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怜并不知道推人的是贺明珠,贺双清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正视姜月怜,伸出两只手,挑衅的笑着。
“我两只手都推了,如何?”
“青鸢!”
姜月怜已经忍无可忍,贺双清和她怎么斗嘴,她都有一百种办法怼回去。
但姜鸣怜可是她的底线! ✸❆m❂.✾✹vodtw.la
“夫人,奴婢在!”
青鸢也看贺双清不爽很久了,直言道:“奴婢明白,不用夫人担心,相府有相府的规矩。”
“行!”姜月怜眸光森冷地看着贺双清,“你好好教教她,双手是留着作甚的!”
“是!”
青鸢不由分说就去捉贺双清,将人往外拉。
贺双清后怕的扯着嗓子喊,“姜月怜,你敢动我?我可是你母亲!你快叫她放手——”
声音越来越远,贺明珠回过神来的时候,贺双清已经被青鸢拉了出去。
贺明珠咬牙切齿地瞪着姜月怜,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几个窟窿来,“你要把母亲如何?”
姜月怜没理会她的怒气,换上一副柔和的神情去牵姜鸣怜的手,随即替他轻轻拍着身上的灰尘。
“鸣怜,记住,在府中有任何人胆敢对你使眼色或者动粗手,你就告诉阿姐,阿姐有的是办法惩治她们!”
姜鸣怜看了眼贺明珠,学着姜月怜那副狠绝的模样,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姐。”
旋即两人便回了房间。
气得贺明珠在原地跺了跺脚,最后只能不甘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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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汀澜轩,贺明珠换了身衣裳,将原来的小心包裹起来,开始惴惴不安。
孙嬷嬷进来问过很多次,贺明珠没敢说出实情。
她忍不住找来孙嬷嬷,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后,孙嬷嬷冷着脸瞪她,“刚进门就挑衅夫人,不管夫人得不得相爷的宠爱,她到底坐着正妻的名头,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凭借如此行事作风,当初在江南是如何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的?”
“嬷嬷,我知道错了,可我母亲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从前都只有姜月怜在她手中受气的份儿,哪有今日这般看姜月怜脸色行事的啊?”
贺明珠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孙嬷嬷的手臂,“嬷嬷您快想想办法,千万别让青鸢把母亲杀了啊!”
孙嬷嬷唇角勾起几抹讽刺,“我想办法?我不过是府中的一个奴婢,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她一个姜月怜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府中的人!任何一个拎出来,把你杀了相爷都不会过问半句的!你以为当初皇后娘娘送给夫人的婢女是怎么死的?你以为你和你那糊涂母亲在府中能被人高看一眼?”
“嬷嬷算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任何事情都听嬷嬷的,求嬷嬷帮我一次!”
贺明珠对从前的事情当然不知情,对府中的下人感觉虽比贺府下人能高看几眼,但在她心中下人就是下人,并不会因为是在相府做事,而摆脱奴役的身份。
贺明珠自然没真正放在心上。
可眼下,她彻底慌了。
万一相府的人真下死手,那母亲岂不真成了冤魂?
孙嬷嬷叹了一声:“
第46章: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2/2)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任何阻碍皇后娘娘或者不听使唤的人,她都不屑一顾。
只是,皇后迟迟没对她下命令去找姜月怜,说明姜月怜已经逐渐脱离皇后的掌控,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眼下皇后已经两次给谢府塞人,估计很难再有下次。 ✺m.❁✩v✫odtw✪.la
贺明珠这颗棋子,不能浪费!
孙嬷嬷当即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贺明珠脸上无助的表情瞬间凝固,逐渐变换成一个阴鸷的笑容。
孙嬷嬷到底是有点本事的,等了没多久,竟然真把贺双清带了回来。
贺双清发丝凌乱,粘粘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眼圈里还有泪花在打转,那表情别提有多狼狈了。
贺明珠急着冲上前,“母亲,你怎么样了?他们把你如何了?”
贺双清抬起双手,“哎哟哎哟”的叫着,贺明珠这才看见贺双清那双从不沾染阳春水的手指头,竟肿得比油条还粗。
“母亲,这是怎么了?小贱人竟敢真的对你下如此重手?”
“咳咳。”孙嬷嬷听到贺明珠的话,皱着眉头轻咳一声,提醒贺明珠的言辞。
贺明珠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搀扶起贺双清,将人往房间里带,“母亲,您慢些,春桃快去那些消肿话语5的药来——”
春桃当即去做。
孙嬷嬷看着贺双清的背影,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从来就没见过如此不成气候的棋子!
她要立即传信给宫中!
关上房门,
贺双清疑惑地看着贺明珠,手指上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紧拧着,但看到贺明珠对孙嬷嬷的态度,还是压低了声音问着:“明珠?怎么了?那些下人有问题?”
“母亲,现在我们人在京城,身边的人都有问题。要么是相爷的,要么是皇后的,哪有在江南来的自在啊。”
贺明珠心疼地看着贺双清的手,捧在手心里,轻轻吹了吹,“今日不过是试探一下姜月怜,明日母亲赶紧出府,这谢府母亲住不得了。”
“我会怕她?”贺双清气得收回手,凝目看向门口,“看我不弄死她!”
“母亲!”
贺明珠语重心长道:“你先离开谢府,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在这里我会有把柄在她手上,主要是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母亲去做。”
“什么事?母亲去做便是。但留你一人在谢府母亲不放心。”贺双清将声音放的更低些,挑眉问向贺明珠,“你还是清白的身子吗?要不趁着相爷不在府上,母亲带你逃出谢府?”
贺明珠眉头越皱越深,“我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不说谢烬,哪怕是皇后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在凤栖宫听到皇后有意让她接近谢烬的时候,贺明珠就已经明白,这辈子她可能无法再重获自由了。
不过,从逆境中混出自己想要的高度,或许也是一个挑战。
她走到衣柜前取出那件站满药液的衣裳,递给贺双清道:“母亲明日离开,在京城找间客栈也好,买个宅院也罢,先落脚。然后好好调查一下这上的药液,到底是不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