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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第195章 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1/2)

楚天明一阵犹豫,他试探着开口:“陛下要这蛊作甚?”

“朕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你就说给,还是不给。”褚奕语气冷厉,看他这副模样,楚天明定是有这种东西的,否则犹豫什么。

“此蛊对身体伤害较大。”楚天明解释道。

“朕要!”

“此蛊为子母一对,须得在两人体内都种下,催动时,子母蛊的宿主会感受到情热之苦。”

“若是其中一人没有动情,子蛊感知不到欢喜的情绪,子蛊便会爆体而亡,届时毒素入体,冷热交替,寒毒热毒同时发作,唯有服用母蛊之人的血可解。”

“陛下,此蛊要慎用啊!这世上多的是痴儿怨女,感情二字,当真不能拿来试探,在您试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楚天明说完这话,便伏在地上,任由褚奕自个做决定。

褚奕开口:“即便输,朕也要输个明白。”若说心里对她不抱一丝期待,那是不可能的,七年了,整整七年,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谎言吗?

褚奕不信,有人真能冷血至此,将深情装个七年。 𝙢.𝙑𝙊𝙙𝙩𝙒.𝕃𝘼

褚奕更愿相信她是在故意气他,心里对他还是存有爱意的,只是在父兄和他之间,实在难以平衡,才做下那种事情来。

褚奕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

往日里对她那么好,难道都是假的吗?

可怀疑一旦升起,就无法磨灭,他还是要验一验,才能甘心。

褚奕说:“楚天明,子母蛊在何处,给朕。”

楚天明叹了口气,他说:“在草民的住处的蛊罐里,蛊罐在竹楼右边的灶台上,陛下可让齐统领去取。”

褚奕扫了齐正言一眼,道:“去。”

“是。”

“陛下,您要的草民也给了,可否放过草民?”

褚奕淡淡开口:“听说圣医医术了得,这段时间就留在宫内,与朕的太医们多多交流交流。”

楚天明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是……”

*

孟老将军携全家,私逃朔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立马便有不少朝臣上奏,不可放虎归山,应立即派兵攻打朔北。

朝堂上清剿朔北的声浪一日高过一日。

可半月过去了,自打孟家人回到朔北后,就再无动静。

便有朝臣提议,现在应当将目光放在鲁威王旧部上。

一时之间,是先讨伐朔北,还是鲁威王旧部,朝上吵的不可开交。

昔日与孟家有过节者,趁机落井下石,更提出了废后的想法。

当废后二字一出,朝堂上当即安静了下来。

褚奕眯了眯眸,说道:“哦?废后?”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顺道:“陛下,孟家如今狼子野心,其女怎担得起皇后重任?臣以为,废后之事迫在眉睫,勿要让孟氏太过猖狂!”

这话落,周阁老上前,道:“臣以为不妥。”

“哦?阁老觉得何处不妥?难道阁老认为,要放任一个叛军的女儿继续坐这皇后之位吗?”

周阁老扫了他一眼,说:“叛军?朔北如今并未反叛,如何就成了叛军?还是



   第195章 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2/2)

说陈大人觉得朔北一定会反?”

“哼。”陈顺冷哼一声,说道:“孟家叛逃,自是会反的,不反逃什么?”

周阁老一张老脸严肃极了,他说:“如今鲁威王旧部局势不明,已在多地发起叛变,臣以为,现下该将目光集中到鲁威王旧部上,莫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臣以为周阁老说的是,清州屠城一事大家都忘了吗?以鲁威王旧部的嚣张程度,谁能保证这种事情会发生第二次?而臣却可以以臣的性命做担保,孟长意绝不会像鲁威王旧部那样,做出屠城这类事来,臣以为事有轻重缓急,先解决鲁威王旧部更为紧要。”户部侍郎方承说道。

孟衍自长意。

方承从前和孟家是邻居,自以为了解孟衍。 🅼.𝙫🄾🅳𝙏𝓦.𝙡𝙖

“臣复议。”周延深道。

“臣复议。”

“臣也复议。”

褚奕面容阴晴不定,他盯着下方这些官员,沉声说了一句:“退朝。”

*

“唉。”周延深叹了口气。

周阁老追上来,伸手敲了下他的头,说道:“方才在朝上,你附议个屁,爹有没有教过你,莫要轻易站队?”

周延深委屈道:“可我觉得,皇后娘娘是无辜的。”

“皇后再无辜,孟家叛逃出京了是事实,等处理完鲁威王旧部,下一个便是朔北军了。”

“爹,您说皇后娘娘最后会怎么样?”

“不好说,感觉废后都是轻的,在宫中,女人所能仰仗的也只有自己的母家,可如今孟家却……”

周延深脸色沉了下来,他想,那 么好的皇后娘娘,下场不该太过凄惨才对。

十五日没见孟棠,褚奕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

朝堂上说要废后,一日两日还能压得住,长此以往,废后之声愈演愈烈,孟棠这后位如何还能坐得稳?

不过这又与他有何干系?不都是他自找的吗?

褚奕说:“去坤宁宫。”

“是。”

而此时,孟棠却收到了孟赟报平安的家书。

家书里,写了他们已经安全回到朔北,荭芸也无事,最后又提了一句:【太医唐士德与我说,当日陛下为救你,去求顾家那根血参,跪了整整五十三阶台阶,事后,陛下将顾家人尽数杀之。】

原来如此。

那日她苏醒后,唐士德闪烁其词,原来如此。

孟棠攥住信纸,怔怔的坐在桌前。

她想她不干净了,因为她,平白无故死了好多人,她身上也沾满了那些无辜的血,她早就不干净了。

她先前质问陈牧松,晚上睡觉时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梦到那些被他杀死的无辜老百姓的脸。

到头来,会做噩梦的是她,痛苦的也是她,唯有心狠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如今她身上又添了一笔债。

孟棠伸手抱住头,她想玉印说得对,她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她真的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褚奕走进来时,便瞧见她趴在桌上浅眠。

褚奕上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孟棠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望向眼前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比鬼还可怕的褚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