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不到你!”
宋经霜原本满心嫌恶,可此时一听奚无倦的话,她脑子里的那些回忆瞬间被冲的烟消云散。
然而,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顿时脑子一懵。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着,飞快的退后几步。
尤其是抬头看见奚无倦那张跟奚如袆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将心里的恨意压住。
触及宋经霜充满敌意的眼神儿,奚无倦忽的皱起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突然上前,捏住宋经霜的下巴,质问道:“你在为了谁,抗拒本宫?”
从第一次见宋经霜,她看自己的眼神儿仿佛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是谁让她绝望?
是自己吗?
可后来与她相处时,她又总是一副故作淡然的模样。
她坚强,无所不能,仿佛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让她皱一皱眉头。
可他只在宋经霜眼中清楚的看到过两次情绪波动,第一次,是见到奚如袆。
第二次,便是看见他抚琴。
为什么?
奚如袆突然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
宋经霜深吸了口气,避开奚如袆的视线,“殿下说的话,臣女听不懂。”
“听不懂?”奚无倦忽的欺身上前,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一时间心中嫉妒的发狂。
“你为何对本宫再三纠缠,撩拨,却又对本宫的接近避如蛇蝎?”
“宋经霜,你在拿本宫报复谁?”
或者说,她在拿自己当做谁?
奚无倦从未觉得如此悲愤过,这种感觉,比当年毒性第一次发作时还要痛苦。
想到这儿,奚无倦手上不禁用力,突然,宋经霜一声闷哼,奚无倦迅速松开手,眼神中怒气褪去,转而是一种茫然和无措。
“殿下今天问的问题,不是你我关系范围之内该回答的。”
宋经霜说完,垂下眼帘,转身进了屋,只给奚无倦一道决然的背影。
奚无倦脸色阴沉至极,心底怒气翻涌,漆黑的眸子里泛着一丝血色。
“殿下?”
凛宿出现在身后,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她在怕本宫。”
奚无倦揉着眉心,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凛宿叹了口气,轻声道:“或许,是幕后之人还没动作,宋小姐过于紧张呢?”
“紧张?奚无倦猛地转过身,视线掠过不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忽的冷笑一声:“让那群蠢货现身还不容易。”
“啊?主子?”
凛宿还没回过神,就听见方才还怒气冲冲的太子殿下忽然问道,“女子,都喜欢花吗?”
凛宿:“????”
主子您要做什么!
当天下午,整个佛山村都秃了。
但凡有点颜色,且模样不错的花,都被搬到了院子里。
奚无倦看着满院子的花,嘴角一弯,转身进了屋。
此时,佛山村外。
一道黑色的人影飞快的朝着山上掠去。
那人身后,紧跟着四五个黑衣人。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山腰,见山腰上瘴气已经清楚,为首那人脸色一沉,急忙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不多时,便来到山洞前。
身后的黑衣人进去探查一番后,出来时脸色苍白:“主公,咱们的人……没了。”
“什么叫做没了?难不成三千将士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那人冷哼一声,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急忙皱起眉,朝着洞内走去。
当看见已经被堵上的山口和空荡荡的山洞时,那人脸色骤变。
“是谁干的好事儿!”
巨怒的咆哮声响彻山洞。
突然,为首那人视线一扫,落在山壁上。
那山壁上,郝然刻着两个字:蠢货。
山石坚硬,若不是极深厚的内力,就算是能工巧匠,也无法凿出这样行云流水的两个字儿!
可普天之下,能有这等内力的,绝不超过五个人!
突然,他想到一个人,顿时脸色一沉,“奚无倦!”
普天之下有本事不费一兵一卒灭他落月三千人的,只有那一位!
想到这种可能,首领气的一抬手,拍碎了身侧的巨石。
属下看见首领一脸寒意,立马道:“主子,属下前去探查过,佛山村里已经没有官府的人,剩下的都是些寻常百姓。”
“百姓?”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首领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区区一个佛山村,能为本座练兵牺牲,那是他们的福气!”
“如今本座的三千将士没了,他们也得陪葬!”
为首那人刚说完,就见属下匆匆赶来,“主公,佛山村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