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皇终于对白楚楚发怒了,魏王顿时和喝了鸡血似的,双眼发光,刚刚的颓丧的跑光了。
白楚楚这完全是找死啊,只要白楚楚被关进大牢,遭到父皇厌弃,他这板子也会挨的心甘情愿。
然而,松怀月却顿时泪如雨下,从来没有人在乎她的意愿,也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个提线木偶,在家时,被父亲提着线,出嫁后,被魏王提着线。
她从来没有过自己,在家时,父亲不准她哭,不准她笑露齿。
不准她说话大声,不准她抬头仰脸,不准……
好像有着无数的不准,都只针对自己的。
却没有半点针对兄长和弟弟们。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对自己和对兄、弟们的反差如此之大。
她问母亲,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的不同。 m.v✡od❄✪tw.❅l✫a
母亲却用着无奈痛苦又怜悯的目光告诉自己,生来命苦,皆因我们是女子。
后来她明白了什么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明白了为何母亲用着着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了。
可是楚楚却勇敢的对皇帝说,自己也是个人。
不知是伤势严重,还是情绪大起大落,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松怀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无声落泪。
永安帝被气的喘着粗气,手指发颤的指着白楚楚:“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暗指朕是昏君吗?”
白楚楚垂眸敛目,声音清冷:“就是因为陛下乃是明君圣主,楚楚才敢直言不讳……
夫妻本该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然,魏王对自己的王妃不但毫无感情,甚至从没有给过她应有的尊重和尊严……”
“够了……”永安帝气息粗重,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白楚楚是第一个气到他这
她第一次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声音清脆的说要休夫,他觉得新奇,只当这丫头是勇敢也是天真。
可她不惜以被休为代价也要与宁王解除婚约。。
事实也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又有母后为她说话,他便也有心让她后悔。
然而,令他大为意外的是,她竟有一手好医术,而且还有一些小谋略,这让他这个帝王对她有些欣赏。
可事实证明那也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目光短视,恃宠而骄,忘乎所以到已经开始挑战皇权了!
今天,就让他这个帝王告诉她,什么叫一切皆为君恩!
永安帝面色冰冷的一指外头,“你,立即给朕出去跪着,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起来!”
松怀月闻言顿时惊慌失色,膝行两步,“不,皇上,千错万错都是怀月的错,请陛下不要责怪楚楚,要罚就罚怀月吧……”
她转脸看向白楚楚,"楚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就到此为止吧,我……"
“怀月!”白楚楚的声音有些尖锐的打断她的话,神色严肃,声音铿锵,“即便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走到底,即便荆棘遍布,头破血流,宁死不屈,不负自己。”
松怀月被她那坚定而勇敢无畏的神情所感染,张着泪眼用力的点头,“好……”
那个“好”字吐出,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白楚楚的面色一变,立即上前,就要扶她,“怀月……”
第317章 反抗到底(2/2)
“出去,都愣着做什么?”永安帝又是一声怒吼,“好,好样的,朕就看看你的反骨到底有多硬。”
万总管一个激灵,如梦方醒般指挥着御卫将人都带出来,等陛下的指示。
白楚楚走到万总管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了句,“烦请万总管将魏王妃暂且送到耳殿去。”
送到别处,她也不放心。 m✩✻.v✳odtw★✪.la
到了外面,白楚楚也不迟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皇帝生气发怒这些都是在白楚楚的预料之内。
前有她这个在所有人眼中离经叛道的存在,只当是个新鲜。
可若再出一个松怀月,这绝不是上位者所能容忍的,所以对皇帝的震怒,她有心里准备。
魏王趴在长凳上,目光阴毒的看着她,“白楚楚,本王看着你如何死,本王早就料到,你迟早会为你的肆无忌惮付出代价的。”
白楚楚冷笑了声,“到底是我肆无忌惮,还是你们唯我独尊,盛气凌人?如果我们向不公的命运反抗也是错,那我反抗到底。”
“真是可笑,你们女人生来卑贱,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只是服侍男人的玩物,男人给你们脸,你们就该感恩,还想反抗?我看就是父皇给你脸太大了。”
白楚楚目光森冷,“我错了,竟然和你这种没有人性不懂感情的怪物说这些。”
魏王咬牙切齿,“你最好有骨气到底,本王就看你怎么死。”
一板子下去,魏王痛的嗷的一声,龇牙咧嘴的,面目凶狠的瞪着御卫,“你找死……”
“啪……”他的话还未说完,又一板子狠狠的落了下来。
御卫倒是想放
这实实在在的板子落下来,魏王再说不出一句话。
白楚楚没有心情看魏王那丑陋的嘴脸,便低垂着头揣摩皇帝的心思。
她敢如此和皇帝杠上,也是存了试探皇帝的底线。
首先,背地里,皇帝和她还有生意往来不算,还掌着皇帝的龙影卫。
这是皇帝远虑的后手,说了是关键的时候用,所以这也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皇帝绝不会杀了自己。
但她想,皇帝应该也不会轻饶了自己,估摸着自己得吃点苦头了。
她想事想的太过投入,魏王被人抬走了,她都不知道。
待片刻后,万总管手握拂尘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劝道:“白掌宫啊,你就听咱家一句别犯傻,现在和皇上认错去,这件事就过去了。”
白楚楚低垂着眉眼:“多谢万总管的好意,我假传陛下口谕的确错了,我认!”
她竟执拗的只承认假传口谕的错,万总管有些着急的踮脚了下,“哎呦,谁说的是这个了?
咱家说的是魏王妃这件事,白掌宫,咱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件事上就糊涂了呢?
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就听我的和皇上服个软,这件事就过去了,您怎么就在这件事上犯了倔呢?你想行啊,有你一个闹着休夫和离的事真的就够够儿的了……
陛下怎么可能还允许再出一个?若是真的任由你的性子胡来,这皇家的脸可就彻底丢的光光的了。”
白楚楚抬眸,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干净明澈,“只为了皇家的脸,难道就要葬送一个女子的一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