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种来到林场的山下的路口时看见靠在树边的一个穿着衬衫的男的。看到他,曲种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挡在曲辛的面前,笑着和邬越打招呼。
“你好,久等了,我们走吧。”
邬越的目光在曲辛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曲种身上,“去哪?”李天佑不是说他找来的女人吗?还有别的事要他办?
“我们想去林场找找那里的负责人。”曲种举起身上挂着的水壶,“我们想卖这个东西。”
林场邬越倒是熟悉,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女的,带着曲种就走,看到曲辛跟上来,邬越停下的脚步,皱眉,“她也要跟去?林场那边不安全。”
曲辛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李天佑不是说让两人来见个面吗?现在邬越一副不认人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一听邬越不愿意让自己去,曲辛也火了,他这分明就是一副看不上女人的样子。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曲辛对着邬越灿烂地笑了笑,八颗牙齿露得恰到好处,心中却恨不得把这个直男癌大卸八块。
既然说了也没人听,邬越不再多说,沿着山路就往林场工人住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木头做成的屋子,现在还是干活的时间,屋里的男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做饭的。
邬越往中间的一间屋子走去,敲了敲大开的门。
“狐狸,有人找你有事。”邬越向他指了指身后的曲种。
叫狐狸的人一副清秀书生的模样,曲辛看了很惊奇,因为这个人在书中也有出现,但不是以一个林场老板的身份,而是一个医院的一医生。
书中,青田怀孕的时候,赵国庆带着她去检查,帮忙看病的就是一个外号叫狐狸的医生,当时好像还是省城那家医院里最厉害的医生。
现在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林场老板的样子,曲辛笑着上前,“请问如何称呼?”
林狸诧异地看了曲辛一眼,再看看曲种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曲种和曲辛毕竟是亲兄妹,只要不是太脸盲的人就可以看出来,邬越那一副眼睛都不往人家身上的样子,自然是看不出什么。
“我姓林,你也可以叫我狐狸。”
越过邬越和二哥,曲辛走进屋子里。
这是一件打扫地十分干净的屋子,近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屋子里的东西摆放规范,木屋常有的木刺在这间房子里也看不到影子。
正如曲辛的猜测一样,此时的狐狸就是之后做医生的狐狸。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批水壶,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
“接着说?”林狸不知道她和邬越之间的关系,只看到邬越到现在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林场的工人需不需要水壶?我会给他们优惠。”她也知道两人非亲非故就这样让他给你办事不好,曲辛拿出了准备好的水果,“这是从县里带来的水果。”
曲辛把水果放到桌上,等待林狸的决定。
这时候煞风景的人出来了,“狐狸这里每天车子来来往往地,他什么吃不到?”邬越一本正经地和曲辛强调,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没诚意的人。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被堵了一句,曲辛对邬越气不打一处来。李天佑说让他来帮忙,这真的不是在说反话吗?
看到曲辛那张漂亮的脸上顿时变得扭曲,林狸笑着摇了摇头,“我帮你说说,买不买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啊,谢谢,谢谢。”曲辛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对林狸道了谢,有情商的人就是不一样。
“二哥,把东西放在这。”曲辛示意在后面一直盯着邬越动作的曲种赶紧把东西放下,然后转向林狸,“这东西我就放在这了,可以让工人们看看。”
“嗯。”林狸摸着下巴,笑着问道:“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吧?山里的东西挺新鲜的。”
邬越现在还在想李天佑给自己介绍女人的事,他怎么就找上了这么一个多事的人。目光在曲辛的身上停了一会,不得不说她的确有做这一行的潜质,比省城里的很多姑娘都好看多了。
将目光收回,邬越又变为原来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那又怎么样,还是不自爱,自己一个人就敢跑到男人堆里,看样子还特意打扮过了。
邬越看不下去了,径直走进林狸更里面的屋子,给曲辛拿了一条宽大的长衬衫。
“穿上,山里蚊子多。”
蚊子多吗?曲辛不明所以地看了邬越一眼,又看了被塞到手里的衬衫一眼,询问的目光又转向了他,“这是谁的衣服?”
“那是啊越的,你放心,在我这放了很久了,啊越当时自己洗的。”看到邬越这一举动,林狸会心一笑,替他解释了一下。
曲种也看了看妹妹手里的衬衫和想了想蚊子的问题,他一个糙汉子最后也没想明白这蚊子和邬越衬衫的问题,最后为了妹妹好,只能让她披上了。
这样呀,曲辛假装了然,在几人的目光下披上了衬衫。
唔,洗的时候洗衣粉应该放多了,放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是一股子浓郁的洗衣粉的味道。
看见曲辛露出的白白的胳膊给遮住了,邬越看她顺眼多了,看起来还是挺乖的。
顺手摸了摸曲辛的脑袋,邬越觉得她就像家里的那只波斯猫,很黏人,很乖。
鬼使神差的,邬越的眼睛对上了曲辛那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
收回,看向别处。
嗷——
生气,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陌生人敢摸自己的头。
曲辛给邬越飞了一个眼刀子,自告奋勇地拉着曲种去做饭,“我来吧,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我们兄妹俩做一顿饭谢谢你。”虽然用的是林狸的米和肉。
兄妹?
邬越听到这个词皱着眉头看了曲辛一眼,然后再看了看她抓着曲种的白嫩的手,她怎么没告诉自己他们俩是兄妹?
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又理不清头绪。
邬越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思路很清晰,命令下得那叫一个快狠准,可是一碰到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看怎么奇怪。
所以,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的人,只能看着曲辛离开,穿在她身上的白色衬衫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林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好久了,毕竟木头开窍不是那么简单的。
“······”邬越黑脸,感觉林天佑和林狸都在耍他,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弄得那么麻烦干什么?今年回去他就听邬司令的话,见见某家的姑娘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