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山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想让她活过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咱们丁家不见得让人家出手来救……”
丁承业顿时大惊:“父亲,您的意思是……母亲还有救??对吗!”
丁承业见丁茂山缓缓的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此时的脸色,比刚刚告知父亲丁茂山母亲去世一事的脸色还要难堪好多……
这真让丁承业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丁承业紧锁双眉看着父亲轻声细语的问道:“难道还有比母亲命还重要的?就是再难,我们丁家也要试试!”丁承业迫切的看着丁茂山。
“沈俏!现在也只有沈俏能救你母亲!”这话一出,除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丁承业当然知道,沈俏现在可是丁氏药业将来最大的对手,丁家这段时间几乎倾尽全力在对付沈俏。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竟还要请人家来帮忙……
沈俏当然不傻,人虽说现在国外,但这件事估计沈俏早就知道了,现在丁家做的真是够绝的,这段时间沈氏药业的大小负责人没少来丁家求药,几乎每天都来,但最终都被丁家残酷的拒绝了,就连个药渣都没给沈氏药业。就算是沈俏回国也挽回不了眼下这局面,这就意味着沈俏要损失的可决不是小数目。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就是沈俏本人的信誉会一落千丈,今后想在京城再从事医药行业……可是难上加难!
现在要想人家来帮丁家,想想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人家沈俏现在国外,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国。这要是请人家沈俏回国为母亲治病,就更加不现实!
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是301医院,目前也是华国医疗界的标杆。一路上自从丁茂山说了那话以后,父子二人一直沉默不语,一直到病床上安顿了下来,丁茂山才再次开口:“丁家根本就没法子跟人家沈俏抗衡!”
丁茂山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差点让丁承业眼珠子掉了出来。暗想:父亲丁茂山不会脑子真坏了吧!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沈氏药业不是过几天就要被挤出这个行业了吗?前几天老爷子还信誓旦旦的,怎么这会竟说出了这么一句?
丁茂山有气无力的看着丁承业道:“你要是想知道答案,有时间还是回去问问你那宝贝儿子丁昊扬和女儿丁晓柔吧!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他而起……”
丁承业听了这话,全身就像被雷击中一般,瞬间瘫软在凳子上,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好长时间才缓缓地开口:“又是这两个败家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丁承业知道,父亲丁茂山绝不是胡说八道,老爷子的这张嘴在丁承业眼中可是开过光的,老爷子的话准的出奇。所以丁承业恨不得马上回去把这件事搞清楚。
“好了,一会你到主治大夫那里把该签的字先签了,然后把佣人留在这里就行,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会给你们打电话的。.qqxsΠéw
具体事情你们先回去商量去吧,否则再晚了……什么也就没了。记住我给你的那张纸,千万别丢了,上面有我解得卦辞。你可以先看看,要是看不明白的……等我出院……我再跟你解释!”丁茂山有气无力的硬撑着把话跟儿子丁承业交代了一遍。说完丁茂山真的再拿不出一丝力气跟儿子丁承业讲了。看得出后面还有好多话想跟儿子丁承业讲,只是现在真的讲不出来了……
丁承业知道这件事,事关丁家兴亡,耽搁不得。没办法只得按照父亲丁茂山说的去做了。
丁承业心情变地很复杂,一路上想了好多。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父亲母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摸不到头脑时,丁承业想起了父亲丁茂山给自己的那张纸。父亲病成那个样子还紧握着那张纸,可以看出这里面的信息有多重要。丁承业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展开后细细的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虽说里面还有很多看不懂的信息,但只是能读懂得信息就已经让丁承业暴跳如雷。丁承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纸张上的信息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嘴里也不时地嘟囔着:“火天大有对上分家鼠,量有万贯家财一夜空。再碰离火金何留,家破人亡血流千尺!”在这卦辞下方标注了一男一女,又写了一个家贼两字。
这句话对丁承业的触动太大了,结合着父亲刚刚医院里说得那段话,丁承业再糊涂也不至于连这段卦辞都看不懂。
知道这次丁家栽跟头就是因为这兄妹俩,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竟会出现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此时的丁承业是又气又急,脑子瞬间一个两个大。
回了丁家老宅,一股白色的气息渲染得给人一种悲痛欲绝的氛围。丁承业迈着大步走进厅堂,已经看到白事主管在张罗忙碌着,丁家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丁晓柔和丁昊扬更是披麻戴孝跪在厅堂奶奶身旁,哭的一塌糊涂。
丁承业见到这一幕先是蹙了蹙双眉,脸上反而找不到突然失去母亲的那种伤心欲绝,只是阴沉着脸,眸子里迸发出一股痛恨的怒意。就在进门那一刻,好多人都上前想安慰几句,只是都没有得到丁承业地回应。这不正常的反应使人很是莫名其妙,都不知丁承业到底在唱哪一出,现在哪儿像刚刚失去母亲的人,倒像是来寻仇的人……
正当大家纳闷猜测时,丁承业直直地走到丁晓柔和丁昊扬身后,停了下来。大家此时看得清楚,丁承业那张脸阴沉的更厉害了。有的人已经猜到丁承业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了,肯定与这兄妹俩有关系……
丁承业没有一丝犹豫,低眼看着这兄妹俩,冷冷地道:“你们兄妹俩赶紧跟我道偏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