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能明白臧诚武当初去世之前那些还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原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起源于这个恶魔！
江暮曦的眼底猩红。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从幸福的女孩成长为身后空无一人的顶级杀手，群都是因为当年的家破人亡！
甚至换句话说，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老男人！
江暮曦恨不得当场一掌将这个人给直接拍死！
但是她忍住了。
因为江暮曦知道，臧文成所做的这一切，足够他死一百万次的，就这样一掌拍死他，真的太便宜他了。
应该将他送监，然后日日被折磨，日日被虐待，最后让他带着绝望哀求着离开这个世界，才是对他应有的惩罚！
寒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缓缓地走向了臧文成。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臧文成的眼睛，老人的眼底，有泪痕滑落。
“老，老爷……”
臧文成低声喊着老爷子。
这些年，臧文成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都是因为，老爷的赏识，也全都是因为，他的厚爱。
其实臧文成的心里非常清楚，就算他可以杀了全世界，就算他能对不起全世界，也不应该去伤害面前这个老头子。
当年杀了他的儿子儿媳，也是实属无奈。
越是这样，心头的亏欠越是让臧文成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对待寒老爷子。
将他儿子应该给予的孝顺，全都还回来。
当然这也是这些年臧文成对寒老爷子一直都尽职尽责的原因。
但这样畸形复杂的情感，寒老爷子却没有任何办法理解，更加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感同身受。
“啪！”
“老……”
“啪！啪！啪……”
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全都打在了臧文成的脸上。
老人这些年对儿子的思念，这些年的愤怒，甚至对臧文成欺瞒的恼怒，全都在这一瞬之间爆发。
似乎，似乎一个耳光根本就不能接除老人的愤怒。
老爷子一记记的耳光停不下来一般，狠狠地打在了臧文成的脸上。
耳光把臧文成的话都给打断，老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十几巴掌，二十几巴掌！
三十几巴掌！
最后老人真的打的累了，才缓缓停手。
“臧文成，你，你就是个畜生，是个养不熟的狼！你竟然，你竟然是这样的恶魔，你竟然杀了我的儿子和儿媳，你竟然祸害了那么多年轻的女孩！”
“我……我承认，杀了寒少的父母是我不好，但是我之所以那样对那些女人，还不是因为最开始，有人用这样邪恶的方式杀害了我最爱的人！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曾经这么伤害我，我也不可能会去这样恶毒的去伤害整个世界！”
臧文成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觉得自己是做错了。
甚至一直都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正确的，全都是应该的。
全都是那些人罪有应得，是那些人应该遭受的惩罚。
但这话，瞬间引来了寒老爷子的愤怒！
寒老爷子一拳头直接打在了臧文成的脸上：“就算有人曾经欺负了你的老婆。就算曾经是有人对不起你的，你也不能去祸害那些无辜的女孩啊！”
“她们什么时候对不起你过？你的痛苦，为什么要强加到她们的身上，她们多无辜，多可怜？”
“那难道我的老婆就不可怜不无辜吗？当年我老婆被羞辱杀害的时候，也不曾有人说过她的可怜。”
臧文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似乎，他要将自己的愤怒，全都吼出来。
“臧文成，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老婆，但是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你老婆知道吗？”寒朝歌冷声质问。
臧文成笑了，笑得疯癫：“我的老婆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你如果真的好奇的话，可以去追上我老婆问问清楚。”
江暮曦的眼底早就布上了一层阴鸷的阴霾：“我就问你一句，你口中的那个开车被你撞死的女孩，和被臧诚武杀了的那个老头，是不是我妈妈和我外公！”
其实即便不用问，江暮曦的内心深处也是非常明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只是追了这么多年，历经了这么多的心酸和坎坷，江暮曦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将她的心头，心结打开的答案，
至少，就是现在这一刻，她是这样想的，她是要寻求一个答案的。
臧文成也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被暴露，反正也是活不成了。
而且刚刚那些话既然已经说了，那剩下的姓氏名谁，说不说的对他而言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了。
臧文成点了头：“没错，就是你妈和你外公。”
嘴上虽然是说了，但臧文成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意思。
不但不知悔改，甚至还在恨着！
“江暮曦，这些年我之所以落得现在这样，我之所以时时刻刻躲躲藏藏，我之所以不敢再去找女人下手，全都是因为你妈！”
“你妈不肯从了我，我让她来老宅她也不肯来！”
“如果不是让她来老宅，寒朝歌的爸妈也不会发现我所做的这一切！更加不会有后面的调查我！甚至，我也不会杀了他们！”
“后来如果不是你妈挣扎着逃跑，如果不是她抢了我的车，我更不会撞死她，也不会杀了你外公！”
“所以这一切如果你真的要怨，那就直接怨在你妈……”
“啊！”
江暮曦被臧文成气疯了，不等他把话说完，她直接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
瞬间，臧文成的脑袋开了飘，血流不止！
但江暮曦的愤怒并未停止，她直接骑在他身上，紧密的拳头一拳拳的打在臧文成的脑袋上。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魔！”
江暮曦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这些年的愤怒，这些年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寒朝歌能理解江暮曦的愤怒，所以他根本没有上前拉开她的意思，甚至，他比江暮曦还想上前，直接将臧文成这个畜生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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