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在寒墨吟又接着问,关于自己事情的时候。
微眯双眸,带了几分警告,意味的提醒着。
“若是寒姑娘对九王爷并没有喜爱之心,只是想要利用他往上爬的话,我倒是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个念头的好。”
若是说寒墨吟原本还不能够确定,霍梓焰是否听出来了,她那番言语之下,真正的深意,以及意图的话。
那么现在听到他警告的话语,也是就是明白,霍梓焰这是大差不差听懂了她的意思。
而寒墨吟也的确想要知道,霍梓焰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在朝中如今又是如何。
毕竟她对霍梓焰的认知也并不多。
在两人尚且年幼的时候,那时前任九王爷尚且还不曾逝世,当时老九王爷倒是的确将霍梓焰给带入宫中来过。
两人也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见过一面,至于之后,便是前任九王爷离世,霍梓焰继承臣九王爷的王位。
代替老九王爷一直驻守边疆。
哪怕是在寒墨吟死前的一刻,也都不曾再见过第二面。
面对这样没有什么往来,也并非真正是皇族,大了几岁却是“叔叔辈”的霍梓焰。
她也从不曾自父皇那里打探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所以现在她听到,霍梓焰所说的这些话语,却根本没有将他的警告真的听进去。
而是笑着说了句,“关于这一点就不劳烦公大夫费心了,攀附九王爷究竟是一线生机,还是一条死路,只有试试才知道。”
她颇为敷衍的回答完,霍梓焰的提醒之后,则是接着追问。
“如今还是请公大夫告诉我,关于九王爷回了京城之后的传闻。”
看寒墨吟在她的警告之下,依旧是这么一幅不胜在意的模样。
霍梓焰索性也不再多言,只是挑着已经传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九王爷世袭都是驻守边疆,并且是为异姓王,想必这一点寒姑娘应当是知晓的。”
这一点寒墨吟自然是知道的,则是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霍梓焰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正是因为九王爷乃是异姓王,并且常年驻守边疆,所以一直有传闻,他不受帝王的信任,更是被现任太子给提防着。可以说他在朝中的地位极为尴尬,孤立无援,不敢有人站在他这边。”
虽然寒墨吟对于这一点不敢肯定,但看霍梓焰这般说,并且眼底的神色也是十分的冷静,没有任何的迟疑。
或者是编织谎话时的停顿、犹豫,便也是可以肯定,霍梓焰现在在朝中的处境,应当的确如此。
身为一个异姓王爷,又是长年驻守边疆,和宫中的文武百官没有多少的往来,不好拉拢人也是情有可原。
而朝中的大臣,自是有一大部分向来以皇帝为首,另一部分便是一个个皇子为首,其中或许则是以太子多一些。
思及到此,寒墨吟再回想起,苏启明这人的心机,以及她能够布下这么大的一场局来,逼死太子以及他的本事。
也猜测着现在宫中,恐怕站在他这边的大臣,是要比太子当年多上太多。
就是在她这般所想的时候,霍梓焰是看着她那颇有些复杂的目光,又说了句。
“至于更深的事情,我的确也并不知道。但仅凭这一点,出于咱们二人相识,我还是多提醒寒姑娘一句,九王爷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
“所以寒姑娘要是当真,想要就自己出水深火热之中,那最好便是别和九王爷有太深的瓜葛,以免还没嫁到九王爷府上,就先一步被太子或者是皇帝给盯上。”
寒墨吟看着他那幅颇有些认真,且严肃的神色,反而依旧是没有太放在心上的笑了笑。
且她也不相信,霍梓焰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想必九王爷自己也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
寒墨吟看着面前的霍梓焰,没有流露出来丝毫对皇帝的恨意。
也不知他是伪装的好,还是真的对皇上效忠。
但至少他是真的能看出来,霍梓焰这人看得清清楚楚,自己陷入的处境。
更是对于他这样身处在泥潭之下,却能够保持自己清明的心态,颇为敬佩。
并且在昨夜和九图吞天蟒商谈过一番之后,寒墨吟也的确肯定眼前这人,明明有着旷世之才。
并且极有可能是因为功高震主,从而这才而身患剧毒。
便是如此,依旧没有造反之心,只是私底下寻找着解药。
与此同时,在她神识之中的九图吞天蟒,也是突然说了句。
“按照如今的状况来说,他这幅不卑不亢的模样,反倒是受了皇帝的怀疑,并且在他体内种下这般厉害的毒,的确皇帝当真信错了人,对不起他。”
虽然寒墨吟无法肯定,对霍梓焰下毒的人就一定是自己的父皇。
可她现在恍惚间回想起来,在她尚且还贵为十一公主的时候,每每从父皇口中听到关于霍梓焰事情的时候。
那冷漠且带有警惕的神色,也并非是假。
只是当年她和霍梓焰并不相识,再加上也知道霍梓焰是个异姓王爷。
能够有此殊荣,乃是皇家对他最大的赏赐。
所以当初她也根本没有在意过,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一切也都是有迹可循。
一想到霍梓焰体内这等毒物,可能是父皇所为。
而面前的霍梓焰,却根本没有忤逆,甚至是逼宫造反的念头,也的确对他有了几分的惭愧之心。
只是对于寒墨吟所有的这等情绪,霍梓焰是并不知道,也无法能够猜测到的。
只是见她突然不说话,有些疑惑的叫了声,“寒姑娘?”
被霍梓焰给突然叫着,寒墨吟也猛然间回过神来,将心下乱糟糟的情绪给梳理好。
“我今日有事要去天云镇上,不知公大夫是打算同我一起前去,还是要一人去往盛元山,继续龙鳞巨蟒的老巢?”
也的确是是出于,寒墨吟对于他那有些愧疚的心理,到时颇为关怀的提醒了一句。
“我觉得公大夫还是和我一起,前去镇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