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有些没听明白，“为什么这么说啊。”

“上次我回天上，申请退出黑天使名单。”他手里捏着一个果子，迟迟没往嘴里送，“我已经，不是黑天使了。”

他微微垂下了眸子，深怕接下来听到她拒绝的话。

黎曼急急拉了下他的胳膊，拽的他手腕一颤，手里的果子也滚落在毛绒地毯上。

“我喜欢你，和你是不是天使无关。”

如果说起初，她确实是对他黑天使的身份充满好奇。

但是她喜欢他，绝不是因为他是黑天使。

……

第二日。

黎曼早早的起床，收拾东西，化妆。

今天是她第一次开粉丝见面会，她之前害怕场面冷清，没人来，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很尴尬。

编辑安慰她说没事，不会冷场的。

说真的，她心里很没底。

黎曼收拾好东西提前去到现场。

现成已经布置完毕，全场是按照她新书里某个场景布置的。

到处是鲜花和彩球，竹藤上有几根黑色的羽毛。

浪漫，童真，不切实际。

黎曼坐在位置后面，等待着几分钟后粉丝见面会正式开始。

微信弹出来一条消息：别紧张，我就在门外。

是他发来的。

黎曼回复了一个搞怪的小表情过去，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外面的门应声打开，进来的大多都是小孩子和父母一起来的。

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显眼的应援牌：东岚君，加油鸭。

那个人个子很高，高举着这个粉红色的牌子，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南凌渊穿了一身圆领卫衣，休闲裤，运动鞋，整个身型挺拔，正穿过人群与她相视。

黎曼弯着唇笑了一下，下面有个小孩子立即拍着手跳了起来，“妈妈，东岚君好漂亮。”

孩子身旁的女子故作吃醋道，“那妈妈漂亮还是东岚君漂亮。”

孩子鼓着小脸，像是陷入了什么纠结的问题，最后昂起了头，伸手牵上妈妈的手，“还是妈妈更漂亮。”

黎曼完整的目睹了这一幕，渺小，但是温馨。

南凌渊今天来的很早，但是不好意思和一些小孩子挤，所以逐渐就去到了中间的位置。

前面都是一些小孩子，也有一少部分的青年男女。

粉丝见面会正式开始，第一个环节就是到场的人免费赠送新书，以及签名。

还可以合影留念。

刚刚那个活泼的孩子排在最前面，两只小胖手趴在她的桌子上，“东岚君姐姐，你可以跟我照张相吗，我爸爸没有来，我想回去让他看看我和东岚君。”

黎曼签好名字，微笑着点头，“好啊。”

她还赠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是一个带着恶魔角的发箍。

小孩子很开心的戴在头上，歪歪斜斜的，也毫不在意。

开心的对着镜头比剪刀手。

从前爸爸妈妈每天晚上读着东岚君的童话书哄他入睡。

他也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天使在帮助人间，帮他打跑坏蛋和恶魔。

照片很快的出来，摸着还有些温热。

黎曼把新书，签名和照片一起放在了一个纸袋子里递给他，“要好好学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