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去的路上,他车速很快,两人半晌没说话。
夜晚的路上车流渐少,微黄的路灯下,黑色的车行驶在路上,两旁是林荫大道,开满了大簇大簇的紫花。
夜风吹过,花瓣飘落了下来。
车厢里只有沈听肆浅浅的呼吸声,白幼微心脏紧了紧,“沈听肆,被吓到了?”
沈听肆侧眸看她,没说话。
不会吧,一向嘴毒的男人,现在不说话了。
“今晚睡不着的不会是你吧。”
她将手放在男人右手上,指腹轻轻触摸他手指上薄薄血管,一厘厘往上逗他。 m✶.vo✮dt✺✩w.❃la
沈听肆皱了下眉,滚动着喉结,一手打方向将车停在路边的一簇紫花树下。
路灯被遮挡,车内视线暗了下来。
白幼微狐疑,“怎么停了?”
沈听肆拉了手刹,侧身摸她头顶,“白幼微。”
又倾身靠近她耳边,声音出奇的沙哑。
“你怎么这么浪。”
男人解了安全带,一把将她提过来,跨坐在腿上。
“沈听肆,你干什么?”
男人拥着她,脸埋在她柔软的脖颈,声音更暗了,“本来想到酒店的,但现在我想解锁新地图。”
“到底谁是狗?”
“我又没说过。”他抵赖。
他的吻很温柔,哪都吻了,就是不吻她的唇。
男人拉过她手在自己身子上游移,一脸风情的样子。
男人长得好看,这波动作足以撩她动情。
男人很有一套,肆意的伸手探着,要弄不弄的吊着她,让她主动。
真狗啊。
她有些折磨,又有些期待。
他们还没有在车上来过,最终她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下颌。
他笑看她,“要不要?”
白幼微推开他坚硬的胸膛,起身就要走,她不喜欢这种逗弄。
沈听肆一把拉回她,强势入侵她的唇。
...
沈清棠离开海岛,知道大姐沈镜之在京城,他在医院呆了一晚,就匆匆跟上来。
帮沈镜
也有意将沈氏的事务交一些给她打理。
他忙完路过电影院门口,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他鬼使神差的开车跟了上来。
摩挲着手中的丝绒盒子,里面是迷人的珍珠耳钉。
他只想远远再看她一眼。
前面停在花丛中的黑色奔驰节奏均匀的摇晃着。
沈清棠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又握住...
晚风吹得更大,车顶是一片花海,花枝被风吹得发出细碎的声响。
紫色的花瓣儿微微张开,随着风一瓣一瓣坠落。
白幼微伸手关掉阅读灯。
身体又被人拉着一把往下拽。
完全的黑暗中,车晃荡得更激烈了。
白幼微听到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视觉听觉触觉让她每一根神经都震颤着。
男人的强势让她无法动弹,她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爱意。
...
沈清棠眉头紧蹙,声音粗重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扶在车窗上,慢慢地吸着烟。
车里很快就烟熏雾缭起来,熏得他咳嗽。
他将车窗开得大些,新鲜空气进来,他拧着眉骨抬眼看着前面晃动的车。
两片紫色的花瓣飘入车窗,他伸手抓住,将花瓣揉的粉碎才扔出窗外。
约莫四十分钟,前面的车子重新启动,驶出繁花大道。
白幼微侧身坐在副驾驶,闭目靠着,眼眸带着几滴珠泪,沈听肆一手将泪轻轻抹掉。
第一次在车里,他看着白幼微小脸慢慢涨红,白皙双腿颤颤发抖。
他没控制住分寸。
她的头撞在车顶有多疼,她痛喊的叫声就有多大。
白幼微侧头看窗外不理他,她觉得羞耻愤怒。
第112章 这十年他都在找证据(2/2)
在车里做这种事,被人看到她还活不活。
她伸手揉着腰,好疼。
沈听肆的车在路上。
后视镜里一辆熟悉的宾利不近不远的跟着。
他淡笑,打了两下双闪,沈清棠的车才从另一个路口驶离。
地下室的时候,白幼微半眸微睁,身子几乎是挂在男人身上回去的。
“我不喜欢。”她说。
沈听肆微不可察的皱眉,放慢了脚步,夜深人静的地下室,声音清晰。 ★❆m.vod✴❁tw.l✪a
“不喜欢这辆车,下次换一辆。”
她哭哑着,“你无耻。”
她没力气和他争辩什么,当晚,他们几乎将电影里的动作都尝试了。
白幼微很累,全程迷迷糊糊的。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想抱身边的男人。
手伸过去,什么也没摸到。
白幼微掀开被子,晨光已经洒进来。
时间是早晨七点。
她洗漱了一番去找沈听肆。
总统套房里有一间很大的书房,书房里铺着暖暖的晨曦。
沈听肆坐在宽大的落地窗的案桌前,冷白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安安静静的在米黄色的宣纸上抄佛经。
他的脸近乎苍白,带着点疲惫颓废的状态。
就算这样,他还是好看。
但他似乎情绪很低落。
她看了很久没出声,沈听肆专注于抄写佛经没有发现她。
他换了一页纸,揉了揉眼,继续抄。
他想多抄一些,这样地下的亡魂就能早日超度。
他的准姐夫唐城,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独自开他的车去实验室给自己带生日礼物。
唐城说,那是他研究了好久的机器人。
雨下了好久,唐城出去再也没回来。
他去实验室里找,有人说,唐城早就带着那个还在研究阶段的智能机器人走了。
他接到顾希月的电话,说唐
他连夜赶过去。
顾希月正在水里挣扎。
救完顾希月后,只打捞出自己的车和一个泡水的机器人。
唐城不见了。
后来查出那辆车刹车是坏的。
本来这个车是他自己开的,结果是唐城开了,是唐城替了他去死。
过了五天,有人在江边的不同地方打捞出八块人体组织,通过DNA检测,正是唐城。
姐姐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让他出去。”
“我才答应他的求婚,我就永远失去他了。”
“是你害死了他,他们在你的车上动了手脚,是想让你死,为什么不拦着他?”
“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你为什么不保护他?”
沈镜之哭成一个泪人。
从那之后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直接将他赶到几千公里外的京城为唐城抄佛经。
他在寺庙的时候,姐姐也安排人对付他,他默默忍着。
有几次也差点丢掉了性命,姐姐要他偿命,他也是愿意的。
十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了痛苦,直到电影里女二亲手将男三的身体剁成几块。
他想起唐城当年是多么地绝望。
那场雨太大了,冲刷了所有的证据。
局子里抓到几个虾兵蟹将交了差,那些人的身上均有一个星星刺身。
他隐隐觉得主谋还逍遥法外,这十年他都在找证据,相信马上就能一网打尽。
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冷的汗,手也不自觉的颤抖。
佛经是没法抄了,他将笔搁回去,扶了扶眼镜,歪斜着身子倚在案桌上。
伸手解开黑色衬衫的两粒扣子。
衬衫的下摆齐齐整整的收进裤腰里,双腿很随意地叠在一起,
身侧是垂下的冷白手指,一颗一颗的捻着佛珠。
白幼微看着他情绪低落,有些心疼喊他,“沈听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