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刘季打算单独离开一段时间的想法后,慕容嫣、沈念卿和徐姬三女还没有表态,没想到反应最大的竟是齐莹莹。
只见这位北齐的小公主俏脸微红,神情略显焦急,道“刘太保,你之前在周皇陛下保证说要好好带小女子领略一下大周的大好山河,如今才带我们游览了大周的锦州和江州,便要弃我们姐妹俩于不顾了吗?”
呃……
刘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道怎么听这位北齐小公主的意思,就仿佛是自己对她始乱终弃了一样?
可问题是,自己还没有对她乱过啊!
“咳咳!”
刘季干咳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那个,本太保只是有事暂时离开两天,这两天你们姐妹俩就暂且住在我的侯府,然后由念卿和徐姬带着在江州逛一逛,领略我们大周的江南风景。这里有拓拔将军驻守,安全方面也能得到保证。”
听刘季这么一说,齐莹莹才终于肯放过了他,道“说好的两天时间,刘太保可莫要食言,两天后,我和妙妙就在阳信侯府等待刘太保你的归来。”
闻言,徐姬与沈念卿和慕容嫣分别对视了一眼,三女表情各异,但目光中均透露着一丝古怪。
仿佛在说,明明她们三个才是跟刘季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怎么眼下反倒觉得这北齐的小公主像是等待刘季归来的小娇妻一般? 𝙢.𝙑🅾𝓓𝕋𝙒.𝙡𝘼
刘季自然不知晓这三女心中的念头,而是转头看向了沈念卿。
毕竟在三女当中,沈念卿是唯一跟他拜过堂的,名义上也是阳信侯府的女主人,所以眼下他理应第一个听取这位侯府女主人的想法。
沈念卿迎上刘季的目光,俏脸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情,道“你且安安心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侯府有我和徐姐姐打理,不会出问题的。何况眼下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姐妹俩都在,我们自然能够将侯府打理的更加平顺。”
刘季点了点头,随后瞥向徐姬和慕容嫣,道“我走之后,侯府就交由两位助念卿共同打理了,你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
徐姬耸耸香肩,道“放心吧,之前你当甩手掌柜,将侯府交给我与念卿的时候,不是走的很放心嘛,现在有了我们五个人,你大可放心地去吧。”
听完徐姬的话,刘季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怎么这话听着有一种自己即将要驾鹤西去的感觉呢?
慕容嫣附和道“之前本宫打理偌大一个后宫都不在话下,应付你这个阳信侯府岂不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你且去吧,少了你这个男人,我们五个女子在侯府中反而更能说些体己的悄悄话。”
得!
照慕容嫣的说法,自己留在侯府之中,反倒成了碍事的那一个了。
刘季当下冲五女简单告了别,然后径直踏上了前往南燕的道路。
与紧邻大周的南楚和东魏不同,南燕与大周并不相邻,所以刘季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入燕,就得横跨整个江州,再穿过大周、东魏与南楚的三国交汇地,大白山区。
大白山区绵延数百里,乃是七国之中面积最广、海拔最高的一片山区。
饶是刘季如今已经是大宗师的境界,但一口气穿过
尤其是在翻越那座号称是天下第一峰的珠峰时,刘季可谓是耗费了极大的体力。
只因这座天下第一峰,海拔不说比得上他前世的那座高八千八百多米的珠穆朗玛峰吧,却也相去不远了。
而且像这种险峰,往往四面都是那种陡峭的岩壁,常人抬头仰视一眼,都会觉得一阵目晕神眩,就更不要说去攀登了。
还得亏刘季是个大宗师,所以硬是徒手自珠峰的西面,径直攀上了数百丈高的岩壁断崖,穿过峰顶,来到的这座险峰的东面。
在登临珠峰峰顶的那一刻,刘季当真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翻过珠峰,往后的大白山山脉就都是一些不太出众的低矮山峰了。
刘季随后用时了仅仅只半天光景,便就穿过了这片山脉,离开了三国交汇之地,来到南燕的国境。
南燕与南楚和东魏之间,自然设立了不少镇守边境的驻军,可惜这些驻军防普通人还行,又怎能防得了像刘季这种武力远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大宗师?
他便如一只穿梭在南燕境内的精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之前他从拓拔野那里得知,眼下楚昭仗着有南燕的大军撑腰,所以本人正在南燕与南楚赣州交汇之地的南燕三军主帐营地内。
那里是南燕最东的一座城池,名曰宕城。
宕城的人口约莫有十几万左右,平常时候的守军只有两三万。
如今因为南燕正在对南楚用兵,所以他们便将全国各地的兵力大批次地往宕城调动。
此时此刻,聚集在宕城的南燕军队,至少也在十五万往上。
这也是楚昭胆敢放心地躲在宕城的原因所在。
毕竟身边有十多万南燕大军护卫着,他相信哪怕是自己的姑姑楚雅想要亲自来刺杀自己,都要掂量掂量是否会有来无回。
然而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哪怕是自己的身边有十数万的南燕大军护卫,有一个人依然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地赶过来打算将他杀掉!
来到宕城外,刘季刻意将自己伪装了一番,打扮成了一个乡下务农的普通青年。
简单应付了宕城西城门守军的盘查,他便成功混了进去。
可能那位守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放进城内的竟是一个堪称核弹的重量级大杀器。
进城之后,刘季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寻楚昭的下落,而是换了身侠客的装备,找了一家客栈歇了脚。
客栈与青楼,是最鱼龙混杂的两处地方,其中三教九流的人物齐聚,也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场所。
这次刘季没有选择去二楼的雅间,而是在一楼的大厅。
毕竟人多的地方,才好打探消息嘛。
果不其然。
第182章 刺杀楚昭(2/2)
才坐下来喝了两杯茶,刘季便听邻桌的几个江湖豪客中有人骂骂咧咧地道
“还真是见了鬼了,这次咱们的皇帝陛下就跟发了疯一般,拼命要跟南楚一决高下。老子听说南楚那边已经结束了对西秦的战斗,近期便要将荆州军抽调一部分过来。届时,我们恐怕得投入更多的人力财力来继续这场战争了。”
“谁说不是呢?”
