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不敢多看,迅速将眼神抽回来。
他们都结束了。
还看他做什么。
她随意问了两声。
“去哪?”
“不是送我回家吗?”
沈听肆侧头打量着副驾驶的女人,她领口的盘扣散了一颗,胸脯一起一伏地若影若现,旗袍的裙摆也不拉好,一半白晃晃的腿就那样乍着他的眼。
惹得他哪哪都难受。
沈听肆舔了舔唇,真不想放她下车。
真想把她提过来坐在腿上。 m✵✺.vo✻dt✻w.l❃a
他轻轻说,“去金桥府的路淹了。”
沈听肆不理她,一直开着车,开去山顶别墅。
别墅庄园挂上了新牌匾——微园
不知道男人什么意思,用她的名字给园子起名字?
早干嘛去了,他们已经结束了,做这些干什么?
沈听肆将车停在车库,白幼微下车。
男人将钥匙甩给管家,自己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下车就一把将白幼微扯进怀里。
白幼微推拒,很平静的开口,“沈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自重。”
“谢谢你今天救我。”
男人没放开,又抱得紧一些,身上黑奇楠香韵阵阵浮动,无声无息的将她包围。
她挣扎,推的狠劲儿,忽然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他又不来姨妈,怎么血腥味这么重?
白幼微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她抬手一看,白皙的手沾满了血渍。
“你,受伤了?”
白幼微扶着他身子,看着他黑色衬衫上泛着淡淡的嫣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死不了。”
沈听肆放开前面的女人,脸上无喜无怒,自己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走。
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殷红的血迹。
白幼微心抖了一下。
这,都伤成什么样了?
她刚刚都没发现。
他这几天和人打架了?
管家看着地上的血着急得不行,叫家庭医生过来。
白幼微看着医生提着药箱上去,自己小腹也是疼的要命,她站在车库外的长廊上避雨,手轻轻伸在屋檐下,雨水冲刷了手上的血渍。
碰了凉水,小腹更疼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楼上,有医生在他应该会没事的。
她又仰头
不用着急去上班。
楼上,沈听肆表情比冰雨还要冷。
他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旗袍身影,翘臀细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他都受伤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就不会上来看看他,都不关心他,都不心疼他。
没心肝的气得他头更疼了。
医生把药品绷带准备好,要给他包扎。
“我不要你给我包扎,出去。”
沈听肆态度很强硬,医生被撵了出来。
看到医生出了大厅,白幼微想,应该是处理好了。
他信佛,是佛子,有神佛佑着没事的。
“肆爷不肯处理伤口,血都流了一地,忍着一声疼都不说,还提了一瓶烈酒喝。”
医生抓着管家交代情况。
管家一惊,“什么?不处理伤口,他还喝酒。”
“这是要闹什么?”
老管家噔噔的跑上楼,还没敲门,门口就砸来一个空酒瓶,喊他滚。
这么快就喝完一瓶?
和白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不是如胶似漆的吗,这次回来白小姐一脸冷漠的样子。
大概是闹矛盾了。
闹矛盾怕啥,人在这,抱在床上去啃个八九十回的就好了。
什么事解决不了?
呸呸呸,都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啃?
管家出了大厅来到长廊,神色凝重。
白幼微迎上来问,“怎么了?”
“他疯了,不肯用药治疗,还灌了好几瓶酒,白小姐你上去看看他吧,他把自己锁起来不让我们进去。”
白幼微叹了一口气,终究在一起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踌躇了一会跑上楼。
轻轻推开卧室门,里面没开大灯,她目光转向阳台,借助一束微弱的光看见沈听肆坐在阳台椅子上喝酒。
他背影宽大,健硕,懒散地坐在那喝酒的姿势落寞而阴郁。
她走近玻璃,推拉门。
第137章 配成一对共享极乐(2/2)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
上次来,两人在这个推拉门前那样的疯狂,沈听肆不要命的折腾她,她膝盖,手臂碰的青一块紫一块。
可真是个混蛋。
此刻受伤了还不包扎,非得折腾她。
病得不轻。 m✲❉✷.vodtw✪.l❃a
她咬了咬唇,走上阳台问他,“沈听肆,我帮你包扎,今晚你也帮了我,我们扯平。”
沈听肆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声不吭继续喝酒。
白幼微夺了他酒瓶,又弯腰去脱他衬衫领口,“我看看你伤哪了?”
