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也觉得心塞,本来勤王最近占了上风,可现在一棋错了,前头的努力都毁了。
武家的事情本来就和瑞王没直接的联系,皇上冷落瑞王那也只是疑心作祟,现在勤王如此着急打压瑞王,反倒让皇帝觉得瑞王无辜。
这么一说,勤王也后悔了。
“此事太子殿下便做得很好,不管不问,甚至当初武家出事,太子都不曾趁机踩瑞王爷一脚,皇上虽然忌惮他,但若太子一直表现出如此不争不抢的模样,没准也会得到换上几分疼爱。”幕僚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勤王想了想太子,却摇了摇头:“太子皇兄从前胆小怕事,处处忍让,当然不肯轻易得罪三哥的,而且太子可是做过质子的,身有污点,如何能登大位?父皇留着他,不过是看在朝中老臣的面子罢了。”
幕僚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反驳勤王的话。
不过,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如此认为的。
皇帝疑心重,容不得人,尤其是年纪大了,才更加的糊涂。
他不宠太子,恐怕不是因为那十年质子生涯,而是因为太子年幼的时候太聪慧,又与他没有多少父子情谊,担心被反噬罢了。
“殿下这些日子便呆在府中,莫要招惹事端,只要宫中贵妃娘娘不失宠,将来陛下会忘记您这次过失的。”幕僚好声劝道。
有圣旨在,勤王就算不想听也不行,只能点头。
而那边瑞王总算松了口气。
他这次学乖了,甚至还老老实实进了宫,跪在地上乞求父皇原谅。
不仅如此,还将自己昨夜亲手抄写的道经呈了上去,表示从今以后,愿意每日抄写一篇,为父皇母后祈福。
“你母后这些日子寝食难安,你多去看看,这段家的事情是老四没有脑子捅了出来,伤了你的颜面,朕会为你做主,不过老五……从前朕觉得他性格天真直接,做些错事也在所难免,但此次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他脸上的凶兆才去,如今又惹上这事,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必须要罚!”
皇帝冷着脸。
一个招了一身晦气差点毁了脸的儿子,他是见都不想见的。
哪怕如今病好了,可想起来仍旧觉得膈应。
“求父皇……轻罚,老五毕竟是儿臣亲弟弟,儿臣不忍……”瑞王立即表现出心疼的样子。
他知道父皇骂老四的话,所以此时也不得不装出个兄弟情深来。
果然,父皇见他如此,脸色和缓了一些:“你这孩子就是妇人之仁,太和气了,从前纵容武家,如今又纵容老五,什么时候能狠心些?但凡你性子与朕有三分像,朕也不至于会如此忧心!”
瑞王一听,心里根本不当真。
甚至……他很清楚,父皇说的完全就是反话。
他若真像父皇这样,那恐怕与这大位更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这段氏皇商议论储君,目无君上,着实是该死,但看在此话是出自一老妇人之口,便从轻处罚,家中及冠男丁重打五十大板,后,抄家流放两千里。”皇帝随意又道,“你亲自带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