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越洛焱眼眸里的温柔尽去,只剩下了恼怒的阴沉,“简直油盐不进,我本打算将她拉拢过来,可没想到她竟不识好歹的亲近老九与我作对。”
然而听在云蕖耳中,却如当头一记棒喝,打的她摇摇欲坠,再难听到越洛焱后面的话。
越洛焱说起来,只觉无比的烦躁,起身负手踱步,即便与云蕖感情再好,有些阴暗的东西,他却不想让云蕖看到。
他没有说的是,若白楚楚治不好父皇也就罢了……
这种焦虑令他站立难安。
云蕖却已经没有安慰越洛焱的心思了,起身又说了几句漂亮的话,这才退了出去。 m.v❁✯o❃dt✻✻w.la
出了焱兴宫,云蕖的脚步逐渐停下,看向灯火通明处,那是永安帝的天越殿。
林妈妈小声道:“主子,您就别执着了吧,奴婢算是看出来了,那个九殿下就是个没心肝的……”
云蕖苦笑了下,幽幽的道:“他不是没心肝,而是心肝被蒙蔽了……”
……
与此同时,白楚楚和越玖澈两个人一个在床榻上,坐在永安帝身前,运用内力辅助着白楚楚施针。
而白楚楚则在永安帝的的背后,手里忙碌不停,双手灵活的捻动着银针,已然香汗淋漓。
木鱼跪在榻前,手捧着一个痰盂,深褐色的血从永安帝垂落的手指滴滴答答的往外涌着。
站在数步之外的湘王和万总管两个人则屏息看着,大气也不敢出,就怕影响了几人。
这种祛毒法则要复杂很多,因为永安帝所中的毒太过猛烈难缠,在十三针的基础上还要防止血流太冲,这就很考验能力了。
而越玖澈则是帮助她过滤出来,可以说这就需要配合力了。
其实白楚楚也没有底的,只是没想到越玖澈的理解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通透
这无形中就减轻了白楚楚的很多麻烦。
但这种落后的解毒法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也是白楚楚为什么要说需要一个内力深厚之人辅助了。
只是白楚楚到底没能坚持过越玖澈,他都已经说她小瞧他了,况且那个性命攸关之人是他爹。
无奈之下,白楚楚也没有别的法子。
只是就在这时,白楚楚陡然看到一缕鲜血从越玖澈的唇角缓缓溢出。
她面色一变,“九……”
“专心!”越玖澈从齿缝里挤出一声。
白楚楚咬牙,手不停,加快了动作,但也同时道:“若是不行别逞强,一次不行,就两次。”
“废话真多。”越玖澈横了她一眼。
此刻正是最后的阶段,现在若半途而废,短时间内恐怕还要再来一次,以她对越玖澈身体状况的了解怕是无法进行第二次动用内力。
此刻还不如一鼓作气清除至九成,剩下的需要祛除余毒便好了。
白楚楚看了眼越玖澈那越发惨白的脸,暗想,他这回可真是变成病娇了。
这也就越玖澈的身体异于常人,恢复力惊人。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伤成那样,恐怕起榻都没办法。
白楚楚也不在多言,紧抿着唇,双手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半晌,木鱼快速的说了句,“主子,血鲜红了。”
之前主子
第192章 九殿下是没心肝的(2/2)
说过,只要血变成鲜红的,就代表着毒清除干净了。
白楚楚闻言往下头瞥了眼,果然滴答的鲜血变成了鲜红色,她心下一松,“好了,可以了。”
越玖澈全凭着意志力支撑着,听到白楚楚的声音,手势一收,顿时偏头,“噗……”
一口鲜血伴着黑红的血块喷洒一地,看着触目惊心。 ✼❇m.✱vo✯dt✷w.la
越玖澈的身子随之往后倒去。
“越玖澈!”白楚楚惊呼一声,可皇帝背脊上还有针未拔完,顿时对外一声,“金太医。”
湘王已经吓傻了,听到白楚楚这声,似是回了魂般,连吩咐万总管都忘记了,自己颠颠的往外跑,“金太医,金太医快进来……”
外头的金太医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往里跑。
他们自从发现皇帝中的蛇毒异常后,他便提出请白楚楚过来。
然而,魏王和晋王等几大亲王却默契的瞪他,同时还不容他们离开天越殿一步。
看到皇帝的样子,以及如此森严的守卫,很快就让他们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无不猜想着有可能要换天了。
然而,就在这样的煎熬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魏王和宁王匆匆进来,又有禁卫军冲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里面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他们惴惴不安的时候,发现只有宁王面色阴沉的退了出去。
金太医就更加确定了里面似乎生了变故。
只是没有人让他们进去,他们也不敢妄动。
此时隐约好像听到是白楚楚喊他了,金太医心下鼓声雷动,白姑娘竟然在里面!
可是她何时进
在这样的心情下,金太医走了进去。
“金太医劳烦你立即随木鱼去玖华宫,将我药房里配置好的药都拿过来。”白楚楚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然后又道:“木鱼,记得拿上几块肝,那个做药引,怎么熬制法我有和你说过,还记得吗?”
“记得。”木鱼言简意赅。
“哎哎好好……”金太医什么也没说和木鱼匆匆出去了。
他是知道白楚楚在九华宫里专门有间空殿用来处理药材的。
只是一直没有进去过,此时进去了,他一时有些茫然,这好多药材他见都没有见过。
金太医是个好学的,而且不知便问,忍不住就问木鱼,“我记得太医院没有这些药材,你家姑娘是从哪里采来的?”
木鱼一边装着药材一边没有什么起伏的道:“我是个奴婢,主子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金太医想知道问我主子好了。”
金太医:“……”白姑娘是个特别的,连身边的丫头都有个性。
跟着进来的凌鹤一边帮忙一边问木鱼,“我家殿下如何了?”
木鱼手顿了下,头也没抬,仍旧记得凌鹤那日说他家殿下是被自己主子给连累的话,她还记着仇,话语更是冷漠,“你们家主子让你们如何你们就如何。”
合着什么都没说,凌鹤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觉得这丫头简直就和一根大骨头似的,让人难啃。
木鱼也不理会凌鹤,挑敛完药材,便去了一个木箱子前,从里面小心仔细的拿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金太医见了满是惊奇不已,走过来问道:“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