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烙饼不错,这东西在国外可吃不到。”林清婉说着给婆婆和儿媳各夹了一块饼。
“还是清婉贴心。”方奶奶说着看向方知遇,“不像有些人,一点都不知道疼媳妇。”
方知遇低头摸了摸鼻子,他拿起公筷给尤斯若夹了一块烙饼。
尤斯若捧着杯子,埋头喝牛奶,直到一家人吃完早餐,也没动那块烙饼。
客厅里,一家人吃完早餐,难得坐在一起。
方奶奶扇着扇子,“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以前你们不在家,我年纪大也不爱走动,清婉啊,这几天你带着若若到处转转。”
“是,妈。”林清婉正有这个打算,这几年她在国外发展,如今回来,国内的人脉也得重新热络起来,尤其是现在有了儿媳妇。
尤斯若双腿合拢,坐姿端庄地在一旁点头。
“若若,听说你现在那部戏还没拍完,不会影响你吧?”对于儿媳妇,林清婉还是有些了解的。
“没事的妈,还有最后一场戏,明天就拍完了。”
“那就好,我也好久没在京城逛过,正好你要有空陪我去商场看看。”
“好。”尤斯若乖巧应着,十足淑女,如果此刻尤文仲在,一定会倍感欣慰,那些年请礼仪老师的学费,总算没有白花。
“若若,你老师常年在国外,在国内也没什么亲人好友,这次中秋节,你得空去长庭苑问问,他要是不介意就过来,咱们一起过。”方奶奶提议,“正好小遇没事陪你一起过去。”
“这会不会不太好?”尤斯若看向奶奶,中秋是团圆的日子,老师来了怕是要拘谨。
“这有什么不好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与他是熟识,他又是你半个父亲,都是一家人,正好咱们两个老伙伴也聚聚。”方奶奶笑着说。
徐千年少成名,不论国内还是海外都颇有威望,只可惜无妻无儿无女,虽桃李满园,可终究不是亲人,晚年寂寞。
“谢谢奶奶!”老师回国前尤斯若也曾想过该怎么陪他过中秋。
晚饭是一定得在方家吃的,毕竟长辈都在,她一个晚辈走了也不好,可是如此一来,老师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作为弟子,实在是不该,若是老师答应来方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今天尤斯若没有工作安排,林清婉听闻带着儿媳妇去了京城最大的商场逛了一圈,一天下来双脚酸软无力,不过收获颇丰。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因购买的东西太多,商场安排了送货上门,不过要晚些才到。
吃过晚饭,尤斯若上楼,林清婉坚持拉着二儿子神神秘秘地去了后花园。
“妈?”方知遇看着母亲。
林清婉左顾右盼,随即掏出一个精致的绒盒塞进了他的手里,“小姑娘是要哄的,你都多大年纪了,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
“妈,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若若的脾气——”
“你别给我找借口。”林清婉打断儿子,“若若这孩子也算是你奶奶看着长大的,不会有错,身为丈夫,要大气点,你还等着若若还哄你?”
方知遇抿唇低头叹气。
林清婉无奈摇头,“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知道讨人欢心,中秋了,家家团圆,你们还闹别扭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你岳父不在,不然看他饶不饶你?”
方知遇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好好跟她说,若若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加油!”
在母亲的“关爱”下,方知遇回了房间,刚到楼梯口,微信突然弹出会话框,“妈”向你发送文件:《如何哄老婆开心》、《老婆生气了怎么办》、《撩妹一百零八式》。
“咳咳!”方知遇满脸黑线,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冷风嗖嗖地往身上钻,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此时,浴室里,尤斯若哼着歌儿清洗脸上的面膜精华,她随手拿了条毛巾包住湿哒哒的头发开门回到房间。
“哒啦哒啦,啦啦啦啦······”
尤斯若一边哼着歌一边揉搓头发,抬头一看,方知遇走到了眼前,他绕到尤斯若的身后熟稔地从她手上接过毛巾。
“去那坐着。”他往沙发的方向一指。
尤斯若虽然很想拒绝他,但想到很难处理的头发,再三斟酌后坐在了沙发上。
她刚落座,面前出现了一杯鲜榨橙汁,她的最爱之一,但一想到两人还没和好,尤斯若果断地拒绝了。
方知遇端着橙汁递到她跟前,连带着空气都染上了清甜飘香的橙汁味,甜中带酸,格外的好闻。
“从赣南送来的橙子刚榨的,特别新鲜,你不尝尝?”方知遇问。
华国最好的橙子属赣南,而赣南最好的橙子当属虔城,虔城的橙子鲜嫩可口,皮薄肉厚,汁多饱满,甜酸适中,用来榨橙汁特别的好。
“现在好像不是吃橙子的季节,我不要。”
“那我喝了,别浪费。”方知遇端起橙汁送入嘴边,哐哐入喉。
尤斯若眼睁睁地看着橙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某人的腹中,十分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想喝。
“想喝?”方知遇晃了晃只剩下几颗果粒的杯子。
“不,不想。”尤斯若眼睛一眨一眨地错开他的打量,口是心非的说,“谁想喝了,又不是没喝过,我才不稀罕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奶奶专门找人去虔城挑选的橙子,这是最好的一批,你要是不想喝,就都归我了。”
尤斯若一听就急了,“奶奶给我准备的东西,你好意思抢吗?”
“奶奶说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没有区别。”
“你要不要脸。”
“那你想喝吗?”
尤斯若盯着杯子,意思明了:都没了,还喝什么。
她正想着,黑影朝着自己袭来,两股气息交织,急促地呼吸,炙热着,澎湃翻涌,温润的唇被淹没,橙子的清香席卷唇齿,为数不多的酸被覆盖,留下甜腻。
“味道如何?”
尤斯若脑子混混沌沌,她伸手擦了擦嘴,双眼气鼓鼓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