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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继续。
帮我望着点风,我妈要是过来了赶紧喵喵通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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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从大英博物馆里苏醒过来的木乃伊也要前来拜访Quay,向不可动摇的女王致以问候,并虔诚地让Quay的前爪放在他的手心里。
Quay告诉我,这是一种镇魂的仪式,能让木乃伊的灵魂在重生的身体里待得更安稳些。但是要注意不要被木乃伊摸头,这样仪式就被凡俗的欲望污染了。
不太好清理,因为舔不着。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我们祖上是埃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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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在泰晤士河南岸的碎片大厦里当一名教授,名义上宣称他教授的是国际神秘主义研究,而实际上研究的是□□、灵魂和永生之间的关系。
不过现在的学生似乎对埃及这种空空荡荡、形容枯槁的永生之术并不感冒,并在木乃伊让他们亲身尝试的时候痛哭流涕、纷纷递交退学申请。
木乃伊告诉我们他供职的学校名为:
阿兹卡班伦敦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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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木乃伊的教学内容并不感兴趣。我当时的兴趣完全在于从碎片大厦的顶楼往下跳。
刚刚开始坠落的时候风速很猛。平日里温和的风在此刻拼命地往我身上推压,坚实可靠的地面成为了一只怒吼的巨兽,向我张开獠牙。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不好看,因为很快阿兹卡班里就流传着我是一只恶猫的传说。他们认为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夺走了分部同学们的灵魂一般。
在我技术熟练了之后,木乃伊偶尔会和我一起坠落,他轻飘飘的身体正好能被我展开当降落伞用。我们像是平铺开的两张布,他平一些,我厚一些,一起绕着碎片大厦转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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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我,当时的景况和一大一小两只摄魂怪飘来飘去有什么不同,那我确实也说不上来。
毕竟我把他们的眼泪留下了,快乐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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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迪克在碎片大厦底下接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类绝对不一般。
这都没吓哭,肯定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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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是怎么被打包骗到大洋对面的我其实不太有印象了。
当时我忙着把木乃伊包回他原来的样子,而且脑子里塞满了迪克给我灌的迷魂汤。
什么他也从小有一个挑战高处的梦啦。
什么他青少年时期跑遍了家乡的楼顶啦。
什么他不做基廷格,要超越基廷格啦。
什么他最终成功从地球外头跳伞跳回地球表面,我和他真是天生一对啦。
他最后问,跟他走好不好。
正好碰上我包完木乃伊大喊一声:“OK!”
他还以为我干脆利落地应了,连夜地把我连毛带尾一猫端了。
Quay也没拦他,我怀疑是她处理魔法部对我的投诉处理得烦了。
于是迪克越发趾高气扬,一路上美滋滋地开始发挥不多的起名天赋:“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就叫Windfall吧,正好小名小福,和家里阿福还能凑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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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阿福当时在电话里听了这话是什么反应,估计是在想自己是该接着做人还是来加入猫猫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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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神奇的话术让阿福到现在还称呼我为小小主人。
…..那为什么每次都不让小小主人吃点厨房里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