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恩宠最是磨人。
褚奕强势惯了,以往每一次侍寝,褚奕都是粗暴的,只顾着自己,从未想过孟棠会如何。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卑微小心,尽管只是在发病状态下的
可孟棠却觉得,发病时的褚奕要比平时那个霸道惯了的君王顺眼的多。
孟棠抬脚踹了踹他,说道:“要是陛下再弄疼臣妾,臣妾不会再留情。”
褚奕听到这话,嘴一咧,笑开了花,跟只真正的小狗似的,虚虚抓住她的手臂,不敢用力,说道:“朕小心,朕会小心一些的。” 313✪✪334✪2e3✪6352✪e3234✪39✪✪2e3✪2343✪8
他踌躇了下,随后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孟棠的眉头。
他吻着吻着又哭了,热烫的泪水落在了孟棠的脸上,他眨了眨眼,说道:“朕是在做梦吗?朕的皇后明明不理朕了,也不要朕了,可现在却、却在朕的怀里。”
褚奕揽着她的腰肢,随后带着她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孟棠便坐在了他身上。
褚奕说:“梓童,小时候他们都把朕当马,今天朕也让梓童当马骑好不好?梓童可以随便欺负朕,朕不会还手的。”
他眼底满是真诚,像只真诚的小狗。
可这真诚,也仅限于他今晚发病的时候,等他清醒了,便又会变成那个多疑暴虐的帝王。
褚奕眼角红通通的,眨巴着双眼望向孟棠。
孟棠摸了摸他的脸,问:“我真能随意欺负你?”
褚奕点了点头。
褚奕说:“小时候宫女太监都骂我小杂种,狗娘养的,我不是狗,我不是……我最恨别人拿我当狗一样欺负,可是梓童,倘若我不做那些,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他轻轻扶着她柔软的腰肢,问她:“梓童,今晚我给你欺负,好不好?”
孟棠娇弱的身体微微一怔,雪白的臂膀拉起帷帐。
没多久,褚奕带着痛苦与欢愉的低哼声便传来。
“梓童,梓童……”
他轻轻唤着她。
孟棠没应。
*
雷停雨歇。
五更天后,难得孟棠比褚奕起的更早,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上,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即便褚奕已经很小心了,也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褚奕天性就是霸道的。
这样的人不是小狗,是猛兽,是狼。
“来人。”
孟棠叫道。
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小太监,小太监跪在地上,不敢多看,他战战兢兢道:“皇后娘娘,有何事要吩咐?”
“去让太医院的唐太医,和往常一样,煎副补药送来。”孟棠淡淡开口。
满宫都说皇后娘娘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可今日的娘娘不管是面色还是语气,都含着冷意,倒是叫他们想起了陛下……
皇后到底是皇后,身上威势不可小觑。
小太监应了一声:“是,奴才这就去。”
他赶忙跑出了乾清宫。
唐士德刚上职,边打着哈欠边走进太医院。
小太监已经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了,瞧见他,连忙道:“唐太医,您总算来了!还请您赶紧煎副补药给皇后娘娘送去,皇后娘娘正在等着呢
第83章 梓童,朕不准你再喝补药(2/2)
!”
唐士德哈欠打了一半,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当即惊讶道:“什么?补、补药?”
“可不是?是娘娘亲自下的命令,您赶紧煎好了送去吧!”
唐士德震惊的看着他。
“你确定,娘娘是让微臣煎补药?而不是什么其他的药?”
“是补药!皇后娘娘特地交代了,照着以前的方子煎!”
唐士德这下确定了,娘娘要的就是那避子药。 3✪133✪34✪2e3✪63✪✪✪52e3✪23✪4392e32✪3438
避子药事发后,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唐士德还以为这补药的方子以后都用不上了。
卯时,褚奕醒了。
这下他是真的清醒了。
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但醒来,却瞧见孟棠就坐在一旁,人还没走。
他心中一阵窃喜。
想来昨日雷雨夜,又是孟棠过来安抚了他。
她已经对他失望至此,在他发病时却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说明她对他还是有情意在的。
“梓童。”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褚奕起身,流畅紧致的胸膛上露出了几道浅浅抓痕,他神色懊恼,看起来昨夜脑子不清醒的他又强要了孟棠。
褚奕下床,随即膝盖一软,膝盖上传来钝钝的痛。
他低头,掀开亵裤,看到了膝头的伤。
一瞬间,褚奕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孟棠语气疏冷,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陛下昨夜疯的厉害,哭着要下跪给臣妾认错,连李常福那群奴才都瞧见了,臣妾是拦也拦不住,陛下您偏要跪,把一双腿都跪烂了。”
孟棠上前,向往常一
褚奕嘴唇动了动。
他发病时疯的很,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他看着孟棠熟练的为自己穿衣,下意识开口:“梓童,你原谅朕了吗?”
孟棠不语,只眉眼间的那抹冷漠做不了假。
孟棠替他系好腰带,便收回了手。
唐士德端着补药走了进来,瞧见褚奕醒了,顿时更加害怕了。
他双手高举过头,捧着补药走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娘娘,补药煎好了。”
“嗯。”
孟棠正要接过。
褚奕蓦的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攥的很紧,他问:“补药,什么补药?”
孟棠淡淡开口:“陛下不知道吗?这是您先前一直让臣妾喝的补药。”
“臣妾这等卑贱之躯,怎有资格怀上陛下的龙嗣呢?自然是要喝补药的,否则一不小心有了身子,惹了陛下不快,臣妾和腹中龙嗣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可怎么办?”
她语气冷漠极了,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褚奕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就像盯着什么洪水猛兽。
他收紧了手,攥的孟棠手腕都发疼了。
他道:“朕说过,梓童,从此以后你不必再喝补药,朕说话算话。”
“陛下,您又忘了,臣妾是孟家人,孟家人怎么有资格怀上陛下的子嗣?臣妾名字中带着孟字便是错,孟家只配做陛下脚下一条听话的狗。臣妾福薄,臣妾这具卑贱的身子,只配陛下用来发泄欲望。”
“还请陛下松手,药要凉了,凉了太苦,就不好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