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一上场便直接放了狠话:“七王爷,在南云国我要尊你,在擂台上,我们用实力说话。”
百里越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就来吧!”
这个程奇,从到北芪学斋的路上就开始处处同九婶作对,今天他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别让他以为他们百里家的人好欺负。
程奇习惯用长刀,而百里越喜欢用长剑。
一刀一剑,两个人光影相对,不相上下。
程奇从小便被送去修习武功,百里越也没有落下。
两个人打了半个时辰都没分出胜负。
连百里妍都看累了,打了一个大哈欠,靠在苏离锦的肩膀上:“他们不累吗?”
程奇长刀一砍,百里越侧身一躲。
百里越又反身一个翻身踢,程奇双臂直挡,硬生生都接下来这一脚。
众弟子也从一开始的激情相当,变成了出神看戏。
“我困了,我睡会儿,一会儿他们打完了叫叫我。”
“别呀,我也困了,我也想睡觉了,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
可是,突然,百里越的手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中的穴位一般。
手中的长剑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啪——
百里越脸色一变,右手根本抬不起来。
程奇乘胜追击,直接毫不手软的用长刀向他挥去。
百里越为了闪躲他,只能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这一局,程奇胜。
苏离锦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百里越有些奇怪的脸色,一跃便到了他的面前,问道:“胳膊怎么了?”
他的基础不差,甚至比她还要好。
怎么可能犯拿不稳武器这种低级错误。
“九婶,我右手抬不起来。”百里越有些慌张的看着苏离锦。
他不会是要废了吧?
他不会要截肢吧?
他不要啊!
“我看看。”苏离锦拉过他的胳膊,问着小鲤:“小鲤,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可是还没等小鲤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冷若寒霜的声音:“被气力点中了穴位。”
只见刘都良左手一抬,直接在百里越的手腕处重重一点。
百里越倒吸一口凉气。
只觉得整只手臂一阵酥麻,但是手却能慢慢的抬起来了。
“哎?我能动了!我的手能动了!”
百里越激动的晃着胳膊,开心直接染上了脸上。
太好了,他没被废!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点中穴道?”苏离锦拧眉。
百里越一头雾水,摇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啊!”
“是他做的。”刘都良的目光射向了不远处的玄玉长老,狠厉的就像是一把利箭一般。
玄玉长老面不改色,目视着前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我师父干的吗?”百里越心中凉了一截,弱弱的问道。
“我看到了。”刘都良很笃定的说了四个字。
苏离锦面色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应该相信他。
刘都良的实力到底有多高?
以气力点穴,连清州都没有发现。
他竟然看到了。
她更加觉得这不是刘都良了。
“可是我和程奇都是他门下的徒弟。”百里越低着脑袋,心中五味杂陈。
玄玉长老为何要这样对他?
“有些人,你把他当师父,他可没把你当徒弟。”苏离锦看着玄玉长老,脸色铁青。
这样的人,怎配为人师?
玄玉同慧英一样,不过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师父,北芪学斋有办法换师父吗?”苏离锦走到清州的面前,问道。
清州瞬间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露出可怜模样:“徒儿,为师不过是多喝了你几坛酒,你就不要师父了吗?你竟然要换师父?”
“不是我。”苏离锦摇头,蹲下来,把刚才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
清州抬头打量着刘都良:“你小子,道行不浅啊,竟然能看到!”
刘都良嘴巴抿成了一条长缝,没有说话。
“玄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罢了,老子闭着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收了那个家伙的好处,小子,谁让你当初选他的?”
清州愤愤不平的说道,最后还踹了一脚百里越的小腿。
百里越努嘴:“当初我听到程奇说玄玉长老是北芪学斋实力最强的一个长老。”
“呵,最强?”清州挑着眉头,讥笑一声。
“小子,北芪学斋入学手册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人始一人终,从建校以来就这个规矩,老子也没办法,只有一个人有办法,可是那老头子还不知道去哪儿闭关了,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
清州叹了一口气。
还是自家宝贝徒弟有眼光,一选就选中了他这个良师。
“那清州长老,真就没有办法了吗?七哥若是继续在他门下,很容易接着被他针对的。”百里妍小拳头紧握,气的小脸蛋都鼓成了河豚一样。
“来,我看在我徒儿的份上把这个给你,接着!”
清州从怀里掏出来一串珠子,扔给了百里越:“把这个戴到最显眼都地方,他便不敢针对你!”
百里越惊喜的问道:“真的吗!谢谢清州长老!”
连忙将那珠子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还特意扯了扯衣服,将珠子露到最外面,就差在身后立块牌匾:看!我的珠子!
“谢谢师父!”苏离锦咧开嘴一笑。
虽然她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作用,但是她知道,既然师父说了有用,那就一定有用。
果然,百里越才刚刚把珠子戴上,就引来了旁人的注意。
“清州!你怎能将这东西给一个小辈?”慧英长老过来,狠狠的盯着百里越脖子上的珠子。
百里越瞬间觉得自己脖子上一阵冰凉,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跟你有关系吗?老子想给谁就给谁!”清州抬着下巴,简直把嚣张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你——!元尊大人回来之后,定会找你问罪!”慧英长老直接放着狠话。
清州白了她一眼:“元尊给老子的时候可没说不许给别人,至于你,见珠如见人,你还不跪下?”
慧英长老被他两三句话便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