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机场
叶寒之和何煜哲匆匆往外走。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他们俩边上正好也有一个人往外走，看起来也很着急。
何煜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看清人以后，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慕律师？”
边上的男人听见有人叫他，偏头看了一眼。
在看见叶寒之和何煜哲之后，愣怔了一下，才道：“三爷，何少。”
慕律师名为慕凡，帝京的金牌律师。至今为止经他手的官司从未败过。
既然都碰到了，不用白不用。何煜哲道：“慕律师来晏城有事？很急吗？”
慕凡戴着一个金丝框的眼睛，穿着灰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温柔的笑：“还好。”
“我们这有件事很急。”何煜哲道，“既然你的事还好，那就先看看我们的事。”
“何少，不好意思。事情虽然不急，但是我的委托人在警局...”
“晏城警局？”
“嗯。”
叶寒之偏头看了他一眼。
何煜哲拉住他的胳膊道：“正好，我们也去晏城警局。走吧，一起。两件事情你一起忙了。”
慕凡被他拉的踉跄了一步，扶了扶眼睛道：“那好吧。”
...
警局内，因为唐芷兮的拒绝交流，所以两拨人只能在询问室等着。
差不多二十分钟以后，询问的门被敲响，一个警察进来说：“唐小姐的律师来了。”
何氏夫妇和他们的律师先站了起来，全都是一副准备战斗，斗死对方的气势。
门外的警察说完，慕凡就进了询问室。他微微环视了一圈，绅士道：“我是唐芷兮律师，慕凡。”
他这句说完，不止询问室内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站在门口要往里进的叶寒之何煜哲和震雷都停住了脚步。
慕凡是和叶寒之他们一起来的警局。
但是到了警局之后，叶寒之先见到了小秦，小秦把他了解的事情经过大概和叶寒之他们说了一下。
而慕凡就先和他们分开了，走的正常程序，进的询问室。
所以慕凡快了一步，他在里边自我介绍的时候。叶寒之他们正好走到了询问室门口。
叶寒之脸上的神色倒是还比较平静。就是何煜哲和震雷的表情都被惊呆了。
何煜哲嘴角抽了两下之后，小声嘀咕了一句道：“这下两件事合并成一件事了。”
震雷沉默了一下道：“唐小姐的朋友...好像都有点不简单哈。”
而询问室的人是被慕凡这两个字吓到了。慕凡在律师界那是金字招牌，谁看见他在对面不害怕。
表现最明显的就是何氏夫妇带来的律师。他眼底藏着害怕的同时，也燃着斗志。
那是律师界行走的活字招牌，谁不想挑战，谁不想把他打败他，一战成名。
而他不知道的是，以往那些被慕凡打败的，多数都是带着这样的心思，然后都被慕凡虐到怀疑人生。
唐芷兮听见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慕凡。
慕凡介绍完，也先看向了她，对她温和一笑。同时也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
警察见他到了之后，看向了门口的那三位：“门外那三位怎么回事？”
“我们...”
何煜哲出了个声，就被叶寒之打断了：“唐芷兮的家属。”
听见这个声音，唐芷兮挑了下眉。眼底很明显地划过了一瞬的欢喜，不过又很快安定了下去。
姜念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仿佛小孩儿看见了爸爸来给撑腰了。
慕凡微微蹙了下眉，刚要转身去看叶寒之他们。何母便出了声音：“律师来了，那就赶紧的，我儿子还在医院躺着呢。”
“既然都躺在医院了，那还急什么啊？着急进来吃公家饭啊。”何煜哲一边往里走，一边道。
三人走近询问室，直接就站在了唐芷兮那边。
“何少？”何父认出了何煜哲。但是他不认识叶寒之，他心里想道：原来唐芷兮背后的人是何煜哲。
何煜哲假笑了一下，没有应声。
叶寒之倒是没看别人，第一时间先看向了唐芷兮。见她穿着睡裤拖鞋，蹙了下眉。
尤其是看见她脖颈上那一抹红的时候，他的眸色深了深。
他把外套脱了，盖在了唐芷兮的腿上，顺便摸了一下她的手。很凉，凉得仿佛有些刺骨。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主持公道。”何母忽然哭道，“我儿子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现在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唐芷兮就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慕凡扶了下眼睛，温声道：“这位女士，您说您儿子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可有什么证据。”
何家的律师马上站了出来，把一份报告放在了大家面前的桌上：“慕律师，这是何何卓的伤情报告。”
慕凡拿起来看了一下，何煜哲和震雷也跟着凑过看了一下。
在看见上边断肋骨，掉牙，脑震荡等字眼的时候。何煜哲和震雷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钦佩的意思。
“怎么称呼？”慕凡看完，看向那个律师道。
“姓钱。”
慕凡对他礼貌一笑，然后转身看向了唐芷兮，道：“兮儿，因为什么起冲突。”
本来应该先和唐芷兮单独了解一下情况的，但是...既然对方着急，直接开始也无所谓。
反正唐芷兮能配合自己。
这个称呼，让叶寒之看了他一眼。
唐芷兮坐着，漫不经心地看着何氏夫妇还有钱律师，慢吞吞道：“他故意杀人。”
“你胡说八道！”何母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警方带回来的匕首上有你儿子的指纹。”唐芷兮又抬手点了点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还有这里的伤。都是证据。”
叶寒之看着那道伤，眼底似是刮过了一阵风暴。骇人的暴风雨正在酝酿。
“就那么破皮的一个破伤口，你就想污蔑我儿子故意杀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还好只是破皮。如果再深一厘米。你儿子现在就已经在审讯室被审了。”慕凡的语速很慢，语气也很平和。但是每个字都很有威慑力。
“何卓拿刀是在被打时的正当防卫。”钱律师道，“唐小姐那点伤，轻伤都算不上...”
姜念听着他们倒打一耙，忽然站了起来道：“何卓不止是要故意杀人，是他先，先要强迫我与他发生关系。是兮姐及时赶来救了我，他便起了歹心，要杀害兮姐。”
“你个小丫头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人。”何母指着她骂道，“在这里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