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摆了摆手,“还是别浪费银子了,尽量都买粮食吧。”
苏晨娘应道,“我想了想还是吃了再买,免得囤家里喂了耗子,反正银子在手上。”
李雪听得皱起眉头,“那怎么行?要是粮食一涨价,您手里那点银子还有什么用?”
苏晨娘一脸疑惑,“粮食要涨价么?你听谁说的?”
苏晨应道,“我说的,走吧,再进城一趟,全部换成粮食。”
同村赶牛车的大叔听得几个人的对话,也有些担心的道,”你们说的粮食要涨价可是真的?”
李雪对这位大叔印象不错,便打算开口提点几句,“我们也是瞎猜的,不过就今年这气候,庄稼收成恐怕不怎么样,我们也就是以防万一,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学咱们,多囤点粮食。”
牛车大叔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今年这天气,再不下雨恐怕要闹旱荒了,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
之后他们就又去了城里的粮食铺子,硬是买了满满一牛车杂七杂八的各种杂粮,把苏晨娘手里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牛车拉了太多的东西,除了有腰伤在身的苏晨,李雪她们就只能顶着大太阳自己往回走了,等回了村里,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
苏父的身体有了李雪的灵水加以调理,倒是日渐好转,倒也能起来帮着干点家务了,等苏晨他们回来的时候,苏父就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等着他们了。
虽然不如苏晨娘的手艺做的好吃,但李雪觉得至少比她的手艺。
顶着太阳在外面跑一天,回来又往屋里搬粮食,也是累的够呛,吃过饭各自洗漱完,就回了屋准备休息。
可是这次李雪回屋发现,她睡觉的小榻不见了。
李雪皱眉看向苏晨,“我的床呢?”
苏晨想起昨天苏父跟他说过的话,差不多也猜出来了个大概,很是无奈开口应道,“应该是爹搬出去了吧。”
李雪想起了吃晚饭时苏父啰啰嗦嗦感叹了一堆,合着是以为自己跟苏晨有隔阂,所以想当和事佬?
她看了眼床上,果然自己的被子规规矩矩的叠放在苏晨的里面。
李雪叹息一声,“罢了,将就着睡一晚吧。”
说完就越过外面的苏晨,躺到了里面裹着自己的被子闭上了眼睛,还不忘调侃一句,“委屈你了,又要跟一只鬼同床共枕。”
过了许久,李雪早就睡着了,才传来了苏晨低沉的回应,“明明是只小妖精。”
看着里面的人睡着如此香甜,苏晨很是好奇,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难道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么?居然还能睡的如此安稳?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莫名的难受。
第二天,李雪就去把自己的小床找回来了,理由是怀着孩子,两个人睡又热又挤睡不好。
一牵扯到李雪肚子里的孩子,苏父苏母都不好说什么,甚至主动帮忙将她的小榻给搬了回去。
地里的庄稼是指望不上了,苏晨娘也懒得去管了,除了好好经营着院子后面那一小块儿菜园子,剩下的时间就是照顾一家子人的饮食起居了。
偶尔还有苏父帮着她,苏晨娘也还算轻松,当然苏晨娘觉得轻松了,李雪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做了,就连她自己的衣服,苏晨娘也没给她自己动手的机会。
有李雪的灵水加持,苏晨的腰上也日渐好转,虽然还是没让他自己起来走动,但是有李雪特制的轮椅代步,生活基本上也能自理了。
这样李雪倒是越来越闲了,无所事事的李雪,干脆将重心放在了修炼上,早晨下午太阳不毒辣的时候,都会上山修炼,中午太阳大的时候就躲在屋里睡觉。
这样如咸鱼一般的日子,对李雪来说是说不出的舒坦。
然而天气渐渐炎热,就连深山里的小河,水流也在缩减,山下的水源也开始日渐干枯,干涸到开裂的庄稼地里,时常能见到庄稼人对着那枯死的庄稼苗肝肠寸断的痛哭。
每次回去,李雪也感觉到苏家人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时而听苏父苏母说话,也都是谁家的地旱没了,谁家的庄稼苗也没救了。
可是这炎热的天气却是一点下雨的征兆都没有。
一晃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苏晨总算是能离开轮椅自己行走了,刚好到了端午,苏晨娘给两人提了两串她自己包的粽子,然后就将两人赶出了家门。
李雪一脸无奈的提着两串粽子,朝苏晨抱怨道,“哪儿有人这样逼着媳妇回娘家的?”
苏晨看着李雪越来越白净的脸蛋微微鼓起,嘟着小嘴一脸不满,越看越觉得可爱,就忍不住出声安抚,“放心,我会帮你兜底,不会露馅儿。”
李雪白了一眼苏晨,嗤笑一声,“兜什么底?你以为我为啥不愿意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