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清!”
陈双江隐隐察觉到,徐强此刻的反应,跟之前他在双窑模具二厂提到的那个名字有关。
因为徐强的这个名字,陈双江险些查错了方向。
好在dna的鉴定结果,把陈双江的侦查方向重新拉了回来。
只可惜,陈双江一招打草惊蛇,绷不住内心压力的乔凤被凶手杀害。
陈双江原本想第一时间把凶手带回局里,撬出事情的真相。 m✥.✶vodt✧✵❋w.la
但是现在看来……
“徐副处长,你之前是故意的吧?那个叫吴文清的人,你想借我的手撇开他跟电讯楼藏尸案的关系。”
“有吗?我只是尽自己最大限度,配合陈队长的调查而已。”
望着前方跟陈双江打太极的徐强,人群后方的程安一句话也没说。
吴文清跟“共生会”息息相关,徐强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陈双江?
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程安也想不明白,直到他后来回到酒店,反复回想徐强出现后的所作所为。
“电讯楼里的尸体,发现得太仓促了,又是在寻找吴文清线索的节骨眼上,如果非要把两个案子搅在一起,只会分散我们调查的重心,跟方向。”
正如陈双江之前说的那样。
徐强抖出“吴文清”这个名字,目的就是为了借陈双江的手,捋清吴文清跟这桩突如其来的电讯楼藏尸案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好让特别犯罪调查科这边的调查方向重回正轨。
“吴文清跟‘共生会’的关系,除了那份名单,跟最后那件事情之外,外人根本查不到任何多余有用的信息。
这也是徐头儿敢于向陈双江抛出这个诱饵的原因。”
当然,这些事情,程安自己心里清楚,却不会当着陈双江的面儿说出来。
陈双江也知道自己在徐强这位海市大名鼎鼎的老前
所以,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
“徐副处长,既然你们有事,暂时不能出去的话,那么……应该不介意,我在这里就地审案吧?”
乔凤跟凶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乔凤?
他们各自在电讯楼藏尸案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陈双江从凶手嘴里一点一点撬出来。
“一桩在墙里藏了十多年的案子,我也挺好奇的,陈队长请自便,权当我是个无关紧要的旁听就好。”
徐强一边寻找着最后一间密室的破解线索,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索性这里没外人,陈双江也没那么多顾虑。
他揉了揉被勒了有些淤青血肿的脖子。
“小子,力气还挺大,杀人,袭警,知道罪多大吗?”
“你说我袭警,我认了,说我杀人?证据呢?”
被捆了死死的凶手,神色淡定的抬头朝陈双江望了一眼。
“废话,乔凤的尸体刚从通风管道里送出去,这事儿不是你干的,鬼干的?”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有指纹吗?”
这下,陈双江真被气笑了。
“合着你以为带双手套,没有指纹,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勒人的麻绳还捆你手上,要不要拿去化验一下,上面有没有乔凤的人体组织?”
陈双江的话让凶手一时之间
第32章 自白(2/2)
,哑口无言。
陈双江在身后跟得太紧了,他根本来不及处理到手上的杀人凶器。
“就算你小子不开口,等从这儿出去,给你拍张照片,祖宗八代都查了清清楚楚你信不?别在那儿玩儿什么负隅顽抗了。
就算你不把电讯楼藏尸案的真相抖出来,你杀乔凤跟袭警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你逃不了。
现在让你说是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等你上法庭判死刑的时候,这些话你就是想说都没人听。”
“能给我根烟不?”
“不能!” m.v✾o✰❉d✸t✯w.la
“不能!” m.v✾o✰❉d✸t✯w.la
沉默了半晌之后,凶手终于开口了。
可他开口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被陈双江跟徐强一起否了。
“封闭空间,严禁烟火没学过?我烟瘾也憋了老半天呢,要不是你非要顺着这通风管道乱爬,我们现在已经在审讯室里了,你想抽啥烟没有?”
陈双江这话即是说给凶手听的,也是说给徐强听的。
“看看人家陈队长,防火觉悟多高?咱们都应该向陈大队长好好学习,知道吗?”
徐强能在海市混出这么大名头,早已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陈双江这两下子又哪里是徐强的对手?
“烟先给你记下,等到局里再给你,先交代你自己事儿吧,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跟乔凤什么关系?”
“我叫刘长明……是王友霖的司机。”
王友霖这个名字从凶手嘴里脱口而出的瞬间,程安他们几个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吴铭也是一样。
双窑模具二厂那块地之所以被冻结至今,就是因为这个人间蒸发的王友霖,牵扯到了一桩情况复
难道电讯楼墙壁里那具尸体是王友霖的?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从吴铭他们的脑袋里蹦出来,紧跟着,他们就听到陈双江继续问道“既然是王友霖的司机,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杀他,他是乔凤杀的……”
“胡说,如果你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要杀乔凤灭口?刘长明,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继续谎话连篇就没意思了。
痛快些吧,把心里想说的都招了吧。
这些秘密藏在心里,你自己不觉得憋得慌吗?
好歹现在有这么多愿意听你说话的人。
你不会真准备带下去烂在肚子里吧?
那样的话,你恐怕只能下去跟阎王爷唠嗑了!”
陈双江一边说着,一边借着微光观察凶手脸上的情绪变化。
刘长明的脸色十分纠结。
杀人这么大的事情捂在心里十多年,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刘长明都会从梦中惊醒难以入睡。
“我给王友霖开车时间不长,他这人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但每次一喝醉酒就对人又打又骂。
我受不了这份气,决定辞职,结果他扣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三个月工资对他来说,还不够大酒店里的一瓶酒。
但是对我们这些打工人来说,却是每天给人当牛做马换来的。
我一时气不过,就准备偷偷去他家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偷东西被王友霖发现了?”
“事情要真这么简单,也不至于杀人了。”刘长明情绪复杂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