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的心里生出了一抹苦涩,面上却故意带着几分戏谑的道:“皇上要给你们几个未婚的皇子选王妃了,我身为玖华宫的掌宫,皇上嘱咐我,帮你相看相看九王妃人选……”
太后和永安帝对她多信任啊,一般人怕是都会对两位主宰者的信任而感到骄傲和感激,同时也足够她在大越横着走了。
不管是太后还是永安帝都以为她露锋芒,懂分寸,知进退,有自知之明。
所以才这么放心的将她放在越玖澈身边……
白楚楚心中越发的苦涩,其实太后和永安帝都高看她了……
越玖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这个问题他以前不在乎,自是也没有去入心想过。
从在清北行宫到如今,他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几乎用闭关两个形容也不为过。
如今陡然入耳却让他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的道:“哦?帮我想看?”
她可真是大方,竟然帮他相看王妃? m.❄✴v❋odtw.✪❉la
简直可笑。
白楚楚听不出他的情绪,只见他没排斥,也没有反对,心里一下就有些酸溜溜的。
皮笑肉不笑的道:“想必陛下心中早有人选吧,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侧面观察一下而已……”
她知道现在储秀宫已然收拾差不多了,一些京中贵女以及各地世家大族的贵女,在这几天都会陆续进京入住储秀宫。
根据记忆,前世的时候,从五皇子到越玖澈的王妃都会在这次定下来。
然后会相继的按照年岁及冠时直接大婚开府。
越玖澈听完白楚楚的话,骤然嗤笑了声,“那本殿是不是该说声有劳?”他是不是该称赞她一声贤良淑德?
看看这女人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越玖澈心里就感觉发堵。
她
但凡她有半点为了美色红眼的模样,他也会好受些。
白楚楚原本就感觉有些酸,闻言也有些恼火了,反唇相讥道:“那殿下是想听我一句祝福?还是想听一声恭喜?”
她现在心里也是烦乱的,不管她多想的多好,说的多嗨,可是她心里却是分外清醒的。
她可以是他的谋士,可以是他的好友,是他的管家,是他的女人。
却好像唯独不能是他的王妃,就是在现代好像也很少发生这种和哥哥离婚了嫁给弟弟的。
更何况是这如此封建的古代,白楚楚是完全没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争取什么的。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可面对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说,白楚楚自认为自己还没有牛批到去和永安帝以及这礼法森严的古人叫板的本事。
然而,她的话听在越玖澈耳中,却是气的头顶冒烟……
恨不得将她一脚给踹下去,可他却舍不得,磨着牙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狗东西……”
白楚楚也气的想踹他,他刚刚还抱着她亲,那模样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似的。
随即她就想起了上次深夜回来,第二天就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是看的她牙痒痒。
此时他还敢先声夺人?
口不择言的脱口就道:“你个渣男,放我下去……”
他再
第231章 吵架(2/2)
敢亲她一下,她非咬他一口肉下来不可。
越玖澈只觉气血直往上飙,磨牙了半天,恨声道:“还想下去?你就在这上头待上几天吧。”
说完,身影如电般,几个闪纵,便没了影子。
只留下白楚楚在房顶上气的抓狂,嗷嗷嗷,混账,简直太恶劣了……
转而,她就想起了今晚还要去宫门和万总管会和的事。
可现在怎么办? m.v✾o✫d❆tw.✼❂la
估摸着距离三更天最多一刻钟。
白楚楚在心里将越玖澈祖宗七代问候了一遍,问他们怎么就生出越玖澈这个狗东西来。
就在她刚刚问候完欲哭无泪的时候,感觉眼前一花,人也忽悠一下。
等到脚踏实地的时候,发现已然站在了下头。
原来越玖澈竟然去而复返,白楚楚当时便有种心里有回暖之感,这狗东西话虽说的狠,可这行为却是值得原谅的。
只是,不等她开口,越玖澈连话都不与她说一句,人如流星般,就不见了影子。
白楚楚又气的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回房戴上了面具,便也冲入了黑夜中,去与万总管会和。
白楚楚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现在好不好容易得到永安帝的信任,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果然,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三更已然过了片刻,白楚楚气喘吁吁,“万总管抱歉,有事耽搁了。”
万总管连忙摆手,“无妨无妨,咱家也刚刚来。”
面前这小丫头前途可是无量啊,小小年纪就能得到陛下如此爱重,他岂敢拿大?
万总管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斗篷
白楚楚只是看了万总管一眼,便向着马匹走了过去。
在跨上马背的那一刻,白楚楚心中滑过一抹复杂,万总管如此客套,自然归功于永安帝对她的信任。
但这份信任是荣耀是便利,但也是一道枷锁!
世间事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什么是两全的,风险和利益并驾齐驱,只看自己如何往下走,所走出的每一步的结果。
白楚楚承认自己是有私心和妄想的,可她又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将那份妄想曝露在阳光下。
因为她很自私!
半个时辰后,白楚楚个万总管已然在京外山上了。
零星的松油火把下站着几百人,夜风潇潇,吹拂着他们黑色的衣摆,有些猎猎声。
白楚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出身。
只是每个人都蒙着半张脸,她听万总管说过,这都是从各处抽调出来的。
……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风如魅般躲过重重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天越殿前。
天越殿门口的御卫和宫人感觉眼前一花,好像有道人影从眼前过去了,心神一震,目光急追过去。
发现九殿下竟然站在门口,他已然推门走了进去。
几人面色大变,刚要高呼示警,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暂且不必声张。”
不见其人,可声音却准确的传进了他们的耳中。
御卫们顿时面带几分羞愧,随之恢复了安静。
好像刚刚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