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渊伸手把毛毯揭开,似乎意料之中的,下面的地板是改造过的。
他随手拿了一把刀把这块砖翘起来,下面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不知通往何处。
那女子的哭声也就在这时候戛然而止了。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决定就下去看看,但是下头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他端了桌案上的一盏烛台,“你在上面等我,我叫你下来的时候,你再下来。”
黎曼点了点头,没再多嘴。
蜡烛的光照亮了这往下的通道,南凌渊往下走着,试探着问了声,“里面有人吗?”
这下面,十分的阴暗,但是却不潮湿。
四面像是有很多的通道,每扇门上都还上了锁。
里头女子听见有人下来,条件反射似的噤了声,双手死死的掐着裙摆,没在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但是听见这陌生的男音后,才敢试探着回应,“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声音带着胆怯和颤抖,她并不确定来的人是敌是友,是来杀了她的说不定。
南凌渊这才侧了侧身,把蜡烛往那边移了移,微弱的光照在一间密室中,门上用铁链上着锁,坚不可摧。
里面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双颊已经有些凹陷下去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像是在这里待了很久,也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女子像是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用手遮挡了一下,说话声虚弱无力,颤抖而破碎,“救我,救救我,救我出去。”
她一个劲儿的求救,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是她唯一的希望。
南凌渊也没想太多,用随身携带的刀把锁链劈断,开门放她出来。
女子一句话也没说,两眼含泪,感恩戴德的跪下给他磕头,“谢谢您,谢谢您。”
南凌渊赶忙将她扶起来,动作规矩,没有丝毫的逾越,“上去再说。”
黎曼隐约听见下面他二人正在说话,然后没多一会儿,南凌渊就从里头出来了。
一憔悴的女子跟着他出来,皱了皱眉,表情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长时间的黑暗,让她对这样的光亮很不适应。
过了一下小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躬着身子再次感谢,“谢谢你们,谢谢。”
黎曼看她这样子,怕是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赶忙让人把剩下的伙食拿来,还有一碗粥,馒头和几碟小菜。
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再次红了眼眶,“感谢恩人。”
她这般感谢,黎曼总是承受不起的,她只好顿了顿,避开此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一脸认真的道,“我叫方小云。”
黎曼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故意想戳别人的伤心事,只是知道由来才能帮她想办法,比如帮她找家里人。
方小云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娓娓道来,“我是琼州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是县官手下把我抓到这里来的,他让我侍奉他,我不肯,他就对我拳打脚踢,然后把我关押在下面。
可是这几天县官大人他也没再来这里,我也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