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并不是很懂毒药这种东西,她只会舞刀弄枪的。
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宫主可以试着换一种方式!”
三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嘉禾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这样的方式她已经试过了。
这一下三七算是很为难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了,好在白嘉禾也不为难她,知道三七对这一方面是一点都不涉猎,所以就算是问三七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白嘉禾转过话题说:“你怎么来找我了?”
三七知道自己在研究毒药的时候是根本都不会来找自己打扰自己的。
但是今天倒是有点稀奇了。
白嘉禾这么一问,三七还是笑着说:“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找宫主了吗?”
随后三七从兜里拿出一块上好的玉石,这样的玉石白嘉禾只在淮北那一边胜出玉石才看到过。
三七笑着说:“这是我今天去买回来的玉石。”
白嘉禾嘟囔嘴,哼哼道:“买这些烂石头干什么?费钱!!”
白嘉禾不解风情地说着,让三七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看着这样的三七,白嘉禾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三七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所以就连着之前三七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的都一样,白嘉禾都归功于这一块破石头。
不过说实话,白嘉禾确实是没看出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但是三七都快要笑出了眼泪来了。
白嘉禾说:“行了行了,别笑了!”
随后三七确实是没有在再笑下去,而是对白嘉禾说:“走吧?去吃饭去吧!我饿了!?”
白嘉禾点了点头,终于从药室里面出来。.
夜晚。
秋月夜外面的竹子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这夜黑风高的晚上凭添了一丝的冷意。
“你真的已经确定了?”
“是啊!那么多年,藏了那么多年,终于出现了呢!”嗓音里面夹着一丝的快意更多的是一种恨意。
“到底是谁?”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
东宫。
夜里到处挂着灯笼,好不容易熬到了科考的这一天,萧琰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但是白嘉禾却没有在萧琰身边。
萧琰一个人走到了白嘉禾住的小院子里面,树下难得挂上了一盏灯笼,看着很是喜庆的样子。
不知为何,萧琰却想起了之前白嘉禾来找自己时候的样子,每每都是一种兴奋期待的神情,眼睛里面都是带着光的,可是最后他却让那一点光消失了。
萧琰的心莫名的有些刺痛,提醒着萧琰白嘉禾已经离开东宫的事实。
萧琰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前面不远的灯笼,还是转身离开了这个院子。
如果在没有去清河郡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会干赶白嘉禾走的,但是去了之后,知道了一些事情,萧琰已经没办法和之前一样面对着白嘉禾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白嘉禾,他有愧。
他很乱,甚至可以说是不敢去面对白嘉禾,只能逃避。
尽管那是懦夫的一种做法,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办法啊!
萧琰仰头看着这星空,最后闭上了眼睛,耳畔是吹过来的一阵风。
白嘉禾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
“殿下~”
萧琰猛地一睁眼,转过身来,黝黑的眼睛里面是惊喜,可是看过来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萧琰自嘲一笑,原来如此,原来一个人都没有。
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想罢了。
那一处空无一人。
萧琰此刻却想起来了之前冯煜说的白嘉禾在的宅子里面,说买下那里的是苍龙,但是苍龙应该还没有财力能够买下西大街的宅子。
所以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三七来了,所以白嘉禾才会这么绝情地直接离开东宫。
萧琰此刻也不能去到西大街那边,还有两天,只要这两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就有机会再见到白嘉禾了。
而且就算是之前的那件事发生了也没有关系。
一切都没关系。
萧琰深吸了一口气。
而远在北境的承王正风雪交加,这里是北境,云朝最北的地方,也是云朝常年雪天的地方。
明明只是到了秋日,但是北境已经下了一年的雪了,很厚。
人一踏上去就出现一个脚印,很深,承王带兵前去北境镇守。
不是外敌,而是一些边境的动乱,若是没有出错的话,大概就是先前在北境这边的王国遗留下来的子民。
云朝没有赶尽杀绝,更是厚待他们,让他们在云朝拥有和云朝子民一样的待遇。
这要是放在其他朝代肯定是不会有的。
但是偏偏云朝这般对待了,可是还有很多人对这前朝念念不忘。
就算是没办法复国了,也依旧是要给云朝制造出一些小打小闹出来。
上一次承王前来镇守才过去不是很久,就又再继续来了一趟。
承王领兵十万前来北境支援。
北境本身就有几万的大军在这里驻守。
“拜见承王殿下!”
“怎么样了?”
承王在北境面对着将领的时候更加耀眼。
对于在朝廷上面争权夺势的承王,这个承王才像是站在了自己的舞台上面,格外耀眼,那一身的气势更是直接压迫了北境驻守的将军。
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回王爷!北境西向被攻破了。”
说这句话的将领很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有些羞愧。
毕竟这里是他们驻守的地方,却屡屡被攻破。
承王颔首,能传信到朝廷上面的边境问题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会有多么乐观,只是这一件事承王还是想了很长时间的。
北境这一边本来常年风雪,他不指望能够有多大的战斗力。
皇上体谅,特地给他派了十万大军前来平定叛乱。
“王爷看要这么办?”
承王站在地形图前面,有模有样地再给他们指着说这一次战况要这样去打。
在来之前承王就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状况。
承王自觉自己没办法应付朝廷上面的勾心斗角,唯独在这北境,他感到了一种名为自由的气息包裹着他。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在朝廷上面做出什么贡献,但是他却在边境找到了自己。
他想,或许在边境待着才是真的一种自由吧?
他被困着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