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诗柔声细语的哄着他,“殿下,我是黎曼,我是。”
他记得他伸手推了她一把。
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晨。
韩诗诗在他的身边醒过来,睁眼,却是两行清泪先落了下来。
她费尽心机,怎么就比不过一个黎曼?
就算她做到这个地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黎曼,根本不肯碰她。
不过,现在那个女人彻底的离开东宫了。
太子殿下忘了她,也只是时间问题。
韩诗诗侧了侧头,他脖子上都是女子的口脂,是她昨晚,用手抹上去的。
做戏要做全套,这一次,她一定要拴住这个男人的心。
韩诗诗把自己的外衣都脱了,只剩个肚兜在身上,而南凌渊身上,腰带和外袍都掉在地上,里衣的领口敞开着。
颇像是和她一夜旖旎,暧昧无限。
这一切,也都是她的杰作。
半晌,她看着南凌渊动了动眼皮,像是快要醒了。
韩诗诗瞬间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眼眶微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啊,殿下。”
她声音尖锐的叫了一声,是彻底把他给吵醒了。
南凌渊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韩诗诗大惊小怪的看着他,身上用被子遮掩着。
像是发生了什么一样。
外面万福和宋清风听见这声音,以为是太子殿下又怎么了,纷纷推门而进。
结果赶到寝殿时,看到的却是掉落一地的衣衫。
以及,他脖子上的红痕。
还有,仿佛失了清白的韩良娣。
二人马上背过身去,稍作回避。
顺便把其它闻声赶来的下人们给轰出去。
万福有些不解,昨日还大张旗鼓的寻找太子妃,怎么晚上就和韩良娣扯到一起去了。
太子殿下这是……
闹哪出。
万福不敢多言,等着韩良娣走了,实在是忍不住,向男人开了口,“殿下,您伤势未愈,注意身体。”
听太医院的人说,太子殿下算是阴差阳错,把毒解了。
但是伤还没有好利索,可别再因此落下病根。
男人墨眸一凛,捡起地上的衣服,淡然道,“东宫的茅厕,好像又不干净了。”
万福连忙认错,“是奴多嘴,是奴多嘴。”
太子殿下爱睡几个女人就睡几个女人。
万福可是再也不敢搭话了。
扫厕所那滋味,着实不大好受。
南凌渊穿着衣服,想着昨天晚上,那一杯酒下去,没多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诗诗那个女人,不安分守己在婉月居待着。
又是想做什么妖?
他整理好衣服,就问了句,“今日派人去寻太子妃了吗。”
万福躬着身子,把头压的很低,“殿下,派人去了。”
后天就过年了,他的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唯独她不见了。
万福见他有些走神,又道,“殿下,皇帝得知您身体恢复的消息,说后天过年。
邀请您和各位皇子们,一起去承天门外,与民同乐。”
南凌渊却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每年都一样的流程,着实无趣。
他只想,赶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