“穿的这身黑,流那么多血都看不清楚。”
沈听肆被扒衣服,一把将让自己气的心肝疼的女人拉在腿上坐着。
将她手绕在身后桎梏住,轻轻啃噬她细致的脖颈,吻她的唇。
浓烈的酒味滑入白幼微的舌尖,一番激烈的吻后,她才找到机会说话。
“沈听肆,你能不能正常点,放开我。”
“几天不见,你就不想我。”沈听肆暗哑发闷的桑音涌入她耳朵。
“看你的表情明明喜欢我吻你。”
白幼微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的亲密毫无抵抗力,可是也仅限于此。
她的心收回来了,不想放出去,太累了。
她表情严肃又认真,“放开。”
沈听肆没放开她,把她按在名贵的琉璃桌上覆身上去,酒瓶倒在地上,叮当作响。
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刺激着两人的神经,凝结成电流,穿透两人的每寸骨骼血肉。
沈听肆的血液也染在她浅色旗袍上,凝结成花,绯红一片。
触目惊心,堕落又刺激。
男人撕了她半边衣襟,内衣被扯了丢在地上,整个上半身暴露在他眼前。
白幼微羞愧又难堪,踢了沈听肆一脚,“我姨妈来了,你是不是也要?”
她不动了,瞪着他,“你狠,你就来。”
沈听肆亲吻的动作停了下来,手臂握着她细嫩的胳膊,一双黑眸盯着她,欲笑不笑。
“我俩重伤又流血,配成一对共享极乐,不好吗?”说着又吻她的唇。
“沈听肆,你变态。”
白幼微被他的这句话吓到,心慌了一下全力推开他,手上
沈听肆不顾疼痛,抱了她很久,才将她身子抱起放在桌上。
捡起她的内衣替她穿好,旗袍扣子一颗一颗扣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真不禁逗。”
沈听肆将她整理好,又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微微,我很想你。”
“对不起。”
随后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躺在浴缸里。
打开花洒的凉水,冲着头顶淋下来。
寒水冰凉刺骨,顺着他苍白的脸流淌到喉结,又滚到衬衫领口下。
他闭上眼,将整个身子沉在浴缸底,水面慢慢淹没他的脸,浴缸的水由清澈变得浑浊,赤红又血腥,冰冷也虚无。
浑浊的水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很久不见浮上来。
他轻笑,不是说好要保护她的,现在却成了伤害她的人,还真是个混蛋。
白幼微走进浴室没见人,只有一缸血红的水,她手在发抖,腿也失了劲儿。
随后浑身寒气,一身血色的男人在浴缸里出现,她默默松了口气。
男人头发往后贴在头皮上,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面孔阴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鲜血将一缸水染得更红,浑浊得照不清人影,此刻特像为情所困割腕自杀的凶案现场。
她寒起一阵鸡皮疙瘩,眼眶也湿润。
她在洗手池前,清水冲在她指尖,变成血红流淌下去,眼泪也不争气的滴了几滴在水里混合着他的血液被冲走。
她边洗边哽咽,“身上有伤,别浇冷水。”关了水就想往男人那边走。
沈听肆抿唇,“站那别动。”
白幼微一僵,站直了。
沈听肆一把扯了身上的黑衬衫丢在地上。
将自己冲了个遍从浴缸里爬出来。
他右腹沟壑靠近胯骨处,两道深深的刀伤,皮肉外翻,看着骇人。
他本就皮肤白,受伤失血,没了唇色,少了点狼性英气,多了点弱弱的病态美。
白幼微心疼得紧,毕竟他们之前在一起时她是心动过的。
她想过去扶他,被男人阻止。
“这边都是凉水,一会碰到你又肚子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