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的是谁?鲛族还请了帮手?这群鱼到底在图谋什么?
疑问如同烧开沸水中的泡泡,咕噜噜冒上心头,令花絮百爪挠心般难受:事不宜迟,还是赶紧找到封灵阵破掉,不然热闹就该散场了!
银昌闻言点点头,对着蓝浔伸出手掌释放灵力,开始将她的神魂从鲛目上剥离灭杀。
蓝浔当下便感觉密密麻麻的钻心刺痛涌来,比剐鳞之痛更隐秘,比枯泽之刑更绝望,比啃噬之蛊更凄惨,她能清楚的感知到不是生机在流失,而是自己的存在缓慢消逝。
时断时续的痛嚎和呜咽声从鲛升堂传出,心如刀割的蓝绮清死死的抓住水牢的栏杆,恨不得以身代之。
“藏的还真严实!”
听的于心不忍的花絮替换下即将失效的符篆,踏着凌波微步将鲛升堂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在前院中用作观赏的海柳树下发现了封灵阵。
几声沉闷的轰响过后,包含鲛升堂在内附近的小片海域突然发生地动,海水汹涌波荡,数息后才平静下来,融进海水中的浓郁灵力几乎将修为低下的海兽撑爆。
丹田内的灵力悉数回归,蓝绮清一个摆尾拍碎玄铁制成的栏杆,如离弦之箭般疾速窜出水牢,毫无阻碍的直奔鲛升堂正厅。
银昌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皱着眉头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到银泽派人出去探查,一道旋风般的蓝色身影闯入鲛升堂,将押着蓝浔的数位鲛人打伤震倒,并扶起她护在怀中。
恰好水牢的守卫姗姗来迟上报道:“罪人蓝绮清趁地动之乱从水牢中逃脱。”
“本皇何时成了罪人?浔儿又做错了什么要遭此劫难?银昌你敢给鲛族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鲛族的正统血脉只有金尾、银尾、蓝尾和焰尾四支族众,却有血脉不够纯正但数量不少的混血鲛人。
虽然其首领平时听从几位鲛皇和长老的吩咐,但未必是和他们一条心,更不敢保证欺压之下没有反叛之意。
蓝绮清的动作之快令银昌等人猝不及防,直到她冷声诘问才回过神来怒目相对。
“蓝绮清!蓝浔的心智早已被禁地的恶孽污染陷入癫狂,以至于出手伤害我银鲛一族的少皇主,你莫要包庇于她!”
“无稽之谈!颠倒是非!”神魂黯淡不稳的蓝浔忍着痛苦余韵也要出声反驳:“明明是银泽陷害在先,还用诡计夺了我的妖丹!”
“多说无益,银昌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气势冷肃的蓝绮清随即转向神色微敛的焰尾鲛皇:“焰景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吗?”
焰景闻言静默半晌才沉声道:“蓝鲛族大势已去,你负伤在身亦是自身难保,本皇相信银泽少皇主才是天命所归!”
“好一个天命所归!看来本座与焰鲛皇是英雄所见略同。”
洪钟般的嗓音从远处传进正厅,迟迟没有现身的花絮心猛地一沉,看来银昌等人请的外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