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放肆的笑了起来。
莉亚抓着简木的手,没有说话,嘴唇紧紧的抿着。
简木眼眶红了一下,咬着牙齿,一副饱受委屈的样子。
男人看到他这副懦弱的表情,更觉得烦躁,起身就离开了这里。
莉亚命人将房门关上,这才扭头看着简木,“是不是吓到了,他就是这个样子,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
简木低头没有说话,他真是没用,这个时候还需要一个女人的保护,或安他和莉亚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莉亚将他搂在怀里,一直低声安慰着。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自己该去照顾简木,简木比她小很多,人生阅历也没有她丰富,她是该照顾对方的,她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
安慰完人,莉亚给安若素打了一个电话。
想要保护简木,光靠着她一个人是不够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弟弟过来了,你别小瞧他,他心思阴沉,而且想到的点子一直都很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看来我父亲对今今是势在必得,你们自己小心一些。”
安若素听完,更担心陆覃现在的处境,她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陆覃。
陆覃表现的很平静,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这段时间不要出门,答应我,好不好?”
安若素点头,现在外面估计有不少人都想抓她和今今,这个时候出门无异于是送死。
“那你呢,你自己小心一点儿。”
对于每天依旧早出晚归的陆覃,她是担心的,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忙什么。
“不用担心我,我的身边跟着不少人,没事的。”
陆覃说完,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安若素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在雨幕中消失,心里划过一丝浓浓的不安。
她很想跟去,可是她什么都不会,在陆覃的面前只会拖后腿。
她等到大半夜,陆覃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
安若素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给严一打了电话。
严一的电话关机了,她瞬间不安,又给其他人打了电话。
可是没有一个人接听,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
“妈咪,你不用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你坐下来吧。”
今今出现在楼梯口,看到她还等在客厅,走过去将她的手抓住。
安若素觉得欣慰,在沙发上坐下,“你爸爸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睡不着。”
今今很困,但是听到她说睡不着,马上打开了一旁的电视。
“那我陪你看看电视,这样时间会过的快一些,而且有人陪着,你也不至于害怕。”
安若素心疼的看着他,突然有些愧疚,她还没有一个孩子懂事,连累人家要跟着她熬夜。
“不用了,走吧,我们去楼上睡觉。”
她拉过今今的手,笑了笑,心里没那么害怕了。
今今点头,两人去了楼上。
而陆覃和严一,此时正在山里行走着,因为陆勤在今天下午回了部队,路上失踪了,是那群人搞的鬼。
“总裁,还是没有找到人,雨下得太大了,很多痕迹都被冲洗干净了。”
严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脚上穿着高高的筒靴。
陆覃没有说话,看着这片雨幕发呆,在原地站了很久。
“总裁,这边有东西!”
有人喊了一声,陆覃总算是回神了,跑了过去。
是一块平安符,和今今现在挂着的那块一模一样。
陆覃将平安符捡了起来,狠狠的捏了捏,“继续找!肯定就在这周围!”
他们来的很快,那边不会撤退的,要么就是藏在了某个地方,要么已经撤退了,陆勤肯定在这里,那边来不及把人带走的。
严一知道他担心陆家大少爷,可是此时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大家又投入了新一轮的搜寻当中。
陆覃将平安符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此时真希望这个平安符能够保大哥的平安。
山里的雨夜真是恐怖,不时的传来雷声,仿佛整片天空都要被撕裂了。
还在寻找的人已经精疲力尽,期盼这场暴雨能够停下。
“总裁,你去边上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严一不想看到这人继续淋雨,他这几天都在筹备婚礼的事情,已经不眠不休好几天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强撑着。
“不用。”
陆覃拒绝,继续上前寻找。
雨下得太大了,所有的脚印和血迹都被冲干净了,他们找人实在费力。
陆覃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朝着树赵的深处走去,期盼陆勤能在里面。
“大哥?”
他喊了一声,顺着一个草窝匍匐进去。
“咳咳咳。”
里面出来咳嗽声,陆覃瞬间警惕,将子弹上膛,朝着那个地方瞄准。
他每走一步都很缓慢,目光如鹰隼,紧紧的盯着那里。
面前的草丛被他扒开,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并没有昏迷过去,不过离昏迷也不远了。
陆覃的瞳孔一缩,马上就跑了过去,“大哥!!”
他把人扶起来,却发现陆勤的脚后跟一直在流血,有人挑断了他的脚筋。
陆覃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愤怒,滔天的愤怒仿佛快要把他烧死了。
“找到人了!,快过来帮忙!”
