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见此,登时也要对高朗下达命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牢房尽头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齐齐的看了过去。
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今夜一改往日的装束,穿了一袭黑袍,从昏暗的牢房尽头步履从容走来。
彷如暗夜里的神突然降临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白楚楚的心头怦跳了下,随之唇角勾起,她就知道,越洛焱来了大理寺逃不过他的眼去。
越洛焱在看到越玖澈的刹那,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下,“九皇弟,你来做什么?” m.vo✶d✩✲✷tw✶.la
他的人都死了不成?他来前明明已然安排他们守着门口的不许任何人进来。
可越玖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着实可恶。
越玖澈的目光先是看向白楚楚,见她全须全尾的,心下微松。
大理寺外,他留了人的,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赶了过来。
“本殿的掌宫被人诓骗至此,这等于是在挑衅本殿,本殿又岂能坐视不理?”
越玖澈狭长深邃的眼神满是凌厉,俊美无双的面容带着令人心神生惧的煞气,“倒是四皇兄深夜出现在大理寺里,而且还如此的兴师动众的,是想杀人灭口吗?”
越洛焱浑身紧绷,不知怎么的,让他心里生出了些不安感。
这种不安,令他分外的恼怒,“九皇弟的掌宫心性歹毒谋害公主,罪该万死。
母妃也因过度悲伤而吐了血,皇妹更是因此欲要自尽!
本王身为兄长,必须要杀了白楚楚以此来平息母妃和皇妹的怒火。”
越玖澈缓缓牵起嘴角,他那清越的声音冰冷如刀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四皇兄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本殿的掌宫害
越洛焱怒声道:“证据?怡欣亲眼所见,难道她说的话还不够吗?”
越玖澈唇角微勾,“够不够的,宁王也没有这个资格,本殿有理由怀疑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为泄私愤!”
随之,越玖澈微微侧头,缓缓开口,“大理寺卿你说对吧?”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大理寺卿的身影,在越玖澈出现的那一刻,气氛好像都胶住了般。
众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都投注在了越玖澈的身上。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为之一愣,向他身后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昏暗的拐角处,一名身材富态的中年男子窸窸窣窣的走了出来。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官帽,扯了下官袍,走到了近前对着宁王抱手行礼,“臣大理寺卿周京立见过宁王殿下。”
周京立心里暗暗叫苦,谁能知道,他藏去了下人房里都能被九殿下给揪出来?
就在大理寺少卿胡坤将白楚楚带到了大理寺的第一时间,他便知道了。
他先是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了胡坤一阵儿,简直不知死活啊。
那个目光短浅的真当白掌宫只是个普通的掌宫吗?
那个白掌宫看着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可人家能和宁王解除婚约还能全身而退就能看出不是个简单的。
更何况,她还在短短时间内,得皇帝和太后的信任,这个胡坤简直就是个蠢货,
第260章 是护短还是私情?(2/2)
竟然连这样的人也敢往大理寺带。
周京立想了良久,事情已然这样,那他暂时只能装聋作哑便藏去了下人房。
当然这值还是要上的,不过上值那也是明早,今晚不管这戏有多热闹,他都敬谢不敏,绝不掺和的。
可谁能知道,这九殿下就如此刁钻,竟然愣是将他给逮出来了。
越洛焱眸光里满是犀利和威慑,“大理寺卿真是尽职尽责,这么晚了,竟然也来了衙署当真是敬业。
本王是不是该向父皇上书,褒奖你一番?” m.v✻od✺t✴w.l✼❂a
周京立心里在默默流泪,这哪里是他想来的啊。
他都懊恼一路了,若是能重来,他就藏进地窖里去了。
周京立心里滑过一抹幽怨,这个九殿下才是最难缠的。
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直起腰杆儿,干笑着对越洛焱道:“这乃是臣分内之事,不劳宁王殿下为臣如此费心了。”
越洛焱双手的手背上青筋鼓起,“周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这件事你是否能管得了。”
周京立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已然快十年了,哪里听不出宁王暗含的威胁?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不要站错队。
可周京立很清楚,今天,从他踏进这大理寺里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两虎相斗,他总之是要站一方了。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臣尽应尽之责,对于罪犯,定是严惩不贷,绝不会辜负陛下的对臣的栽培和信任。”
“够了,这种漂亮又冠冕堂皇的话你就留给自己吧!
既然如此,周京立,伤害怡欣公主的罪犯就在里
越玖澈缓步走到越洛焱的面前,神色冰冷,用着从未有过的沉着冷静的口吻道:“四皇兄可真会以势压人啊!”
越玖澈说着,声音骤然一冷,“那也得先问问本殿愿不愿意!”
“老九,你这是包庇罪犯!”越洛焱怒火中烧。
越玖澈冷冷的勾了下嘴角,“本殿的掌宫是不是罪犯,不是你说的算!”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却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周京立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暗搓搓的看向白楚楚。
白楚楚自打越玖澈来了后,一直没有说话。
在外人眼中,准确点说,现在越玖澈是她的主子,这主子面前,她若话太多,那就有喧宾夺主之嫌了。
但越玖澈来护她,客观点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白楚楚猜不到越玖澈查到了多少,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越洛焱似乎想到了什么,往牢房里看了眼白楚楚,随即将目光转到越玖澈的身上。
目光灼灼,一字一句,“九皇弟这是公然偏袒白掌宫是单纯的护短,还是因为私情?”
白楚楚暗道声不好,越玖澈关键时候,绝不能影响他的清誉。
虽然背地里,她和他的确暧昧不清,可那也只限于背地里。
她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这个国家的法度容不得她和越玖澈之间这种关系。
白楚楚一看越玖澈刚要开口,当即冷笑着道;“宁王,你这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就开始随便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