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柳长英的伤并不难治愈,只要修为比她高深,就可以自主运转灵力剔除杀伐之力,然后服下普通的疗伤丹药即可。
花絮不急不缓的出手回收附着在伤口的杀伐之力,这种滋味估计和削肉刮骨之痛差不多。
柳长英初时还会痛苦的蜷缩身子呜咽几声,后来直接就昏死过去,但身体依然时不时抽搐几下。
心疼不已的柳夫人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敢出声打扰,等到结束后立刻亲自喂服丹药,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花絮装作虚弱的模样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轻咳两声刻意提醒道:“晚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身躯微顿的柳夫人暗自咬牙切齿,姣好的面容有片刻扭曲,转过头时却堆上了感激的笑意,她从样式精美的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白玉盒道:“多谢花小友救治我儿,这株补灵草不成谢意。”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絮伸手接过白玉盒,她从不做免费的劳动力,但显然她已经将柳家得罪彻底,为了暂时少些麻烦缠身,她嫣然一笑道:“听闻柳公子和御灵阁阮真君交好,晚辈与真君亦有几分渊源,等公子大好或许可共同前去拜访。”
柳夫人的假笑僵在脸上,随即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道:“本夫人乏了,英儿也需要静养。”
看柳夫人赶人的反应她应当是知情的,但柳长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重清誉的阮其森顾及外界名声,必定将与他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或许杀人灭口也说不准。
所以她刚才传达的意思就是只要柳家不找她麻烦,她就不会将两人密谋杀人之事捅漏出去。
“有勇有谋,花小友担得起闲云宗大师姐之名,难怪谦儿对你赞誉有加。”
独孤信像是牵线的媒人,用中意的眼神不住的打量她。
“城主大人谬赞了,晚辈所作所为皆求自保。”
以独孤信的超然地位和实力,根本用不着客气的顾左右而言他,汗毛倒竖的花絮心中逐渐打起了鼓,她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得了独孤城主另眼相看。
花絮婉拒了城主派人护送的提议,自己悄无声息的回了客栈。
“爹!”快步走来的独孤谦神色焦急的问道:“柳家可有为难花絮?”
“区区柳家还不敢在临渊城放肆!”独孤信话锋一转道:“闲云宗花絮不错,改天我再亲自接触下那位紫霄宗新徒。”
“爹……”独孤谦万般无奈道:“儿子的事自己能解决好,不用您百忙之中抽空……”
“谦儿!”独孤信怜爱和心酸的拍拍他的肩膀打断道:“此话勿要再提,不然你娘知道了又该念叨了。”
想起平时英姿飒爽、敢爱敢恨的母亲,唯独在他的事上不时焦心垂泪,独孤谦头疼的用折扇抵住额头:“确实。”
客栈房间,打坐调息的楚正凡睁眼看着盛澄来回踱步,不堪其扰道:“师叔祖既然不让你跟随,想必是自有主意。”
时刻盯着房门的盛澄不赞同的反驳道:“万一那城主是想对她不利呢?!大师姐可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翘辫子了!”
推开房门的花絮闻言满头黑线:“你咒谁呢?”
“大师姐你没事就好。”盛澄见她外表和气色并无不妥才放下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絮长话短说将无妄海底和柳长英之事告知两人,严肃提醒道:“日后行事务必小心低调,御灵阁和柳家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