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岁上山砍柴、放牛、挑水……
在这样的年代,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不足为奇。
哪怕出现在二十一世纪的新闻版面里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事发生在那暴君老板身上,程晚晚怎么看都觉得过于违和。
眼前这小暴君如果是重生回来的,以那暴君老板的性子百分百早就将那帮人贩子连同程琪正一起端了,怎么可能乖乖留在这里帮人劈柴受人欺凌。
程晚晚反复认真推敲了好久,都觉得这小暴君重生回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过,可能性非常小,并不代表没有一丁点儿可能。
以防万一,程晚晚还是试探一下。
“姜总?”程晚晚走到仍在专心劈柴的程子逸面前,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程子逸置若罔闻,斧头顿都没有顿一下,旁若无人地继续劈柴。
程晚晚不死心,围着他转了一圈,在他身侧站定,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瞄到他上衣口袋大张着,从上往下看,刚好看到里面装着半截铅笔和一团子。
根据这些天了解到的信息,那廖春兰压根就没有送这小暴君去学校。
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要笔和纸做什么?
程晚晚扫了两眼那口袋,果断伸手抽出那纸……
只是,手刚抽出来,下一秒,纸又被主人夺回去了。
程子逸夺回纸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无波无澜的,看不出任何喜怒。
程晚晚对上他的眼睛,忽然间没法淡定了,“你真是姜总?”
程子逸把纸放回口袋里,答非所问,“你不傻。”
隔了几秒,他又蹦出一句:“你并不傻。”
程晚晚皱眉。
这都什么回答?
是在说她装傻?
“我的确不傻,”程晚晚冲他微微一笑,正要直截了当问他“是不是也重生了”,沈玲玉告辞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情急之下,程晚晚灵光一闪,下一秒,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突如其来的哭声,程子逸拿起斧头的手抖了一下,斧头直接劈在了地上。
程晚晚眼疾手快,迅速朝他扑过去,下一秒,再次“哇”一声大哭起来。
沈玲玉听到哭声,立刻从屋里跑出来,来到大门口刚好看到程晚晚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一个木墩上。
猛不丁的看到这一幕,她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脚步不稳地跑过去抱起地上的程晚晚。
“晚宝没事吧,疼不疼?好端端的怎么摔地上了?”沈玲玉看到她白皙粉嫩的额头上瞬间映出一片青紫,心疼的不得了。
程琪珍出来看到程晚晚额头青紫,也吓了一跳,骂了两句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程子逸,就连声招呼沈玲玉将人抱进屋上药。
程晚晚只是想声东击西,没想过用什么苦肉计。
看到沈玲玉被自己吓白了脸,她立刻止住哭泣,咬着唇强忍住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火辣辣的刺痛。
好在,额头只是撞了个青紫,并没有留下任何伤疤,程琪珍剁了些类似树叶的中草药给她敷。
冰冰凉凉的敷下没几分钟,额头就不痛了。
重点是,她拿到了小暴君口袋里的那一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