另一人跟着吐槽道“据说这次南楚能够平息荆州方面的战火,靠的还是大周的相助。这就说明大周是摆明车马,要为南楚撑腰了。我们在这个风口浪尖还要助那个劳什子南楚前太子夺取政权,岂非是要跟大周对着干?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这时,一名年纪稍大些的江湖客,连忙朝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连师弟,林师弟,临走前师傅怎么交代的?师傅他老人家让我们只管采买好近期的口粮,做好长期应对战乱的准备即可,莫谈国事。” 𝓜.𝕍𝕆🅳🆃𝙬.𝕃𝘼
“是!”
被那位上了年纪的江湖客一教训,两人立马就熄了火,埋头喝酒吃起了菜来。
而三人尽管只是简单交流了几句,一旁的刘季却从中听出了不少信息。
首先,南燕这次攻打南楚,意志也并不是那么坚决,其中有不少人还都在顾忌大周的态度。
再者,南燕入侵南楚,似乎是那位国君燕东来一意孤行的决定,而且打的还是为楚昭夺取政权的旗号。
之前刘季就听说那楚昭的生母乃是南燕的一位公主,但如今看燕东来对楚昭的支持程度,恐怕其生母与燕东来之间的血缘关系还极近。
甚至极有可能这燕东来便是楚昭的亲舅舅。
正当刘季念头急转间,蓦听门口传来店小二迎客的恭敬嗓音。
他微微抬头瞥了过去,发现这次进客栈的竟是一名身穿甲胄的军人。
对方在走进客栈后,态度很是嚣张地让店家给他安排最好的酒菜,并要先于其他客人奉上。
对此,便有人不满地与这位军士加以理论。
谁知对方却冷蔑地瞥了对方一眼,不满道“老子乃是千羽卫的百夫长卫寮,老子从蓟都赶来宕城,已经是你们宕城天大的荣幸了好不好?老子在你们宕城一家小小的客栈里吃顿饭,获得一些优待又怎么了?”
听对方自报家门,乃是蓟都千羽卫的,整个客栈立马安静了下去。
蓟都正是南燕的都城。
对于这个千羽卫,刘季也有所耳闻。
据说这支部队与大周的羽林卫一样,都是皇帝所特意培养出来的私军,他们只听皇帝的调令,所以从某方面来讲,身份地位的确要远远高于其他军队的将士。
也难怪这家伙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优越感。
不过见到这个千羽卫的百夫长,刘季心中一动,倒是有了一个新想法。
假如他猜测的正确,那楚昭当真是南燕国君燕东来的外甥,那么眼下其最有可能待的地方,便是这些千羽卫的军营。
那千羽卫既然是燕东来精心培养的私军
如此一来,只要跟着这个卫寮,岂非便能轻而易举找到楚昭的下落了?
想到这,刘季于是不动声色地默默喝着茶水,等待对方用完膳的那一刻。
因为是插了队,所以卫寮桌上的酒菜很快便就上齐。
对方一通胡吃海塞,很快便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饭钱卫寮自然是不会付的。
他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在店小二敢怒不敢言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客栈。
这时,刘季也恰好将桌上的茶水喝完,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后,便不近不远地吊在那个卫寮身后,一路穿街过巷,最后来到了一座书着“白鹿书院”的书院门外。
待卫寮敲开书院的大门,刘季远远地瞥见书院内果然聚集了不少正在演练的兵士后,确认这里的确是千羽卫驻扎之地。
当下。
他足尖猛一点地,身子宛如一只大鸟般拔地而起,轻松掠过书院的围墙,借助屋脊的脊梁,猫着腰穿过被千羽卫充当演武场的院落。
最终来到书院的后进。
那里是之前书院用作讲课的地方,眼下则被充当千羽卫高级将领们的临时休憩场所。
为免打草惊蛇,刘季没有从前门落地,而是用足尖勾着这排后进房屋的后墙屋顶,犹如一只倒挂的猿猱一般,一一自这些房屋后墙间掠过。
在掠过的同时,他还不忘分神细细辨听房内主人的动静,看看是否有楚昭的身影。
终于。
在他查到地五间堂屋时,总算是听到了楚昭的声音。
只听此刻这位南楚的前太子正发着脾气道“陈叔叔,舅舅他也太小心了吧?还派你们千羽卫十二个时辰来护卫着我,殊不知如今南燕有十六万大军守在宕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我不利呢?”
随后,那位被楚昭称之为陈叔叔的人,回应道“楚少爷,凡事还是要小心些为好,虽然宕城有十六万大军,但真正的高手还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这些守军的耳目,偷偷潜入城内的。陛下派我们日夜不间断地守护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行,我晓得了!”
楚昭略显不耐烦地道“不过我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洗过澡了,还请陈叔叔安排让人送来一些热水,再不清洗,我感觉身上都要长虱子了。”
闻言,那个陈叔叔只得无奈地道“楚少爷稍等,末将这就去安排。”
片刻后,里面便传来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
见状,刘季唇角微微一勾。
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轻松撬开后窗,一个翻身跃进了这间原本用作讲堂的房屋。
刘季冲前方听到动静后下意识转过身来的楚昭耸耸肩道“大皇子,别来无恙否?”
“是你?刘季!”
乍见刘季,楚昭一张脸顿时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