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姑姑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侄女答应了母亲回去吃饭。”
太后看着她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她未必不能像男儿一样纵横官场,甚至做的更好。
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还是一个颇为骄纵的姑娘家,怎么能涉猎这些。
虽然想不通她为什么不生气,但不生气没有闹,总是好的。
太后的语气多了几分语重心长:“初语啊。”
“姑姑。”
“哀家仔细想过了,朝廷之事到底不适合你,明天你跟着德公公,去内务府多看看,以后搭打理你的嫁妆产业,也好更得心应手。” ✳✷m.vo★dt✦w.✰la
“是,姑姑。”
这都不恼?太后一时间不想她去内务府了,但又生生压下了这份不合时宜的感觉:“初语,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宋初语也很疑惑:“姑姑想我说什么?”她言军事本来就过了,太后不同意理所应当,还是直接实施为好。
太后觉得也对:“去吧,阿德,将我库房里那只老参给郡主拿回去。”
“是。”
“姑姑,初语告辞。”
太后第一次有点看不透自己的侄女,按说如此深思熟虑的折子,不该处理的如此轻描淡写才对,可她偏偏如此?
莫非只是碰巧写到了点子上,可看着也不像?
……
宋初语真的答应了母亲来吃饭,母亲已经不止一次唠叨她没天天回去看她了,何况,她有事情找自己的庶长兄——宋石。
“郡主,您可回来了,夫人都念叨您好几天了,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高兴呢。”
宋初语将手搭在微蕊的手臂上。
所
宋初语笑了,为了这一幕她就不会让嫂子当家。
“郡主,小心脚下。”
“郡主,慢点。”
宋初语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一个不认识的婆子在小门管事的带领下回避着她们走远。
宋初语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婆子穿着朴素、喜庆爱笑,怎么看怎么像……“庄嬷嬷,去打听打听,刚才那人是谁,来做什么?”
“是。”
庄嬷嬷回来的很快:“回郡主,是钱媒婆,来给咱们府上庶出大公子说媒。”
宋初语脸色沉了下来:“宋石?”
“是。”
宋初语看向管家。
管家惭愧,他不知道此事,庶出大公子说亲而已,不是大事,报不到他这里,是他疏忽了,没能为主子分忧:“奴才该死。”
“下次她再来,别让她进门。”这么快?不过也差不多了,上辈子说不定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以前觉得府中每个孩子的婚事都会报给母亲知晓。
现在看媒婆眉开眼笑的样子,恐怕宋石的婚事都不用知会母亲,只要马房的刘伯点头,这件事就成了。
宋初语一时间不知道说母亲做主母做的成功,还是失败。说她成功,任何多余的事都闹不到她面前,庶出
第081章 裴六娘(2/2)
子女的婚事就是庶出子女的姨娘做主,在父亲面前得脸的就嫁的好一些,不得脸的看造化,将一视同仁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她能不成功?
说她失败则是庶出子女觉得主母没把他们当人看,将来出事后,他们没有一个帮助嫡出子女的。
这样一看,她那位庶出的妹妹婚姻不幸后,跟康睿那点不清不楚的事,不是没有道理,想报复一下主母高高在上的女儿,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惜,兴不起什么风浪。
但这一世,几位庶出兄弟姐妹的婚事,她能过问一下就过问一下了,总不能真让他们嫁了、娶了家里的长工,母亲的名声也不好听,何况简直胡闹:“宋伯。”
“郡主。”
“家里几位庶出姐弟如果谈论婚嫁,父亲顾不上了,你问问几位姨娘要不要我帮忙。”
管家惊讶的看郡主一眼,以往郡主也不管这些,郡主怎会:“是。”
“还有,你告诉刘伯一声,大公子的婚事,母亲会张罗,让他不要插手。”
大公子,大公子不是世子?管家恍然,郡主竟然称呼宋石是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要不一样了? m✰.vodt✲✿w✶.❈la
管家神色也恭敬起来:“是。”
宋初语不会再让那个女人进门,不管她有没有问题,是不是跟人联合害了大哥,宋石这一次也不会娶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
……
裴家内。
裴六娘的绣花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秀眉顿时一蹙,吹弹可破的脸上写满疼痛。
丫鬟见状
裴六娘心中一慌,怎会如此不小心,是事情有什么变数吗?
裴六娘看着丫鬟忙碌,心里想着心事,隐隐不安。
她是裴府的庶女,母亲陆姨娘深受父亲宠爱,偏巧她又和嫡出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主母对她更是不喜,多年来,父亲不在的场合,终是活在姐姐的阴影下,婚事更不可能如自己的意。
何况,镇国公府世子不久前来府中做客,被主母撞见帮她取树上的风筝,主母当时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要出事。
她无意跟姐姐抢婚事,更不知道严世子和嫡姐有婚约。
那是一场意外,去年,她上山为姨娘祈福,在半山腰遇到了劫匪,多亏严世子搭救,她才死里逃生,当时因为受伤,严世子逼不得已背她出了林子,又因为姨娘病重,他们私下又见过几次,可都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任何越矩的事情。
后来他们在府中遇到……
她才知道他是镇国公府世子,还和自己的姐姐有婚约,那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想了,云泥之别的身份,还有什么可惦记的,徒惹笑话给人看罢了。
可严世子步步紧逼,她一个庶女有什么办法,感情再不受她控制,她也绝对不嫁人为妾。
谁知,就被母亲撞见严世子帮她取风筝的一幕。
那时候,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就是那时,她也没有多看严世子一眼,严世子因为她不回应,也已经与她冷战多时。
他们那天什么都没做,可在主母眼里恐怕他们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