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淡绿色能量汇入噬元瓶中,等把一根老参完全嚼完,噬元瓶也才充能了三分之二。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把另一块老黄精给拿了出来。
在将老黄精啃下去一半之后,噬元瓶终于再次蓄满了能量。
“一百多两就这么没了……”
陈澈心中在滴血,但他同样隐隐有所期待,期待着这浅绿色能量和白色能量不同。
就在他充能完毕,尝试着开启高压状态之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是否开启超高压状态?”
听到这话,陈澈浑身一震,赶紧回应道:“开启!”
咳咳咳咳咳!”
这念头刚一浮现,陈澈就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
之前开启高压状态,他只是轻咳,看起来并不严重。
可这次开启所谓的超高压状态,他直接变成了中等咳嗽。
要是再咳嗽的厉害一点,那给人的感觉可能就是快不行了。
……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陈澈赶紧回归了正常的状态。
在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之后,他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
在这种超高压状态之下,他的效率比起高压状态又提升了几倍。
不过这种状态消耗太大了,充满一次得花费一百多两银子。
虽说现在开启普通高压状态,他也要消耗十多两银子的药材,但这十多两银子是物价异常的结果。
如果有朝一日他离开了石火城,物价立刻就会恢复正常。
而像这种老药,由于和普通药园无关,所以价格并没有多大变化,他就算去了其他地方,也是花一百多两银子。
这换算下来,就是二三十倍的消耗。
二三十倍的消耗换来几倍的提升,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
“等以后不差钱了再说吧。”
陈澈默默作出了决定。
虽说这超高压状态对现在的他来说性价比显得有些低,但能多一个选择总归是一件好事。
……
天一亮,陈澈萎靡不振地赶到了堂口,然后倒头就睡。
另外一边,可能是由于林家的强势介入,不少中小家族选择了知难而退,不再打陈澈的主意,转而去寻求其他自保方法。
有的小家族甚至直接低价变卖了家产,开始搬离石火城。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过去了七天。
随着济世盟入城的时间越来越近,城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外城天天施粥不断,内城一片歌舞升平。
而就在这一天,冯大川突然在总舵大摆流水席,宣布收陈澈为义子。
天狼帮一百多帮众尽数到齐,除此之外,还来了一些和天狼帮关系好的家族代表。
……
等一套流程走完之后,陈澈站起身对身旁的冯大川道:“义父,孩儿去招呼下一个故交。”
冯大川一脸随意道:“去吧。”
陈澈闻言这才离开了主桌,朝着宴席中间一张桌子走去。
“陈兄!”
见陈澈到来,张若远赶紧站了起来。
相比于以前,他脸上多了些拘谨。
毕竟这位陈兄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往日那个穷书生了。
陈澈见此淡淡一笑,随后直接把他一个人拉到了角落里的一张空桌旁。
“张兄,陪我喝一杯吧,你我是好友,不用如此拘束。”
“陈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兄。”
张若远微微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张若兰回去之后,他突然就成了张家的家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个好友突然飞黄腾达了起来。
“呵,这话说的,我以前是个穷书生,也没见张兄你在我面前摆多少架子啊。”
陈澈一边说一边给张若远倒了杯酒。
张若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皱了皱眉道:“陈兄,我将酒楼还有话本的那些事都告诉家里人了……
若兰现在也知道了你当初去我家,是为了和我商议这件事……
她没脸再见你了,托我向你赔个不是。”
陈澈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都是些小事,过去就过去了。”
“可不是小事!”
张若远语气严肃。
“最近这几个月,每个月我们张家比往年都要多赚数百两银子。
既然如今我成了家主,那咱们的合作协议就继续生效。
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三成利。”
“好。”
陈澈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张若远似乎感觉到陈澈的情绪有些不对,不由得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陈兄?莫非你不愿当那冯大川的义子?”
“倒不是……”
陈澈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
张若远追问道。
陈澈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张若远继续道:
“陈兄,你现在的选择其实有很多。
如果不想待在天狼帮,你大可以等济世盟入城后,加入济世盟,以后跟着济世盟走南闯北也挺有意思的。
还有,你知道吗?
老师好像也会和济世盟的人一起入城。
想当初他还经常在我面前夸奖你呢,也不知道他进城之后发现你成了武者,会是什么反应?
他可一向是不怎么待见武者的。
呵呵……
到时候你们相遇,肯定会很有趣,他说不定会教训你一顿呢。”
张若远说着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
老师是大儒,肯定是不会为难陈澈的。
“我躲着他还不行吗?
张兄,喝,这城内我几乎没什么朋友,你算是一个。”
陈澈举起酒杯,略显醉意。
张若远听此颇为感动,同样举起了酒杯。
两人一边喝一边回忆一些过往,一直喝到了宴席散尽。
张若远只是个普通人,直接喝了个不省人事。
“杜鹏,雇一辆马车送张公子回去。”
陈澈红着脸颊安排道。
“好嘞,堂主,很少见你喝这么多啊!”
杜鹏一边扶起张若远一边打趣道。
“呵呵,今天高兴嘛!”
陈澈淡笑了一声。
等送走了张若远,他走到了总舵外的水井旁洗了把脸。
喝了这么多酒,他浑身燥热。
但他的内心此刻却是无比寒冷。
因为在主桌喝了一通酒后,他发现有一股白中泛黑的奇特能量汇入了噬元瓶中。
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也就是说……
今晚有人在他的酒中下了点药。
到底是谁?
陈澈下意识地看向了总舵内,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是你吗?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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