大的鸿沟。
沈听肆将她抱得更紧,“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对别个女人好,你不心堵?”
白幼微喉咙晦涩,说不出话。
他拼死救她,她怎么能不感动,他帮了她很多次,她怎么会不心动。
沈听肆嗓音沙哑,“你刚才哭得那么狠,心里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所以,同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推他,扯他的领口,“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你把我“佛爱”礼服卖了。”
“你怎么那么会做生意,改天去小雨店里当销售,店里衣服卖不完我都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