他喊了一声,不远处的人马上跑了过来。
陆勤说不出话,一直在咳嗽着,咳出了不少的血。
陆覃压根不敢问他感觉怎么样,将人挪到马路上的车里,然后汽车飞快的朝着城市开去。
“咳咳咳。”
陆勤每咳嗽一次,就会有很多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陆覃又气又急,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汽车很快在中心医院停下,陆勤被人推了进去。
走廊上很快安静了下来,陆覃浑身都被淋湿了,脚底汇聚成了一滩。
“嘭!”
他一拳头砸向了旁边的墙,眼里凶光闪烁。
严一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大少爷被人挑断了脚筋,如果接不好,以后就是残疾人一个,这对混部队的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还有大少爷的嘴,一直在冒血,他现在有些怀疑,大少爷的舌头是不是被人割掉了,是谁呢,竟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手术一直进行到很晚,陆覃浑身湿哒哒的在外面站着,受伤的手在不停的流血,但是没人敢上来给他包扎,他身上的气场太吓人了。
气氛就这么阴沉着,直到陆勤被人推了出来。
“陆总,大少爷伤得很严重,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人挑断了,不过这两处的伤我们已经接好,最严重的是嘴里,大少爷的舌头被人割掉了,这个我们没有办法,以后大少爷可能不能说话了,请你节哀。”
医生的语气很不忍,毕竟这件事实在太残忍了,当时这个男人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如果不是毅力很强,估计这时候已经死了。
陆覃没有说话,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一定很疼。
此时的陆勤已经昏迷了,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嘴唇紧紧的抿着。
陆覃抓住了他的手,抓的很紧。
他会为他报仇的,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都会让对方付出比这惨痛百倍的代价!
陆覃的眼里猩红,看着医生将陆勤推进了病房,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跟着去了病房。
严一站在他的身边没有说话,他在听到医生那么说之后,恨不得去把一切相关的人都给杀了,躺着的是总裁的兄弟,总裁的心情肯定比他更加难受。
他咬唇,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总裁生气,后果很严重,接下来恐怕是一场腥风血雨。
“总裁,我们的手机都关机了,还是给安小姐打个电话吧,不然她会担心的。”
想到还在别墅里等着的安若素,严一这么说道。
陆覃点头,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现在我谁都不想见,今晚不回去了,你跟她说一声吧。”
他的声音很疲惫,似乎在强撑着。
严一马上离开了这里,回到别墅。
安若素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陆覃回来了,马上跑过去开门。
可是门一打开,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严一。
严一低头,“安小姐,总裁没事,大少爷被人暗算,现在正在医院,总裁在那里陪着,你别担心。”
安若素松了口气,可是听到陆勤出事,还是马上追问,“在哪个医院,我可以去陪他!我也想去看看大哥伤得重不重。”
严一抿唇,总裁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安小姐过去,恐怕只会伤心。
“总裁说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安小姐,你还是早点儿睡觉吧,让他好好安静一下。”
安若素的脚步一顿,雀跃的心情阴沉了下来,看来大哥伤得很重吧,陆覃才会这么低落。
“我知道了。”
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知道现在过去也只会让陆覃心烦而已,不如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她躺到了床上,因为知道陆覃已经安全,所以很快就睡过去了。
而在医院里陪着的陆覃却是一夜未眠,一直将陆勤看着,就怕他再出什么事儿。
一个正常人突然变成了哑巴,大哥要是醒了,心里肯定很难受。
他靠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双手,微微眯着眼睛。
“咳咳。”
耳朵里传来了咳嗽声,陆覃连忙睁开眼睛、
陆勤已经醒了,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可是张嘴半天,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直“呀呀啊啊”,吐不出英清楚的字,最后他放弃了,目光悲戚的看着天花板。
陆覃觉得难受,那种目光仿佛一把尖刀,轻而易举的插到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大哥,我会为你报仇的,不管伤害你的人是谁,我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他说的很轻,将陆勤身上的被子仔细掖了掖。
陆勤的目光总算是移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他在,眼里闪过一抹安心,手上比划了两下,最后又失落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你现在先什么都不要想,把伤养好,医生说你的手筋和脚筋已经被接上了,只好好好康复,就能正常行走,但是你的舌头……”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勤就拉住了他的袖子,缓缓摇头,仿佛是在安慰他。
陆覃更加难受,狼狈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你睡觉吧,没事了。”
陆勤点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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