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叫医生来取血化验,白幼微手指被刺痛,从床上惊醒。
朦朦胧胧间,一缕凉气窜过耳根,窜过脸颊。
她的手掌之下是冰冰凉凉的肌理触感,她情不自禁一颤。
她发现自己身体悬空,鼻尖蹭在男人胸前。
下一刻就被丢到温水中。
眼眶也发红,用力握住男人的手。
沈听肆反握住她的肩,手背攥出青筋明显,忍耐又克制。
“别乱动。”
他拿着沐浴露挤出一点,指腹揉成绵密的泡沫,涂在像婴儿一样滑嫩的肌肤上。
卫生间里水涟涟的雾状热蒸气,空气中弥漫着苍兰花的香味。 ❃m.v✵od❃tw✼.l❁a
蒸得浴缸里的白幼微脸颊愈发地红,毛孔微张,脸上绒毛软糯细腻。
温水堪堪没过她胸脯,温润的沟壑上一串串泡泡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也映照着男人又欲又成熟的英俊面庞。
此刻的她文静却柔情,眼里写着难以克制的欲。
沈听肆见她难受,抚摸她的脸,音色暗哑,“要不要和我做?”
白幼微迷瞪着,“做什么?”
沈听肆手指碰过她的唇,目光灼灼,带着浓浓的暧昧。
白幼微醒过神,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没事,吃的应该是假药。”
她被冲洗干净,裹着浴巾走进卧室。
沈听肆从后背拥住她,他吸了一口气,白幼微感觉后颈微凉。
他又吐气,气息拂过耳畔,传达至神经末梢,说不出的酥麻感。
他的喘息像是烤过的鹅卵石一般,又烫又呛。
比自己身上还热烈。
“微微,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沈听肆吻她后颈,声音也沉,动作温柔。
白幼微终究是羞涩的,微微仰起头,沈听肆吻到她的颈一直往下
白幼微在情事上只有他一个男人,身体上的欲望,快感,心里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全都来自于他。
她攥紧双手,极力克制,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反手关上门。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吃了假药而已,她也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
和沈听肆重新在一起,这件事她还没认真考虑过。
她做了个梦,夜晚她脸颊发烫,口干舌燥,出门找水喝。
客厅里的直饮机前,白幼微喝到了水,冰凉的,激荡的,强势的。
唇舌之内的味道有一点咸湿,一点青涩。
她越来越热,鼻翼两侧覆满细碎的汗珠,又被冰凉的触感吮去。
黑暗中,她试图抓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抓到。
只有眼前的虚无,时明时暗,时近时远,时起时伏。
...
早上醒来,她完好的躺在床上,她松了一口气。
出了卧室,客厅里洒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橘黄而温暖。
沈听肆坐在光影里,他肤色白,骨肌却结实硬朗,前段时间受伤,现在还没恢复到从前,依旧带着点病态感。
男人坐在餐桌开视频会议,他端水咽下药片,抬头看了白幼微一眼,眼里浓浓的暖意,嘴角也带着笑。
他没说话,而是示意她吃早餐,牛奶三明治已经放在餐桌。
白幼微简单的洗漱后,就坐在餐桌的另一头。
脑子里浮现一个零零散散的梦境,她昨晚想喝水,然后在这和人接吻。
第144章 顶着一张冷情冷欲的脸说情话(2/2)
还把人按倒在餐桌上,具体记不清了,应该是梦,否则不可能没记忆。
想问沈听肆昨晚在哪儿睡的,但是他这么早就开视频会议,插不进话。
她喝牛奶看沈听肆。
他心无旁鹜只在工作,偶尔侧头看她一眼,脸上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白幼微有点心虚,牵强的扯出一个笑,拨弄手机看,余善善的信息又发来。
“姐,房子租好没?”
“怎么大半个月没动静,我们马上就离校了。”
白幼微回:“最近太忙,我给你推荐一个中介,你问问她,她那边基本上可以当天看房当天入住。”
白幼微将之前路边发的宣传单上,找了一个号码,发了过去,直接拉黑了余善善。
她喝着牛奶胡思乱想,有点走神。 m.v✲✩o✸dtw❆.l✯a
沈听肆结束了会议,捏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她脸红得滴血,“昨晚你睡在哪?”
“我睡沙发。”
沈听肆盯着她看,“伤没好完整,动不了。”
白幼微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是做了个春梦而已。
沈听肆眼角含笑,又带了点男人的坏。
“想要,等我好了补偿你。”
白幼微听了耳热,狠拧他胳膊,挣脱他。
男人喜欢女人,人前清纯软萌,人后热浪反差强。
女人也喜欢男人,人前禁欲冷漠,人后纵欲温柔。
沈听肆这个人,外表看上去一本正经,偏偏顶着一张冷情冷欲的脸,随时随地说些调情的话,惹得她心里一阵涟漪。
“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合适。”
沈听肆跟上,接过她手里的盘子,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在盘子上,水流冲下,盘子光洁如新。
“有我在,不用你洗盘子。”
白幼微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还记得周兰以前,早晨早班,中午回来,余博海和他爸妈还在家里睡觉。
等周兰将饭菜做好,叫他们起来吃,吃完饭又将家里打扫干净,下午再去上班。
晚上下班继续做饭洗衣服,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
她想不通,周兰都不会累的吗?
基本没有休息时间,那种日子周兰还觉得很幸福。
白幼微为了上学方便,和周兰住过一个多月,后来实在受不了余博海的骚扰,房子小也住不下,最后又去老城区和外婆住。
那时候她就被周围的人灌输一种思想:女人在家就是要干活的,不然男人娶你干嘛,回家当花瓶供着吗?
外婆说,“不用管他们一群长舌妇,爱你的人不舍得让你干活。”
钟情刚结婚的时候,胡文斌也不让她干活,后来慢慢的她也包揽了全家的家务。
从开始买房装修时一趟一趟的跑,开荒打扫也不舍得请保洁,全是钟情一个人干。
到后来一日三餐照顾老人孩子,钟情活的和周兰一样。
还好,钟情终于要解脱了,而周兰还乐在其中。
白幼微看着面前刷牛奶杯的沈听肆,心里有那么一丝触动。
的确如他所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她没怎么做过家务,她是被照顾着的。
可是这样风华夺目的人,又怎会在凡尘中久留。
沈听肆回头,白幼微迅速收起眼底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