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够借助这次机会弄死盛时容,盛时安心里始终觉得不甘。
他迫切想要找到陈清风,找他问清楚解药到底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
然而陈清风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盛时安只能一边派人寻找他,一边处理灾后重建的事宜。
城外的大水已经退去,这一天,盛时安带着众人去了堤坝口。
一队人正在堤坝上游用土石截流。
“没想到有人比我们还早。”盛时安眯着眼睛看着正在忙碌的一群人。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和容王。”都水司郎中王德顺闻声带着他的助手员外郎和主事朝盛时安,盛时容二人作揖。
而后又朝其他官员见礼。
盛时容看了一眼坐在马上衣服整洁的众人和自己,又看了一眼一身泥泞,整个人十分狼狈的王德顺和他的手下。
“王大人,你作为都水司主管官员,这次堤坝决堤,你有何解释?”盛时安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问道。
“回太子殿下,这堤坝决堤的原因下官还在竭力调查之中。”
“如果这堤坝是完全按照你们当初呈交工部的图纸构筑,如果构筑堤坝的材料也是符合规范,这样的大水是不可能冲垮堤坝的。”工部左侍郎说道。
“杨大人所言极是,可是这堤坝就是按照图纸所筑,构筑堤坝的材料下官不敢有一丝马虎,都是用的报备的材料和数目。
当初这堤坝建成之后,也是通过监察使审查的。
一切都符合规范,这堤坝还决堤了,下官以为,应该彻查,才能找出原因。”王顺德面对一群人,有理有据说道。
“这事本太子早已经在调查,到底最后事故原因为何,相信很快就有一个结论。
事情的结果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狡辩不承认都是没有用的。
为了避嫌,这堤坝修复之事,王大人还是不用操心了。”盛时安这话让王德顺有些难堪。
太子的话似乎已经表明,堤坝决堤就是他的问题,而他方才就是在狡辩。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水流稳定,今天他这么早带人过来截流,就是想要亲自检查堤坝,找出原因。
当年堤坝修建他全程参与监督,并没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这些年,每年他都亲自参与修复巩固堤坝。
他想不明白,那么坚固,维护的那么好的堤坝怎么还会决堤。
他想要检查,太子却似乎认定了他的罪名,不让他参与检查。
“左侍郎,邱大人,检查堤坝,修建堤坝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盛时安说完朝邱其盛递了个眼色。
邱其盛会意。
他一挥手,一群官兵跑过去,将都水司的人挤到了一边。
连这截流的事都不让他们参与了。
等截流完成,就是检查堤坝,修复堤坝的时候了。
从堤坝处离开后,盛时安又带着大家在四处勘查。
“先帮助灾民们把房子建起来,有容身之所后,才能慢慢重拾生活。”
盛时安看着大水过后的满目疮痍说道。
众官员纷纷附和。
一切看起来都在慢慢走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