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那边的画风就偏了。
“你们说他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为何要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受苦受累呀?”
“这你就不知道的吧,二皇子的母妃在世时深得皇宠,可是二皇子出生时克死了自己的母妃。
皇上痛失心爱之人,看见二皇子就会勾起他的伤痛,所以跟二皇子也就亲近不起来。
宫中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二皇子的处境可想而知。
二皇子从小就不受宠,其他皇子都有母妃撑腰,他就只能靠自己打拼了。
事实也证明,他走了一条对的路。
听说他现在在朝中的声势已经超过其他皇子。
怕是要引来东宫的猜忌。”
那人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这样的消息,一般鲜少有人知道。
他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其他人满脸震惊的点头表示赞同。
梵九听到这里感觉很意外。
前世今生她都只知道盛时容很厉害,却没听人说起过他小时候的事。
看来他和她还有相似的命运呢。
只不过都是被传克母,她父亲却很宠她,她被祖母遣去梵山的那些年,其实都在父亲身边。
祖母前脚将她送去梵山,后脚她就被她父亲的人接去了南墉。
父亲和叔叔们教她读书习字,舞刀弄剑,二婶教她琴棋书画。
八个哥哥也都很疼爱她。
家人们都把她当掌上明珠疼爱着。
在南墉的那些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想到自己幸福的过往,梵九有些心疼年幼无人疼爱还受尽欺负的盛时容。
旁边的茶客还在继续聊着。
这些人也是身在江湖,心在庙堂。
梵九听着这些来自京城的消息,越发坚定要建立自己快捷的消息网的决心。
西南边陲,梵九在努力壮大她的势力。
皇城中心,因为盛时容的强势崛起,之前东宫独占鳌头的局面被打破。
东宫终于感觉到了危机。
就在东宫想着怎么对付盛时容的时候,盛时容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这个权力中心,又去了北临。
不过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太子和皇后松一口气。
从前盛时容隐藏身份尚能在西南做成将军,受人敬重,有了一批追随者。
如今他王位加身,再去他亲手打下来的北临,他在北临和南墉的威望只会越来越高。
战场上最容易立军功,要是再让盛时容屡立军功,那他东宫的地位必会大受威胁。
所以一场针对盛时容的刺杀悄然而至。
几个月后,梵九回了一趟梵山,她给那个婆子施的山术已经快失效,她需要再施一次法。
同时她也要以防梵府那边来人。
然而到底是她多虑了。
尽管是她的及笄之日,梵府那边也并没有派人过来接她,没有人来给她举行及笄仪式。
大家就好像已经忘了她这个人一般。
家里那几人倒是没有忘记她。
老夫人心里记得清楚,不过,她有意给梵九教训,如果梵九不求到她面前来,她是不会去管她的死活的。
虽然她求来的,她也不会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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