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信息时代,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人,有些事都不用多注意就会传到耳朵里。
“贝瑶知道。”方知遇再次开口。
尤斯若直接愣住,“你说瑶瑶知道?”
“有次宴会,他带了贝瑶。”方知遇点到为止,成年人的交际很多时候不用解释的太明白。
司鸣的作风一直就不是很好,像这种事以前就没少发生,现在见到也不算意外。
“瑶瑶怎么就看上他了,真是白瞎了这么好一姑娘。”到底是别人的感情,贝瑶都没说什么,尤斯若也不好插手太多,只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贝瑶一番。
······
京城郊区别墅。
贝瑶刚拍完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包包里,络络不绝的手机铃声吵得她十分烦躁,有那么一瞬,真想把手机给摔了。
贝瑶心烦的拿起手机,“我都说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瑶瑶?”
听到尤斯若的声音,贝瑶迅速的整理好情绪,“若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声音听着不对?瑶瑶,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贝瑶苦笑着抿了抿唇,“没什么事,你呢?”
“瑶瑶,我想说,你要不要注意一下司鸣,他这个人靠不住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有关感情的事,尤斯若也不能说的太直白。
贝瑶是个聪明人,一听尤斯若这话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司鸣在外边玩被瞧见了。
“若若,司鸣是我最好的选择,你放心我有分寸,很晚了,我明天还得拍戏,我先挂了。”
贝瑶有气无力的放下电话,正准备休息,铃声再次响起。
“招娣啊~”电话里头传来妇人谄媚的讨好声。
贝瑶满脸厌恶的吐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招娣啊,我和你爸看中了一家店面觉得不错,想要盘下来做生意,只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能不能给点——”
“又要钱?我上个月不是刚给了你五十万吗?这么快就花完了?我虽然比普通人挣得多,但我也不是财神爷啊,你当我是什么?印钞机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要是早把三百万给我,我哪里需要问你拿钱,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
“你这么有本事干嘛找我要钱?之前给的钱去哪儿了?”
“你弟新谈了一个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爱漂亮,不给点钱怎么能好好的跟在你弟弟身边,你是做姐姐的,帮帮你弟弟不应该吗?”
“弟弟?呵呵!”
贝瑶自嘲:“我哪来的弟弟?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三百万从此一刀两断。”
“贝招娣,你的钱还没给完呢就想跟我们一刀两断?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五十万尽快打过来,不然我们就去京城找你,到时候要是被什么记者拍到,我看你怎么收场。”
“你!”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贝瑶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
“啊!”她崩溃的抱着头怒吼,眼泪不自觉的掉落,迷了眼,湿了肩。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是女儿吗?”贝瑶忍不住大哭。
不知过了过久,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作响,贝瑶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
“喂?”
持续的大哭使得她的嗓子异常沙哑,张个口就好像被石头划过般难受。
贝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紧紧的握着杯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好”字。
一个小时后,京城某夜店。
贝瑶匆匆赶来,刚到约好的包厢就被一个男人拽了进去,她难受的大喊,余光一瞥却发现司鸣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鸣哥,嫂子长得不错啊,一看就是个干净的妞。”拽贝瑶的男人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贪婪,顺带着伸手捏下贝瑶的腰,吓得贝瑶缩成一团。
司鸣端着酒抿了一口,“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了。”
“司鸣!”贝瑶脸色难看的瞪向司鸣。
他竟然要把她送给别人?
她是个人,又不是玩物。
男人讪讪一笑,“兄弟妻不可欺,我看这小妞胆子小的很,还是算了吧,兄弟们,咱们撤。”
包厢内的男人陆续退下,只剩下司鸣和贝瑶。
司鸣招了招手,“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贝瑶不情不愿的走上前,“你有什么事快说,我明天还要拍戏。”
司鸣不满的抓住她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面向自己,“真以为自己拍了几部戏就是大明星了?要是没有我,你觉得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会给你面子?”
贝瑶红着眼不甘的忍着眼泪,述不尽的委屈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看着她这副明明很生气却又不敢反抗的模样,司鸣十分满意。
他笑着拍了拍贝瑶的脸,“这就对了嘛,和我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贝瑶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司鸣说。
“沈曼导演的电影《大山》最近在筹备选角一事,里边有个女二的角色,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贝瑶眼睛亮了亮,不敢相信的看向司鸣,只是紧接着却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司鸣确实给她介绍了不少资源,只是作为条件,她也需要答应一些要求,一开始不过是参加一些酒局,可是后来——
后来她用了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作为代价,有一就有二,次数多了以后,司鸣便开始嫌弃她,说她不干净,两人的感情也不复从前,但是为了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她已经别无选择。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去陪他们。”
“真的?”贝瑶有些意外。
“自然,不过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是有个好闺蜜嘛,那个尤斯若,明天晚上,你把她带过来,《大山》的女二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司鸣,你不要太过分,若若不是那样的人,你已经伤害了我,难道还不够吗?”
“生气了?装什么清高?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干净的?”司鸣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