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瞪着魏王,最是看不上他这目中无人的性子,“你若不放心她,等她看完了,哀家再将其他太医都叫过来都给你看一遍。”
什么?
将太医都叫过来给他看?
那岂不是和昭告天下一样,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魏王眼前晕了下,感觉手指都有些发颤,艰难的道:“皇祖母所信之人,孙儿自然相信,绝无半点质疑……”
太后这才满意,面色稍霁,“楚楚,你仔细给魏王瞧瞧。”
白楚楚神色里满是恭谨的应诺了声,膝盖一转,又如对魏王妃那般,“请魏王伸出手来。”
魏王的手心里全是汗,有心想要威胁白楚楚两句,可皇祖母看着他,他只能忍住,伸出了手。 m✬✿.❂vodt✵✬w.la
白楚楚搭上魏王的脉搏,一下就感觉到了魏王内心的起伏,一副快要爆炸的模样。
她沉下心诊脉,盏茶后,白楚楚又换了魏王的左手,眉头也随之越拧越紧。
魏王感觉自己快疯了,恨不得立即抽回手去,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白楚楚面色凝重的松开手。
太后见她这神色,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怎么样?”
白楚楚露出一抹欲言又止,忌讳莫深的模样看了一眼在旁的安阳公主。
有些事,若安阳公主听了她要说的话,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安阳,你去给皇祖母看看早膳,另外看看什么时辰启程。”太后却顿时醒悟过来,觉得安阳公主毕竟是小姑娘家不便听。
而白楚楚就不同了,她是个医者,医者所知所言都是天经地义的。
安阳公主已然听了入了神,刚刚她看白楚楚把脉的样子,感觉真的很本事,她都忘了害怕什么的。
此时闻言才意识到这是事关大皇兄的隐私,犯了他的忌讳
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应诺一声退了出去,心里对白楚楚很是感激。
待安阳出去了,白楚楚才犹豫着道:“这个……”
魏王心如油煎,隐晦的威胁,“白楚楚,你可要想好了说,若是说错了,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太后眼神一沉,横了魏王一眼,转而道:“你不用顾忌,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便好。”
白楚楚等的就是太后的这句话,当即面色凝重道:“回太后娘娘,魏王他严重肾虚……”
“肾虚,纵欲过度?”太后震惊一声,老眼转向魏王。
魏王面色已然可以用猪肝色来形容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孙儿……”
“坐下!”太后陡然一声,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坐下给哀家听完了,有病调理就是,你急什么。”
魏王从未如此憋屈过,恨不得一掌将白楚楚拍死才好,好不要脸又无耻的女人。
在他看来,白楚楚就是故意报复自己,他没虚,他一晚可以御几女,怎么可能虚?
白楚楚心里冷哼了声,别急啊魏王,看我怎么修理你。
转而她接着太后的话道:“肾虚严重则肾精虚,虚重则无,故而也是无法受孕之一,药王说过精少则病,精尽则亡。
想必魏王殿下补肾的日子也不短了吧?若是如此,我的建议是殿下暂且停下,若是魏王殿下再补下去,以后有可能功能丧失……”
“什么?竟,
第115章 修理魏王,功能丧失(2/2)
竟如此严重?”太后没想到长孙的情形如此严重。
她哪里不知道功能丧失是什么意思?
平时她从不过问几个孙儿房里事,只觉得都年纪轻轻精神抖擞的,这方面自是没有问题。
“简直一派胡言,白楚楚,你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还有,你是仗着皇祖母的宠爱就信口雌黄,说,你是不是对本王有成见故意这么说的。”
“放肆,在哀家跟前你大呼小叫什么?”太后顿时目光犀利的看向魏王。
魏王张口就想解释,可却对上皇祖母那过分威严的目光下,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王妃只感觉心里一阵痛快,她虽不赞同白楚楚和魏王硬钢,可此时她却佩服这姑娘的胆魄。
太后暗暗打定主意,这件事她得和儿子好好说说,转而面色转温和的问白楚楚,“那魏王这可还有治愈的希望?” m.v✧✹od✿tw.l✳✶a
白楚楚见魏王那如大狗似的垂着脑袋,心里一阵鄙夷,可她的神色里却满是沉稳镇定,也没有丝毫扭捏之态,不疾不徐的道:“所谓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气补不如神补。
我的建议是魏王不能过于劳累,保持心情平和,所谓修身养性,再配合药膳,魏王殿下还年轻,相信子嗣方面还是有机会的。”
魏王感觉自己的气血在逆流,喉咙里只感觉有血腥气阵阵上涌,面色都泛青了,指着白楚楚,“你个不安好心的丫头,你在故意报复本王对不对?”
太后见魏王这般神情,当即一拍面前的炕桌,“住嘴。”
心里生出了恼意,对外扬声一句,“来人,传太医。”
转而又对魏王道:“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楚楚的医术,歪
魏王闻言登时面露惊惧,当即跪直了身子,膝行向前到了皇祖母的跟前。
捉着皇祖母的衣摆,声泪俱下:“皇祖母息怒,孙儿错了,求您心疼心疼孙儿,不要传太医了,若是传出去,以后您要孙儿如何见人啊……”
说完已经哭倒在太后的膝旁。
到底是自己的孙儿,太后看着这人高马大的孙儿,想起里他是孙辈里第一个出生的,自是很得先帝和她的喜爱,没少在自己跟前承欢膝下。
此时为了颜面哭成这般也有些心软了。
片刻,长长的叹息了一生,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起来,哭哭啼啼的,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啊。”
魏王现在感觉自己体面全无,只想皇祖母别在揪着他不放才好,哽咽着不起。
太后见此,当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让楚楚帮你调理?”
魏王现在哪敢说别的,不让白楚楚给他调理,那就要被其他人看,那就等于让所有人知道他这方面有病。
他心里恨极了白楚楚,可却又无法,只憋憋屈屈的应承下来。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
转而,太后又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不过你不必担心会传出去,楚楚的为人哀家最是信得过,她是不会往外说什么话的。”
待打发了魏王夫妻后,太后叹了口气,“魏王几乎是在哀家眼前长大的,他这事事争强好胜的性子,我就有些不放心,这长大了,看着稳重,可……”
太后后面那句“可却在女色这方面这么不节制”的话当着白楚楚的面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