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心思细腻,一眼就能看出妈咪的不开心。
糖宝一哭,三个哥哥齐齐看向妈咪,果真下巴一道红痕,又齐刷刷冷冷看向东方瑾。
东方瑾莫名有些不知所措,竟然被五个孩子逼到绝境,那是---不可能滴!
“那是我亲的,下嘴重了,一时没控制住。”
五个孩子猛然瞪大眼睛看看东方瑾,在看看妈咪,突然恍然大悟。
白婧汐也惊了,这人还要不要脸,在孩子们面前说这种话,狠狠瞪着他。
“干妈,叔叔说的是真的吗?”糖宝问。
白婧汐有些无奈,这要如何回答,正好对上东方瑾戏谑的表情看向她,灵光一动。
“是干妈这里痒痒,然后挠了一下就红了。”
雪宝瞪大眼睛,:“可叔叔说是他亲的呀,难道是叔叔用牙齿挠的。”
白婧汐:“······”
雪宝又转向东方瑾:”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妈咪?不然怎么会亲妈咪呢!“
“对呀,叔叔肯定喜欢妈咪,我们喜欢妈咪,就喜欢亲亲妈咪呢!”糖宝说。
明明刚刚势如水火的两人,此刻却陷入尴尬微妙的境地。
白婧汐感觉大脑不受控制一样看向东方瑾,心里猛一惊,自己这是---这是在紧张什么?
东方瑾依旧神色不明看向白婧汐,在看看孩子们:“当然。“
当然?
是个什么答案?
白婧汐垂下眼,自己紧张个什么呢!
明明不喜欢这男人,刚刚气的恨不得把他吊起来八百鞭子伺候,这会儿却在紧张他的一个答案。
真是好笑,难道还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喜欢”。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他气昏头!
肯定是紧张这男人喜欢自己,对自己死缠烂打。
“我们的妈咪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喜欢的,大灰狼叔叔,你得先过我们这关。”辰辰说。
东方瑾有些想笑,随即问道:“怎么过你们这关呢?”
两个弟弟愣怔了,这东方瑾人又帅,男模的身材,更是坐拥无数财富,这---这无可挑剔啊!
但很快反应过来。
轩轩想了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妈咪的话,叔叔要听从;妈咪逛街,叔叔要跟从;妈咪说谎话,叔叔要盲从。总之妈咪的话就是圣旨,叔叔一定要无条件的遵守。”
翔翔补充:“妈咪化妆要等得,妈咪花钱要舍得,妈咪生气要忍的,妈咪的生日要记得。”
辰辰:“不光如此,还要知道妈咪所有的喜好,妈咪不喜欢干的事情一定不能强迫她,打电话也一定要等妈咪先挂电话···”
“总之,我们妈咪值得世上最好的。”糖宝甜甜地说。
几人噼里吧啦说了一堆。
白婧在一旁听愣了,心里一阵暖流经过,这五个宝贝真是太治愈了,在孩子们眼中,妈咪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
东方瑾看着五个小家伙,眉头轻挑:”你们不是在给你们妈咪找老公。”
五个宝贝不解看向他。
“你们是在找个奴才,把你们妈咪当个皇帝供起来。”
“可我们就是这样宠妈咪的呀!”
白婧汐瞪一眼东方瑾,上前抱起雪宝,“别和他扯了,我们去喝排骨汤吧!”
“等等--”东方瑾突然眼神凌厉看向白婧汐,似是反应过来什么。
“他们几个刚才叫你妈咪?”
她心里一惊,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辰辰站在白婧汐面前,白了一眼东方瑾:“干妈也是妈咪啊!大灰狼叔叔,你这智商真是堪忧。”
智商堪忧?
东方瑾没想到,自己一再被几个孩子藐视,他幽深审视的目光,在白婧汐和几个孩子身上转来转去。
“妈咪、干妈,这不都一样嘛!”白婧汐一阵心慌:“是我说孩子们也可以叫我妈咪的,这样显得更亲切点嘛。”
东方瑾欺身逼近,凑近白婧汐耳边,音色低沉:“白婧汐,你就祈祷你说的都是实话吧!”
白婧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慌的一批,正要说话,只听见“咕噜”一声。
她的肚子很合适宜的叫了,在寂静的房间里听的格外明显。
本身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但白婧汐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下班忙到现在,都忘了吃饭。”她揉揉肚子,很无辜地朝辰辰眨了眨眼。
辰辰立马蹬蹬跑去,把炖好的排骨汤端上来,满屋的香味,令紧张的气氛缓解不少。
“妈咪,你快吃吧!”辰辰给白婧汐盛了一碗,再给弟弟妹妹们端上。
“哥哥炖的排骨汤好香,哥哥真棒!妈咪多吃点!”
几人悠闲地吃了起来,把东方瑾一个人晾在一边。
东方瑾面色铁青看着几人吃的那叫一个香--
周全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看着自家主子眼巴巴看着人家吃,觉得好可怜。
正准备上前替主子说几句,东方瑾就大步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出了院子。
周全一声叹息,立马追了上去。
白婧汐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里依然慌乱,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但已经引起了东方瑾的怀疑···
“周全,查王姐的来历。”东方瑾坐在后座,冷声道。
“好的东总。”周全说:“话说起来,还从没见过王姐的老公,现在想想这几个孩子看着也不像她能生出来的。”
东方瑾眸深如墨,薄唇紧抿,浑身气场凛冽,周全的话仿佛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再仔细想想白婧汐那些反常的行为,第一次见几个小家伙的时候,她挡着自己的视线,明显是不想让他和几个孩子见面。
国外的几年,硬是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连他东方瑾都查不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查不出来她,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曲家翼的资料也一并查。”东方瑾再次发话。
“东方瑾,你醒醒,醒醒啊!·····啊!···不怕,碧落黄泉,我陪你一起···”
东方瑾猛然惊醒,入眼一片漆黑,胸口剧烈起伏,身上衣衫湿透,粗重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分明,心跳重重击打在耳膜,充斥着大脑,头又开始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