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拢了拢衣襟,没言语。
两人闹不愉快,卓阳夏的手机一直响,他接着电话表情变得柔和。
卓阳夏挂了电话,戳灭烟头 ,“对不起宝,我刚才说话太直你别往心里去,你回去休息,我走了。”
白幼微笑了笑,进小区找空椅子坐。
她过了很久才回家,查看了一些资料做好统计才入睡。
第二天上班。 m.v❇❄❇od✻tw.❋la
在高总监办公室,白幼微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应该是在忙TW集团的案子。
高总监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叶舒和白幼微就出发去品牌推介会。
她俩是合作方,亲初的管事热情招待。
叶舒爱说话,凑热闹的场子都不用她去溜须拍马,她只需要跟踪一些调查报告,将消费者的诉求及痛点统计记录。
这些事情很琐碎,叶舒不愿意做。
叶舒凑到她身边,“亲初这个案子不大,市场调查不用做这么细致,差不多就行了!”
叶舒的话,白幼微持保留态度,“我只是为自己的工作负责。”
不知不觉间,到了下午。
白幼微找了路人做采访,沟通,拍了视频,再沉下心将自己负责的部分核对。
下班后,亲初品牌推介会负责人李总,邀请他们一起参加庆功会,除了二人,还有其他合作的人员,这种情况自是不能拒绝。
饭店入座,大家都说些场面话,对白幼微的夸赞倒是一致,全是漂亮。
白幼微不喜欢参加这种饭局,叶舒倒是游刃有余。
一会的时间,就把桌上的人底都摸清了。
线下门店的销售部经理汪勇举着酒杯,色眯眯给白幼微敬酒,“白小姐,不仅人美,工作能力更出众,要是能来做销售,肯定不愁业绩。”
做销售提成高,他有意拉拢。
白幼微有意拒绝,品牌方的人不好得罪,她端起见底的茶水,刚想敷衍了事。
叶舒凑过来,给她的茶杯子倒满白酒,“我不给你倒,别人也会给你倒满的,我是保护你。”
随后又拱火:“你和汪经理都是燕城人,真有缘分。”
得知二人是老乡,桌子上的人起哄。
“老乡给个面子,干了!” 汪勇直接干了一杯。
辛辣的酒液滚入喉间,烧得胸口从内而外泛出一团热气。
散了饭局之后,白幼微刚出门就遇到高总监和几个人从对面酒楼出来。
其中一人白幼微在沈听肆的聚会上见过,叫丁照野。
这会丁照野又盯着白幼微看了几眼,还露出淡淡的笑。
高总监微不可察的和人告别,过来找白幼微。
她此刻胃里难受,有些想吐,还一身酒气。
高总监不喜,“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对方看重的是我们的专业,而不是应酬的本事。”
叶舒完全忘了那杯白酒是她亲自倒的,还在一旁帮腔。
“不怪她,就是刚好遇到老乡太热情,没躲掉。”
高总监一脸不悦,“别替她打掩护,出门在外不会保护自己,出了事叫谁都没用。”
高总监是职场女强人。
今天的地位是靠实打实拼出来的,自然不喜酒桌文化。
对白幼微是恨铁不成钢。
“回去完善报告,后天交上来。”
高总监给他们一天时间汇总。
白幼微一整天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回家网上查看资料时,看到TW集团的新闻。
下意识的点进去,沈听肆照片新鲜出炉。
放大照片。
他参加高端慈善宴会,身边簇拥着一堆名流、明星。
旁边有一个相貌极为出众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
他戴着银丝边框眼镜,轮廓清晰,冷白手腕戴着黑奇楠佛珠。
他独特优越的气质禁欲感十足,在人群中脱立夺目,十分矜贵,和边上的名人真配。
白幼微迅速关掉照片。
还好,她认清了。
他对自己没有特别的情感。
他这种金字塔尖的男人,身边女性多很正常。
TW集团动作迅速,片刻间网上照片全部消失。
说到TW集团,高总监和丁照野见面,难道是想通过丁照野入手和TW集团联系?
丁照野团队是TW集团的法律顾问,又是沈听肆的好友,在沈听肆面前说话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还有丁照野这个人似乎不正常。
每次都盯着她看。
她没想通,自己哪里得罪他丁大律师了?
揪着心翻来覆去好一会,脑子里一直想着沈听肆和别人合影的照片。
她给沈听肆打了一个微信电话,对面没接通。
还真是...在陪女人,忙得没空。 m✫.v✫odtw.✾✤l✺a
她放下手机去洗澡出来,手机里多了几个沈听肆的未接视频。
她没打算回拨过去。
她脱下浴巾换上吊带裙,擦着头发,一身苍兰沐浴乳的芬香。
门铃响了,她开门,是沈听肆。
他穿着黑色缎面衬衫,泛着冷调的光泽,没扎领带,领口露了点精致的锁骨。
整个人成熟有风度,有一种无法忽视的气场。
沈听肆目光上下扫了她一会,目光灼灼。
“你怎么来了?”白幼微问。
“来看看你。”
他工作了一天,晚上又被一群女人追着缠了许久,莫名的烦躁,看到她打了语音便直接过来看她。
沈听肆进门坐在沙发前,摘了她头顶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白幼微打量着此刻温柔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我好看?都移不开眼了。”男人说。
白幼微怔住,脸顿时就酡红了。
沈听肆甩了毛巾,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把揽她在怀里。
客厅微黄的灯光,白幼微脸陷在黑色衬衫中,长发半湿,几缕湿发贴在额间,摊在他手臂上,细颈之间还挂着几滴水珠,像他们沉沦后的样子,娇艳又妩媚。
纤细的吊带挂肩上,从上看胸脯的曲线更深了,形状一览无余,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断断续续的吻了许久,她有点窒息。
她变成了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她抵着他的肩轻轻问,“沈听肆。”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沈听肆将她半干的湿发捋在耳后,“你说是什么都行,我应你。”
白幼微看着他英挺的面容,性感迷人,靠在他怀里想了很多。
她清楚的知道,沈听肆帮过她,或许在他心里她是有一点特别的。
她抬头时,沈听肆已经闭着眼小憩。
她被男人温热的体息拥抱,是愉悦的,这种感觉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没有过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困倦时,沈听肆将她抱到了床上。
遵循着人性最原本质的冲动,像燃烧的熊熊烈火,狂放,烂漫。
白幼微眼里朦胧的月光,也是他虚无的面孔,或近或远。
脑子里飘飘忽忽,仿佛一切都荡然无存。
到了第二天,房间里之有白幼微,沈听肆已经离开。
床单被他铺得平整,桌上收拾干净,垃圾也提去扔了。
她看着干净整洁的家笑着:这男人还挺细心。
她洗漱了一番上班去。
到了第二天,会议室讨论策划方案时,气氛压抑凝重。
叶舒先交的报告,被高总监扔出来,厉声怒骂。
“这是你这几天做的报告?各种数据混乱不清,表格乱七八糟,你怎么好意思交上来的。”
地上是叶舒的报告,五十几页纸散落一地。
除了她做的数据,还有亲初品牌推介会那天销售给她的市场报告,十分全面。
但显然,这不是高总监想要的。
“除了竞品分析报告,其他的混乱不堪。”
叶舒当众被骂,十分狼狈,恼怒地憋红了脸,瞪视白幼微。
“高总监,这些资料我只负责收集,后面的工作是白幼微完成的,同事可以作证,那天我胃疼,她加班整理的。”
白幼微瞳孔地震,身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